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伟习惯性地掏出烟盒,突然想到班任还在后头,又老老实实塞了回去:“看见刚刚老孙没,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相中了那导游呢。”
冯嘉扬被逗笑了,作势推了他一把,“你忘了他是孙庆一的爸了。”
王小伟也跟着笑,双手合十对着孙伟的背影道歉,又贱又皮。
冯嘉扬刚想叫何翕一起教训这货,才注意到从参观到现在好像这家伙就没出过声,整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王小伟也反应过来,他看了冯嘉扬一眼,又转向何翕,纳闷地问:“怎么了兄弟,参观自闭了?”
何翕有点语塞,愣了半会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王小伟急了:“到底怎么了?”
他看了两人一眼,吞吞吐吐道:“我就是......觉得今天祁愈有点奇怪。”
闻言,冯嘉扬皱着眉头:“哪奇怪?”
何翕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压着声音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刚才参观的时候一直盯着咱们,那眼神看得我浑身发麻,太......”
何翕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最后憋出一句:“太他妈地温柔了。”
冯嘉扬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扫向各处。突然撞进一道炙热的视线中,祁愈的视线犹如火焰般将他吞没,烧得他浑身发烫。
第38章 戏剧表白
晚上有点凉,冯嘉扬只穿着卫衣,外加一件单薄的黑色外套,他缩在床上,后悔没多穿件衣服。
王小伟最后还是张罗着叫来一帮人玩游戏,但他高估了庄里网络的稳定性。磕磕绊绊一局下来,一帮人只剩下一肚子的气,干脆不玩了。
后来话题不知道是谁引起的,慢慢聊上了附近村庄的怪谈。一帮男生聚在冯嘉扬屋内,越听越入迷。
魏源站起身,扶正眼镜,一脸严肃:“我听我nainai说,农庄往南有个单独的破草屋,里面住着一个宰牛人,每年过节哪家要宰牛,都是去请他,这人有个怪癖,每次宰完牛不收钱,就要一条牛腿。”
王小伟坐在冯嘉扬旁边,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插嘴道:“一条牛腿不便宜了。”
何翕拍了他一下,示意别打岔。
魏源继续:“越杀越多,直到有一天这人突然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村民都报警了也没发现线索,后来大概能有一年,这人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但Jing神已经不正常了,非要切掉自己腿上的rou煮着吃,还见人就拱,有时还会趴在地上吃草。”
何翕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人堆里靠,结巴道:“这......不就是牛吗?”
魏源点头,神色凝重,他压低着声音说:“他宰的基本都是在村里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牛,后来大伙一琢磨,都认为是老天在惩罚他。”
魏源讲完,又一个看上去挺斯文的男生忍不住开口:“我也听说一个,隔壁村有个女人丢了孩子,伤心欲绝后就跳河自杀了,但是村里的老人却说每年都能看见她回来找孩子。”
气氛逐渐沉重,平时看着都没心没肺的男生实则一个比一个胆小,下意识抱团靠在一起。
冯嘉扬有些无语,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什么都信。”
王小伟也不信鬼神,“你们恐怖片看多了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咱别自己吓自己成吗。”
魏源毕竟是一班之长,他回过神看见一个个抱团的同学,忽然觉得大晚上讲这个确实有点过了,连忙起身安抚大伙,“对,大家听听就行了,这些都是听说,又没人亲眼见过。”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不知是谁先“啊”地一声,紧接着此起披伏地一阵惊叫。
何翕本来刚松下口气,瞬间又紧张起来,紧紧拽着王小伟,大气不敢出一下。
“要喊出去喊。”冯嘉扬拧着眉头,烦躁地喊了一声。
这话果然起到了作用,屋子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
几秒后,王小伟出声骂道:“谁刚才他妈的把灯闭了?”
灯再次被打开,门口挤进来四五个女生,成好憋了半天,大笑道:“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王小伟本来还想再骂几句,一看恶作剧的人是成好,也不好意思跟个女生计较,无奈道:“成妹子,你容易把这帮人吓尿。”
何翕回过神,茫然又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我们要尿也得先把你打尿。”
魏源乐道:“成好,你们怎么来了,一起听故事吗?”
成好摇摇头,她扫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冯嘉扬,又迅速地低下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耳根子rou眼可见地慢慢变红。
直到身后的女生等得不耐烦伸手戳她,并伴随着几声“快去”,她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重大决心,抬头朝冯嘉扬走去。
冯嘉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成好已经站在面前,镇定中透着一股羞涩,难为情地问道:“冯嘉扬,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