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发现不对的阮骄咬牙切齿大喊一声。
韩少爷像跳草裙舞的海底妖魔, 从地上扑腾着爬起来躲在后面,一只手抖抖嗦嗦揪紧他的衣角。
阮骄胆儿特别肥, 在黑暗中独自摸索,顺着细长的黄腿慢慢摸上去, 然后一把抱住不明物体冲出树林。
那是一只四脚叉开, 不到胯高的卡通长板凳!
阮骄气喘吁吁扔下板凳,崩溃地看着智商归零的韩熙,用脚想都知道,节目播出后他们一举拿下沙雕二人组绝版名号的盛况。
大荧幕上反复回放阮骄柔软似猫以身示范, 韩熙又笨又怂,四脚着地与板凳凶狠对峙。
“妈妈, 我已经不是我, 再也回不去了, 呜呜呜……”韩熙像啃坏二十四个沙发的哈士奇, 今生只有绝望与他长相厮守。
他撸开铺满脸绿毛, 冲惨遭连累的阮骄不好意思地笑笑, 凄惨中小心翼翼地讨好。
阮骄虚握住拳头伸到他眼前, 突然像愤怒的猫咪一样弹出五指,观众扑捉到他的口型, “信不信我挠死你!”
万分幸运的是阮骄只需要参加这一个环节, 难以想象如果全程陪韩少爷玩儿下来, 会死得多么惨烈!
全部折腾完毕,阮骄谢过工作人员,准备打道回府, 回去艾叶泡脚去去晦气!
铁塔似的保镖依旧紧随他,但明显有所收敛,工作的时候只远远观察。
他们出门已是傍晚时分,司机对这里的路段极其熟悉,知道怎么避开高峰,挑了条不起眼的小路七拐八绕进去。
等到了交叉路口,突然从两边通巷猛地窜出两辆黑色轿车,极好的车技使他们Jing确地将奔驰车弄成夹心饼干。
阮骄被一阵急刹重重甩向一侧车门,人rou铁塔在狭小的空间内腾挪不开,还没等爬过去就被人一掌劈在颈后瞬间趴倒在副座上,不省人事。
司机已被拽出车外,双手抱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陌生凶恶的男子一把拉开后座车门,钻进去伸手就抓人,阮骄眼疾手快,弹腿一脚把人踹飞出去,身体撞向车门拍飞车侧扑上来的人,回身凶狠地肘击放到面前比他高一头的大汉。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根本不像路遇劫匪,潇洒如面对镜头。
剩下的绑匪全都傻眼,踌躇不敢上前,不是说绑架弱鸡小明星吗?怎么变无敌功夫明星了?
阮骄手里拿着粉丝送的糖果包,慢悠悠剥开,掏出一把棒棒糖用上三分力弹出去。
花花绿绿的糖果带着疾风呼啸而出,如迸裂的石子炸在绑匪膝盖上,瞬间对面跪了一地,一个个扶着麻痹的双腿哭爹喊娘。
正当阮骄揉着手腕,满脸狰狞地想给一地王八挨个放血的时候,一只包金兽头手杖从天而降,擦着肩飞过。
后面那辆低调的宾利车门被暴躁踹开,楚相典虎虎生威,一边一脚踹开没用的保镖,亲自冲到阮骄面前,“不是说好做个样子吗?你小子怎么还真打呢!”
楚相典气得假牙差点飞出去,愤怒之余同样震惊阮骄如此凌厉的身手。
阮骄恍然大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演得太像坏蛋,我只是条件反射。”
说罢他做贼似的向两边看看,双手捂胸,“啊”一声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地,真是演技垃圾中的战斗机。
楚相典扶住发晕的脑门,摆摆手赶紧叫人把他收拾上车。
等车开上大路,楚相典用手杖敲敲阮骄,“嗨,小子别装了!”
阮骄弹开一只眼皮,当着楚老爷子面十分不体面地撑个懒腰,活动了活动腰背。
“搜!”楚相典冷笑着给身边保镖下令。
话音刚落,保镖一拥而上,毫不客气、七手八脚地搜身,手机、腕表自不用说,就连袖扣、鞋底都一一筛查过去,生怕留下漏洞。
“这是干嘛啊!”阮骄被叠罗汉似的压在最下面,气得脸红脖子粗。
楚相典接过保镖手里的袖扣,“咔嚓”捏开露出里面微小Jing密的定位装置。
阮骄忙着骂人的嘴直接张成O型,难道是楚昱放在他身上?
“不用惊讶,这才像是我的孙子。”楚相典老jian巨猾地笑笑,捻住袖扣落下车窗随手一丢,“他要做的事,永远表面风轻云淡,内里处心积虑,怎么样?害怕了吗?”
阮骄不为所动,楚昱深情之下的强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担心我。”
“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楚相典哈哈大笑,“你身手很好,业内口碑不错,无冤无仇的楚昱担心什么呢?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担心你?”
“他在防备你。”阮骄脸色倏得冷下来。
楚相典又得意又心塞,脸上表情相当Jing彩,“楚昱在你身上做得一切,都是怕我拿你要挟他,因为这个筹码他输不起!”
阮骄全神贯注听他说话,隐约有些不安,腰侧突然一阵刺痛,冰凉的药物浸入血管,浑身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