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忘了,又何必要回来。贺兰玦往王座上一躺,讥讽道,难不成是来抢这国主之位的?
我对你的国主之位并不感兴趣。阿默眼神淡淡扫过站在王座旁的贺兰忆,这个位置你若是能服众,那你便能一直坐着。若是不能,那恐怕你需要防备的人并不是我。
笑话,这举国上下谁不知道,若那传说属实,你才是应该顺位继承的长子,若你对着国主之位不感兴趣,又为何与我在这朝堂之上见面?难不成你是想报当年把你流放之仇?贺兰玦对阿默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你说我需要防备的人不是你,那又会是谁?
此言一出,一旁的贺兰忆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起来,他退后一步,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阿默出言打断了。
你需要防备的,是你自己。你成为国主后,四处侵略掠夺,百姓怨声载道,这次的反抗军也是你种的因而结下的果,你若要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你的国主之位,是坐不长久的。阿默平静的说道。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繁荣昌盛,我开疆扩土,有什么不好?只有让周边的那些国家对我们都忌惮三分,才能换来永久的和平,我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啊!你说对不对,弟弟?
贺兰玦说着,转向了贺兰忆的方向,贺兰忆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刹那僵住,但立马又调整了过来,他向贺兰玦行礼回道,兄长的决策一向都是英明的,不容任何人质疑。
好家伙,真的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年那个义愤填膺要讨伐自己兄长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朱钰吐槽道。看来贺兰玦也被贺兰忆忽悠了不知道多少回,果然这种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人畜无害的人最难看透,因为从来都不会向外人表达自己的内心。
若您还沉醉于自己的英明决策之中,下次的仗,将没人会为您打了。俞沅忽然开口说道,军中的将士,早已失了军心,战争在消耗着国力,磨灭着人的意志,您所谓的开疆扩土,到最后就是让国家走上衰败的方式,还请您清醒一些吧。
竟敢指责国主大人!一位大臣又惊又怒的指着俞沅说道,肯为国主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多得是,不需要你这个乱臣贼子来这里叫嚣!
国主大人也需要忠言逆耳!你们这群只会吹嘘遛马之徒又能真正帮得了国主什么?俞沅不甘示弱的回击道,你们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不要掉罢了!
贺兰玦坐在王位上,沉默着没有说话。朱钰也在这时突然发现,贺兰玦好像也并没有像旁人说的那样不听劝阻,自负清高,他反而是在认真听俞沅和阿默讲话,要是真的碰到暴君,应该早就把他们拖下去斩首才对。而且更奇怪的是,阿默仿佛知道贺兰玦的性格,不然也不会这么淡定的站在这里好好说话,可阿默应该是从来没见过贺兰玦才对,又怎么会这么了解他?
我今天是想要褒奖你们的,贺兰玦在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你们却个个都来指责我,你们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兄长,这个自称是我们哥哥的人身份还未查明,不如交给臣弟,臣弟一定会查明真相,然后给兄长一个满意的结果,兄长看如何?贺兰忆忽然开口说道。
贺兰忆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口向贺兰玦要人,这让朱钰顿时心就提了起来,要是贺兰忆把阿默带走,指不定是要怎么对待他,可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他根本就是一个旁观者啊!
贺兰玦看向贺兰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犹疑不定,又转头看向阿默,其实阿默的模样和贺兰玦是有些相似的,要说这兄弟三人的长相,贺兰忆才是最不像的,连气质都完全不一样,阿默和贺兰玦的五官都自带一种野性美,而贺兰忆却是文人长相,乍一看去,恐怕旁人是不会认为贺兰忆和他们是兄弟关系的。
他自然是先国主的血脉。
一个听起来有些沧桑的声音从朱钰身后传来,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鹤发老者坐在木制轮椅上,由两名年轻男子推着前行,向他们缓缓走来。这老者虽然朱钰不认识,但那两个年轻男子他认得,那分明就是卞焱和福满!
阿默见到那老者,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他大步上前,向那老者行了一礼,师父。
师父?朱钰一惊,阿默竟然叫这老者为师父,那这名老者难不成就是
大智者怎么来了?他不是触怒了国主,被关押起来了吗?
但是我听说其实不是国主关押了他,是他自己要求关押的。
可大智者刚才说这个异瞳男子是先国主的血脉,难不成传说是真的?
群臣开始议论纷纷,朱钰也终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老者的确是那个从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大智者本人,可阿默说大智者传授了他学识和武功,但看大智者现在这副样子,连走路都让人推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高手啊。
大智者为何而来?贺兰玦眉头拧成一团,手指向阿默,是为了他?
我家族世世代代都为辅佐国主而生,我不愿看见先国主的子嗣流落在外,故先前去寻找过,传授于他我国的文化和武艺,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