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嫉妒!我看不得你冷落我!我要让你挫败在我手里,待我大宛将你降伏,你便是我凌那的奴隶!你再也不能无视我!”
邪罗惊怒交加,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将凌那手臂反剪,解下凌那的一条肩带,将凌那双手反绑,又将她狠狠推在地上。
“来人!将王后压入冷宫,严加看守!”
两个侍卫推门而入,架起凌那便往外走,凌那身子挣扎扭动,嘴上还不停地放出狂言:
“赫连邪罗!你为讨那妖郎欢欣,曾以一手打下的江山为誓,绝不为了美人发动战势,
“如今,你偏偏就是要为那个妖郎破誓了!真是天大的讽刺啊!邪罗,你要亡国了!坤华就是祸国妖郎!”
凌那说到此处已近癫狂,侍卫已将她拖出王宫,可她的大笑和狂言仍能清晰传入邪罗耳中。
“邪罗,你敢不出兵么?你不出兵,王缜就会将你的坤华折磨至死!世上所有的酷刑都将施加在他身上!王缜所有兵众,都将有幸享用他的身子!哈哈哈哈,赫连邪罗,快去救他啊!救他,你就破誓了,你就亡国了!哈哈哈哈……”
邪罗紧咬牙关,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克申轻手轻脚地走进,适才凌那的话,他都听到了,他心中有千百个理由,想要劝说王上绝不能出兵,可他见邪罗凝眉焦灼的神态,已知多说无益。
良久,克申悠长地叹息一声,无奈道:“王上,臣这就召令八大将军,点出十万……十万军力来。”
见邪罗兀自恍惚出神,克申终是忍不住,恳切劝道:
“可如若兵众得知,出师之原由乃是搭救臭名昭著的祸国妖郎,将士们怎能信服?士气又从哪里来?王上此举,又当令后世如何评说?”
越说越是急迫,克申跪地,涕泪纵横:
“王上,如若出兵,定会令将士们失望至极,无人再忠心追随王上,貌合神离之军,又怎能作战?
“再者,大周皇帝岂会坐以待毙?尚不知他有多少勤王之军!
“还有那大宛,您虽押制了王后,可谁又能保证,大宛国王不会舍弃女儿,抓住这次机会趁虚而入?
“王上,妖郎祸国之名,难道就是胡夏坐实的么?”
邪罗垂目沉yin,王者与忠臣之间沉默良久。
却听邪罗无奈却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天下人都说他是祸国妖郎,可天下人不知,令他背上祸国恶名的,正是我赫连邪罗啊。”
克申心跳骤剧,片刻后便全身脱力,瘫坐在地上。
***
次日,圣旨传至胡夏国八大将军营帐,王上号令,兵众迅速集结,三日内整装待发,赫连邪罗领兵亲征,跃过瀚海,攻打大周,占据中原,扬胡夏声威!
然,征军令上再慷慨陈词,赫连邪罗为男宠出兵的传闻仍不胫而走,将士中颇有微词,却没人能动摇王上的执意。
***
中原圣京。
乾祚宫里乱作一团粥,文官哀嚎,武官怒吼,十八里加急的战报每隔半个时辰便传来一封,御前太监尖着嗓子颤着音地诵读,挑起声浪一层高过一层的哀嚎和怒吼。
众口嘈杂,但大意不过如此:
文官:皇上,大敌当前,我们快迁都往南逃吧!
武官:皇上,大敌当前,众将士不能白白送死,我们快迁都往南逃吧!
此时已距赫连邪罗亲征出兵三月之久。
胡夏十万强兵,外加狮虎阵列一万,鹰隼队五千,狼队三千,象阵一千,跃过瀚海,直奔中原圣京而来。
沿途守军大半都已归顺王氏,少有忠于皇家的,也是勤王无力,寡不敌众。
赫连邪罗一路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却在蓟州受阻。
太子白朗不知从何处召集到两万Jing锐大军,并亲自督军,与胡夏强兵血战,却也不过是死撑,一个月下来连吃败仗,兵力已折了大半。
☆、失守
皇帝看着站了满堂闹得不可开交的文武官员,扶额叹息,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白家社稷经年累月的隐患,大难临头之际,都已毕露无遗。
赫连罗用兵威武,直如排山倒海之势,加之王缜打通朝廷上下,与其里应外合,胡夏悍兵更是如虎添翼。
这场皇权争夺的大战,胜负早已没了悬念。
是故识相点的官员,均争先恐后地向王氏示好,纷纷逃出京城,找就近的王氏军阀投奔;
少有忠义护他白家的,不论文官武官,也都前往蓟州与白朗会合,守住这最后一寸阵地。
朝堂上这些人,均是些无勇无谋贪生怕死之辈,皇帝将目光放远,投向皇宫西南,心中默念:白朗吾儿,白家社稷岌岌可危,你能否力挽狂澜,救江山于水火?
似是上天有意破碎皇帝的最后一丝希望,又一封战报传来,御前太监一路跌爬滚打尖声惶恐地上来,跪在堂下,颤巍巍地道:“皇、皇上,蓟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