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组长,你别这样!”
两个人越撕扯离得越近。
冷淡高贵的木质香与香甜绵软的花香渐渐交叠在了一起。
暧昧得难舍难分。
那人身材娇小柔弱,比她矮不少,沈邵云不得不弯下腰才能将她的脸看得更仔细,语气极近恳切地道:“阮语,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上次是我说错话了!”
阮语的确在和人闹别扭。
但沈邵云将她禁锢得更紧,阮语单薄瘦弱的背脊已经贴在了墙面上,那人像是将小白兔圈在怀里的狐狸,任凭她怎么四处乱撞。
太过亲昵的距离令阮语头晕目眩,近在咫尺的是那人明亮而多情的眼睛。
她几乎喘不上气,小脸涨得通红,小声道:“等、等一下……”
“怎么了?”
阮语红着脸,轻轻向下指了指。
沈邵云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阮语今天穿的是一件棉麻针织衫,衣服过大的空隙将沈邵云的项链坠子勾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契合。
“啧!”
眉头猛地一皱,急于和人冰释前嫌的沈大小姐手法粗暴,撕扯着阮语胸前的衣料,但越心急越拿不出吊坠,急得阮语都忍不住推搡她的胳膊,小声道:“哎呀,你先别这样……”
“邵云,你好了没有哇——?”
沈母拉开门帘的那一刻。
看到的是一个可怜柔弱、泫然欲泣的姑娘,以及猴儿急的撕扯人家姑娘衣服的自家女儿。
阮语:“……”
沈邵云举手投降:“……”
沈母反应两秒,顿悟的一瞬间面目骤变,气急败坏哭丧着脸扑了上去:“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让我和林家怎么交代!?”
沈邵云将阮语一勾,那人的头刚好抵在她怀里:“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能是怎么样!?”
若不是贵妇气质强行绷着,沈母很想坐在地上开哭,这会儿急得要命,年轻时的女高音一下子又回来了,凤目圆睁:“这里是试衣间,我给你那么多钱是让你在试衣间里乱搞的吗!?你不会去开房吗!?你就忍不了那么一会儿!?”
奢侈品店店员们齐齐前来围观,沈母已经坐地开嚎。
“哎哟我真是造孽啊——”
*
当晚。
林家与沈家的会宴显得格外严肃。
分明今晚准备的餐食色香味俱全,出自特意请来的京市名厨之手,但餐桌上气氛依旧低迷。
林野和沈邵云吃得浑不在意。
反倒是两家长辈们面容肃穆,似乎各怀心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像是在打什么哑迷。
吃到一半,林野抬腕瞧了瞧手表,对林父颔首示意:“该去看林诺了,父亲,我先走一步。”
他起身拿起外套,朝沈邵云示意了一个眼神。
沈邵云一抹嘴,大咧咧打了个响指:“来了哥们儿!”
这算是林野第一次在长辈们面前主动邀请沈邵云,按理来说应该是联姻的重大进展,可是两家长辈心底没有一丝开心的意思。
二人告辞后并肩走远,努力压低的交谈的声音远远传来。
林野:“你那边儿怎么样了?”
沈邵云:“别提了,今天又惹哭了!”
沈家父母默默掩面:“……”
林家父母闷头干饭:“……”
在一阵极其压抑的气氛里,林父长长叹息了一声,面带疲态,率先开了口:“那个,关于孩子们结婚的事情……”
沈夫人心里咯噔了一声,女高音差点又控制不住了:“我——”
她收敛了一下,与丈夫对视两眼,轻声咳嗽道:“我觉得,还是稍稍推迟一下吧,让孩子们再培养培养感情。”
这正中林父下怀,他满脸沉痛地端起酒杯。
“来,话不多说,一切都在酒里!”
*
某私立医院,高级病房。
故作柔弱的林诺颤巍巍接过了徐知善递来的苹果,躺在床上,声音微弱道:“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削苹果,我好感动,我要发朋友圈。”
“别装。”徐知善面无表情。
林诺立刻捂住了肩膀,哭唧唧道:“哎呀,你看你……还是我们阮妹子好,还知道我饿了,帮我订了寿司外卖!”
坐在床头的阮语面无表情:“报销就行。”
“……”林诺感到了人间险恶,又贼心不死的将视线转向了徐知善,可怜巴巴道,“我两边胳膊都好痛,小徐秘书,你喂我一口好不好?我只想吃你亲手喂给我的,不然我没有胃口。”
徐知善无奈叹息:“你别这样。”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点小小的心愿都满足不了吗?”见那人神色动容,林诺顺理成章地闭上了眼,享受地长了嘴,“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