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面色复杂,不禁叹了口气。
“延延,只要你一切都好,我就会好。”
一身毛发干净的小黑跑回来了,呜呜着在江闻岸两边趴下,委屈地蹭他的腿。
江闻岸蹲下摸了摸小黑的头,“小黑,你辛苦了。”
影尘处理好伤口梳洗完毕想要过来换他去收拾收拾,江闻岸却不想离开,他实在没有心情。
而靳言自将药材给了他之后就没有再来看过沈延,也没有找过江闻岸。
药终于煎好了,江闻岸一如先前一般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给他。
这几味药材合在一起格外苦,是会恶心得让…人干呕的程度,因而昏迷中的沈延亦显得有些抗拒。
“延延听话,喝了先生给你喝牛ru。”
他俯身,喂与沈延。
虽然没有吐出来,可他的面色实在难受。
小客店里没有上好的牛ru,而且很甜,不过恰好适合现下所用。
江闻岸喝了一口,口中顿时一片甜甜腻腻的,对于喝了苦药的沈延来说却如同久旱逢甘霖。
他不住在江闻岸口中索取,不放过一丝一毫甜蜜的滋味。
江闻岸没有躲,撑着身子任由他扫荡过每一处。
如此一口药一口牛ru往复多次,他心中并无半分多余的想法,只欣慰与延延将药全都喝下去了。
一碗药见底,江闻岸的嘴唇被索取得一片红润,好在沈延的唇色亦不再苍白。
江闻岸微微一笑:“延延,这是今天的吻,我没有中断,但是你醒来之后可能会不记得,我允许你再来一次。”
“所以,快点醒来吧。”
白天大夫又过来看了一番,发现他身上的毒素果然已经被排出体外了,伤口处有很多浓黑的污血,清理的过程中,沈延终于睁开了眼睛。
“先……生。”
沙哑的声音无力地喊着,第一时间想要寻找江闻岸。
“延延,我在。”江闻岸一直在他身边,见他终于醒来,激动得差点要落泪。
他低头碰了碰沈延的唇,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延延,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疼了就说,不准骗我。”
沈延摇摇头。
“现在不疼了。先生,我想喝水。”
他现在躺着,脚不方便动,江闻岸便用喂药时的方法一口一口喂给他,喂得沈延唇瓣shi润,面含春色。
正在重新给伤口上药的大夫立马低下头装没看见,见怪不怪的影尘则躲在地上逗着小黑。
江闻岸喂完看见沈延嘴角一直噙着笑容,后知后觉屋里还有其他人在,因而有些羞地轻捏了下他的脸。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来了一点,这会儿只怕又要瘦下去了。
他吩咐着影尘:“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哦。”影尘拖着一只吊着的手,招呼着小黑一起出去了。
大夫处理好伤口,目不斜视,“头几日先不要走路,伤口不能碰水,药还是要继续喝,将余毒彻底排空。伤药每日涂一遍,等rou开始生长了便无碍了。”
沈延睡了快一天了,但却不觉得饿,没什么胃口,反而看着江闻岸满脸疲惫,又开始心疼了,他哄着人上床与他一起休息。
江闻岸睡在里侧,小心地不敢如从前一般把腿搭到他身上。
二人十指相扣。
“延延,我先前明明找了人在后方保护我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才会害你受伤,我……”
“嗯。”沈延眸光一敛。
有些人是该整治一下了。
他捏了捏江闻岸的手,带着安慰的意味:“我知道的,先生,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先生。”
江闻岸有些不安:“可我没有受伤,反倒是你……”
“先生,如果你受伤了,我会更难受,我情愿是我自己。”
末了他又笑道:“先生比我怕疼,我不想让先生受伤。”
江闻岸一开始听着心里还挺感动的,直到沈延挪动着身子靠近了几分,低声在他耳边呢喃:“除了,我们洞房那天……我听说头一遭会有点疼,先生……这个可能得是个例外。”
江闻岸:“……”
可沈延即便说着这样的荤话,眼中却不带油腻的情欲,反而微微蹙着眉头,似乎真心实意地觉得有点苦恼,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其实情到深处做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对于沈延来说,他原本不是很在意这些,但如果对象是先生,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幸福。
他喜欢和先生亲密的感觉,再近一点,这让他很有安全感。
江闻岸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决定。
他伸手拥抱沈延:“好,等回了燕京我们就成亲,在汀兰苑,我们洞房。”
他抬头亲了亲沈延的下巴,细若蚊声道:“我不怕疼。”
沈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