他还想继续吃的,但肚子已经很饱了,只能放弃,趴下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天练骑射太久,早就累了,一吃饱,困意更是chao水一般席卷而来,他的眼皮耷拉了两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人形时睡姿就不怎么安分,这会不知是太累还是什么原因,更加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就差在御案上跳舞了。
四只爪爪摊开,睡成了个大字,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呼呼大睡。然后,又翻了个身,不客气地一jio踹上穆湛的手,让他手一歪,在奏折上画出一个重重的墨点。而他还毫无所觉,依旧兀自酣睡。
穆湛看着他,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腰带,手指灵活动作,在垂耳兔身上绕了几圈,将他捆了起来,最后还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红色的腰带,缠绕着雪白的垂耳兔,两种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美感,而且特别像是一个包装好的礼物。
做完这一切,穆湛看了一会,才继续批奏折,只是视线时不时就落在手边的兔子上,不怎么专心。
闻鸣玉还在睡,只是身上多了束缚,不能放肆翻身打滚了,非常限制他的发挥。
过了许久,他从被一条巨大的龙缠住的梦中惊醒,结果发现,手脚真的动不了,有种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模糊感,懵懵呆呆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对着空气蹬腿挣扎,慢慢清醒过来,才发现绑着自己的是一条腰带,还很眼熟,是自己送给穆湛的。他不敢置信地瞪向穆湛,你是什么品种的变态?竟然用别人送的礼物捆人?!
他试图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但这捆起来的手法,是胡乱扯拽会越来越紧的那种,所以,他把自己缠得更厉害了。
垂耳兔摊平,很干脆地选择了放弃。他就不信了,穆湛还能一直这么绑着他。
穆湛以为他会跟自己闹,结果挣扎了一会之后,他就像是嫌累了,一动不动,竟然又睡着过去。
穆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闻鸣玉睡着没得乱动,闭着眼睛无意识发出不满的呜呜声。穆湛看了一会奏折,终于还是帮他解开了。
而某只不安分的兔子,刚一得到解放,立刻就又开始了,翻个身,一jio踹在穆湛手上,还拿穆湛的袖子扯过来当被子盖,然后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抱住袖子,张嘴就吧唧咬,濡shi了一小块布料。
穆湛稍微一动,他立刻就用爪子和jiojio一起紧紧抱住缠上去,死活不放开。
这样明明有点妨碍工作,但穆湛很享受被黏着的感觉,将最后一本折子处理了,就把兔子抱起来,带去浴池。
闻鸣玉及时醒过来了,还变了回来。沐浴当然是要求自己单独洗的。
等洗完出来,穆湛就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小盒东西,瓷盒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仿佛一个艺术品。
闻鸣玉好奇地看多了两眼,人对漂亮的东西总有着天然的兴趣。穆湛一打开盒子,就飘来淡淡的药香。
“药膏?陛下受伤了?”闻鸣玉下意识这么问,根本没多想。
穆湛却笑了笑,“给你用的。”
闻鸣玉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企鹅步。是了,当然是他要用。他耷拉下嘴角,郁闷说:“谢陛下。”
他想接过药盒,去屏风后面擦药,但刚一伸手过去,穆湛就躲开了,连盒子边都没碰到,只抓了一团空气。
闻鸣玉:“……???”
耍他玩?
穆湛笑说:“孤帮你擦。”
闻鸣玉:“……!!!”
他现在一听到穆湛说帮他忙,就头皮发麻,想起假孕时的事……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闻鸣玉假笑:“不用,陛下如此尊贵,怎么能帮我这样的小人物上药,这绝对是对您的亵渎,所以,我自己来就好,万万不可麻烦陛下的。”
穆湛唇角弯了一下,俊美的容颜笑起来十分具有迷惑性,“孤不介意被你亵渎。”
闻鸣玉无话可说。
“那地方你自己不好上药,肯定胡乱应付,不上药,你想明日还是那样走路进国子监吗?”穆湛慢悠悠道,有理有据,仿佛真是个善良体贴的人,没有一点私心。
闻鸣玉那面条一样软哒哒的模样,根本斗不过穆湛,一下就被镇压住了,仔仔细细地上了药。药很清凉,涂在皮肤上果然舒服了很多,只是整个过程,心理上很煎熬,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了的虾米,还不能蜷缩起来。
一弄好,他迫不及待就要把衣裳拢上,穆湛却捉住了他的手腕,拦住他,说:“别乱动,不然药膏全沾到衣服上,要重新上。”
闻鸣玉只好僵在那,衣衫不整地躺着,气氛微妙得不行。
他避开视线不和穆湛对视,可偏偏又能敏锐地感觉到穆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偏着头,黑发间藏着的耳朵却越来越红。
等了一会,感觉可以了,他就慌忙拢紧衣服,往床里侧一滚,说:“我要睡了。”
穆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