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走才是奇怪,心里没鬼为何要这么早走?朱钰淡定的喝下一口面汤,再说了,我又不是异瞳,他们抓我又没用。
少爷你是说,他们在找异瞳的人?难不成是福满说着说着没了声,小心翼翼的比了个一在朱钰面前。
没错,看来贺兰忆的法子很有效果,这高位上的人到底是急了。朱钰用余光看向那对搜寻的士兵,只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寻人,恐怕是更会落人口实啊。
可是少爷,我们真的要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吗?朱府虽然不在了,但我们底下的店面还在,我们还有银钱存在银号里,我们可以回到云宁,然后东山再起
不。福满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钰打断了,他侧目看着福满,轻声说道,那些掌柜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能有几个会帮我度过难关,况且就凭我自己一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够东山再起。
朱钰把手中的筷子放到了碗边,目光也不知是落在了何处,他像是在和福满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就算是要回去,也不能就这样回去,祝文林,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绕过那宅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朱钰径直往竹屋的后院走去,这半月他和阿默都在这里住着,每日有侍童端上饭菜,打扫庭院,生活倒是很清闲,每日都有人来给阿默上课,教的是海淮国的语言和过往史实,朱钰也跟着听了听,对于这海淮国也有了大致了解。
这海淮国虽然名中有海,但实际上靠着海的地方基本都是人烟稀少的边境,经济来源也并不是海产。主城在内陆,不像云宁国靠着烟火和香料发展经济,海淮国靠的是它的矿产,每年开采出来的宝石能为国家带来非常可观的收入,而海淮国曾经因为通商的关系与云宁国交好,还结了亲,云宁国送出了自己的公主前往海淮国和亲,一时间传为佳话。
但也正是因为这场结亲,海淮国和云宁国的友好关系破裂了,云宁国的公主在生产时大出血而死,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保住,海淮国是个迷信的国家,公主去世后不仅没有向云宁国表示悲痛和歉意,反而指责云宁国送来的公主体弱晦气,云宁国哪里忍得了这口气,当即表示与海淮国断绝往来,差点都要兵戈相向。
所以在朱钰的印象里,海淮国就是野蛮暴力的象征,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国主都像没脑子一样,但是那贺兰忆,却很不一样。
朱钰边走边看向这竹屋的周边的景物,青翠的竹子直立向上,嫩黄的小花点缀在路边,配上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看上去十分和谐,据说这竹屋前半部分的迷宫和这些景观都是贺兰忆亲自设计的,可以说是心思非常巧妙了。
这个贺兰忆明明从小生活在海淮国,但却没有一点点的粗鲁行径,一口云宁话说的极好,朱钰 欢喜
怎么会?朱钰努力维持笑容,让自己不露出一丝慌张,阿默你对我如此好,我又怎么会那么想?
你还是不愿说。阿默眼神黯淡下来,我以为过去了这么久,你会向我坦露心事,可你却依旧对我有防备。
不是的,朱钰在心里默默说道,不是防备,是怕,不是怕你这个人,而是怕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要杀你,怕你发现我在利用你,怕你会就这样离开。
不说这些了,朱钰迅速转移话题,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偶,递给了阿默,你看,这东西有没有意思?
阿默接过那布偶,细细看了看,那布偶做工粗糙,简单的用粗布缝了个人形出来,眼睛是用布剪了两个圆形缝在脸上,嘴巴用黑线缝了个弧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阿默看不出什么,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做的?
高估我了,我恐怕连线怎么穿进针都不会。朱钰指了指那布偶的眼睛,你看看这里。
就是布缝的,有什么阿默刚说了一半,便发现了朱钰所指的特别之处,蓝色的眼睛?
答对了。朱钰笑着说道,就是蓝色的眼睛,这是我在集市上,从一个小孩手里用一根糖葫芦骗来的,那小姑娘说是她妈妈缝给她的,还说这是她的守护神,那么,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
说明民众已经不排斥异瞳了。卞焱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一脸喜色的说道,现在贺兰玦已经慌了,开始下令全国搜寻异瞳男子,真是个大蠢蛋,本来民众还对这个故事半信半疑,这下可好了,正主自个承认了!
我本来想说的,被你给抢先了。朱钰台词被抢,只能无奈的摇头,趁这个事情发酵,我们应该再做点让民众更倾向于我们这边的事才对,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二殿下,应该尽快商议才好。
二殿下毕竟身份特殊,不能经常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事都由我来传达就好。卞焱看上去心情不错,他从胸口衣服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阿默,这是我师父给殿下你的。
阿默有些迟疑的接过信,并没有当即就打开,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你师父他怎么样了?
殿下不必担忧,虽然国主把我师父关押起来,但却没有实际证据,连我都被叫去审讯过几次,但还请殿下放心,任凭国主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您被二殿下藏着。卞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