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翼伏在祝微星上方,双手撑在他身侧,鼻尖和他相抵,隐忍地质问:“那破咖啡馆里是不是也有很多‘李少爷’天天这样看你?嗯?”
祝微星哭笑不得,刚想对姜翼熊孩子似的独占欲思维纠正两句,却发现对方眼底压抑的不满与怀疑。他是当真的在说。
祝微星只能解释:“人家是观众,来欣赏音乐的。”
两人离得极近,说话时呼吸交融,唇际摩擦。姜翼微侧过头,又凑近一分,问:“你敢说一个都没有?他们都对你思想纯洁清清白白?”
有那孙总在前,祝微星脑子坏了才会应他,只能被贴着嘴巴含混反驳:“我管不住别人有没有,只能管住我自己有没有。”
姜翼顺势含住他的唇亲吻,眼睛仍死死盯着身下人:“有没有什么?”
祝微星被他吻的脸颊耳侧都慢慢升起绯红,闭口不言。
姜翼怎么会愿意罢休,捏着祝微星下巴让他张嘴,舌、头强势占入祝微星唇中,翻搅添吮着口、腔内一寸寸,几乎夺走祝微星所有呼吸。
姜翼这人学东西也是快,在一起才半月不到,吻、技已突飞猛进,只是从莽撞的粗暴到驾轻就熟的凶狠,一样逼得祝微星极近窒息。滞涩的喘息伴着神经酥麻的乏力,这样的唇、舌绞、缠无异于甜蜜的折、磨,祝微星受不住的攥紧手指,在姜翼肩膀抓出了一圈褶皱。
神思不属间仍听姜翼不依不饶的问:“有没有……什么?”
到此,祝微星只能妥协:“唔……有没有对……别人动心。”
姜翼抬起头,静静望着身下人:“不对别人动心,那对谁动心?”
祝微星唇瓣红种,胸口起伏,急急喘气,同他对视半晌,认命般地轻轻说:“对你……”
姜翼投来的眸光像月下chao汐翻起的浪,层层铺进,直至没顶。
祝微星还来不及松口气,才被放开的唇又再次被堵,甚至比方才更密实深重。同时,束于裤中的衬衫被拉起了一角,有只滚烫的手摸到了祝微星的腰上。更让祝微星惊异的是,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在两人紧贴的地方发生。
祝微星大惊,敏感得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去瞪姜翼。要按他的步调,即便不是柏拉图,也该一月牵手,一月拥抱,三月后亲亲还不能伸舌、头。可姜翼不仅三天里就把这些全做完了,交往半月竟想日行千里,这速度实在把祝微星吓到。
骇然之下,祝微星没控制住合了下牙关。
“嘶……”姜翼吃痛抬头,哑忍的去看祝微星,舌尖的血与眼底的红几成一色。
祝微星咬得很轻,还比不上姜翼第一次把他嘴亲破时的力道。可姜翼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眼中竟炸出瞬间凶光,好在在对上祝微星的视线时硬生生克制了下去。
挣扎着瞪了身下人两秒,姜翼深吸口气,一下起身,从衣柜里捞了两件衣服,咚得踹开门,去了外面的浴室。
待他走后,附着于身盘桓于室,如锁链般捆缚缠绕的琥珀木气息才从祝微星身上依稀散去。
祝微星大松口气。
那土匪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一旦姜翼靠近,他铁了心要如何时,那种不由自主要被他控制的感觉几乎能让在他面前的人Jing神比身体更先一步屈服,哪怕祝微星知道姜翼不会真对他用强,可对付他一个,比上台弹一百首巴赫和李斯特都要勇气。
本想趁那冤家洗澡的时候赶紧回家,结果才撑起身,还没下床,又一阵莫名晕眩袭向祝微星。因和姜翼纠缠而暂时被转移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楼下那似有若无的背景音上,祝微星再度脱力。
才庆幸姜翼走了能给他点喘息的余地,可失重的无助很快就将祝微星包围卷缠。
他只觉有股力量在皮下拉扯,嗡鸣声从脑内响起,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
仿佛有什么即将腾空而起时,嘤咛的低吠从耳边传来,祝微星勉力睁开眼,看见不知何时蹲在床头殷殷看着自己的大款。
大款像感知到了他的难受,把大狗头搁到了祝微星的手背上,安抚地轻轻拱了拱。
活物的体温一下温暖了祝微星骤冷的皮肤,也拉回他一点细微神志。
下一刻,门外急急迈进一人,姜翼shi着头发,连T恤都来不及穿,只套了条衬裤就跑了进来,矮身一把抱住了床上人。
祝微星缩进他怀里,虚弱地有些颤抖,他艰难地说:“姜翼……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魂魄不定,手脚麻痹,时不时就要来一次。什么时候,他才能成为一个正常人,又或者,这便是他复生必须要承受的代价?
姜翼这次没有嘴毒也没有抬杠,他只是抬腿上、床躺到祝微星身边,把他完全揽进怀里。
他说:“没事,就快没事了……”
祝微星恍惚:“什么?”
姜翼:“我是说,你睡着了就听不到这些东西了。”
祝微星把头埋进姜翼肩窝,感受着无边传来的热力,他忍不住反手抱住了对方:“睡着了,会不会魂魄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