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缜此时有多悲痛,过会儿爆发起来便会有多残暴!
小凡知道,自己定是得不着好死了。
“我问你呢!”王缜见小凡不作言语,便颤声追问,“小凡,你不是只图荣华富贵、泰然度日么?为何、为何不安分做我的人,却宁要去回护白朗,你不是最贪生怕死的么?”
小凡惊怔,只因一向不怒自威的王缜,竟在说这些话时流下了眼泪。
“将、将军……”小凡拼命稳住心神,怯怯问道,“王贵妃她、她是怎么死的?”
王缜幽幽道:“她中毒后受不住疼,便撞了柱子……”
小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尽,而非“南柯梦”的药理致死。
转念一想便不禁心痛如绞,这怪异毒药竟会令人痛苦到只求速死,坤华生生受着的时候,他竟还将他送给了王贵妃,而坤华竟在承受剧痛和羞辱的时候,还在为白朗的逃生出谋献计。
哎,今生欠这哥哥的实在太多……
可小凡的自省也不过一瞬,忽听得阵阵野兽般的嘶鸣,小凡知道,那是王缜爆发天雷之怒前特有的喘息声音。
他瞬间惊惧至极,本能地瘫倒在地上向后爬伏,却已然来不及。
王缜猛扑过来,揪起小凡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又一甩手扔向刑室当中的铁架子上。
小凡撞上架子便滑到地上,本能的惊叫变作痛苦的呻.yin,他瘫软在地,紧紧抱住架柱,颤抖着身子盯着缓缓逼近的王缜。
“我这个傻妹妹,还真以为你们会给她解药,是以不敢违抗你们的命令,到死都没说出中毒的原委!”
王缜边说边走向小凡,话音落时,他已扑到小凡身上,铁钳一般的大手掐在小凡的脖子上,少年的一声惊叫转瞬便成了痛苦的干咳。
“说!你为什么背叛我!”
王缜咬牙切齿,双眼瞪得通红,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地质问小凡,而小凡只本能地粗喘,无暇顾及王缜的问话。
却是令王缜羞怒更甚,掐着小凡的脖子便将他沿铁架提起。
“嗯、嗯啊……咳咳……放、放开……”
小凡痛苦地呻.yin,徒劳地挣扎,双手紧抓住脖子上那只铁钳大手。
可王缜已然丧心病狂,将小凡按在铁架上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混乱地叨念:
“你这个狐媚子!你这个贱骨头!我对你这么好,你却接连坑害算计!你害我弟弟发疯,又将我妹妹害死,你还害得我……”
害得我爱你不能自拔!
王缜说不出那句心里话,却难以自控地哽咽起来。
小凡在王缜的手里好似暴风雨中飘摇的浅草,只是一味地呻.yin惨叫,却并无半声求饶乞怜,聪慧如他,又怎不知王缜此刻心境?
可他已铁定了心不再与王缜纠缠,人之将死,他再不想摆弄狐媚诱惑,即便不得好死,他也要在这寄主面前响一回铁骨铮铮。
王缜的怒吼,小凡的惨叫,还有重拳打在皮.rou上的钝响,三者交织,连刑室外的守卫都吓软了腿,恨不得冲进去一刀结果了那奴儿,免得他再受这般活罪。
又过了半晌,王缜不知是打得累了,还是悲痛到脱力,他终于停下了拳脚,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凡,却又似醉酒后的嫖.客般啃咬小凡的身体。
小凡已然没了反抗之力,却将余力都化作口中绵延的狂笑,心道,自己是性.奴儿出身,眼下快要死了,他的寄主还要在他身上发泄一回。
物尽其用!物尽其用啊!
小凡的大笑,衬得王缜yIn.乱的所为更显下作,也更令他羞愤恼怒,便将自己的男权象征当作最后一道刑具。
一声惨叫后便是连连破音的呻.yin,终令这奴儿再也笑不出来。
王缜本该得意,却只觉得自己惨败而羞耻。
“说!说你心悦本王!”
小凡的惨叫陡然凄厉,却又紧咬住嘴唇压抑住了,半睁的眼睛夹带着一股幽怨,迷离地盯着他的寄主。
“说啊!说你爱我!你到底爱没爱过我?说!说了我就放过你!”
门外的两名守卫尴尬地对视一眼,谁都未曾想过,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竟会被一个奴儿逼得发了癫狂,
问来问去,竟是问到了那奴儿的心意,审来审去,竟是审那奴儿肯不肯招认了动情。
癫狂成痴的王缜已然顾不得颜面,小凡的心好似他永也攻不克的城池,他输不起,于是声音里夹着哭腔,追问的语气由强硬变成了求乞。
最后,王缜的男权象征都已然脱力,便似全军覆没般地,颓然趴倒在小凡身上,抽泣道:“说啊,说你在乎过我,哪怕只有一分……”
却是换来小凡的一声嗤笑,和幽幽的答复:“将军,何必呢,我只是个奴儿啊。”
☆、皇威
令人不解的是,王缜并未赐死小凡,而是将其关押在王府私设的监牢里。
因王贵妃惨死,王缜为其妹铺陈国葬,不得不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