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楞了下,虽然去厕所,冲了一把脸。
当抬头看到镜子中倒影的那张脸,她忽然低低的笑了。
她整理情绪和思绪再次会见合作商,一过去,她没有任何的脱离带水,从被动变为主动,“合作的方案和条件你心里也有了个底,或许在利益上,贵公司觉得是有那么一点理亏。可现在大坏境下,我想没有一家公司不想和时氏合作。毕竟我们考虑的名单上不止是你家,而我之所以优选贵公司,是因为贵公司大,出产量和效率非常之高,正符合时氏的销售量。”
对方可能没想到云依人忽然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先是顿了下,随后有些难为情道,“在比例上,就真的没有一点让步了?”
云依人非常遗憾的摇头。
“即便在比例上不让步,这么大的工程在签下合同后也总得先付一半的定金把?”
“我粗略的算了下贵公司和本公司成功交易后的金额数据,得出结论是你们公司会翻两倍的季度营业额。按理来说,这比交易,你们公司稳赚不赔。”云依人避重就轻。
对方听闻笑了下,“看来你很了解我们公司上市的情况,那也应该知道两家公司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既然不是第一次合作,那这次为何却犹犹豫豫?”
“时氏霸王条约,根本就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商圈里,为了和时氏合作的那些公司,哪家没有被他榨干过?”
云依人拧眉,她对这些不在乎,“即便如此,可不是还有很多公司对时氏的合作,趋之如骛吗?”
“时氏是世界五百强之一,只要能赚钱,谁会不想合作?”
“有失就有得。”云依人冷漠脸,“让你们刚上市不久的公司拿出上亿的本金,确实是很难。可之前贵公司都能一次性拿出上亿本金,现在却说时氏是霸王条约了?那之前为什么不拒绝?还是说贵公司目光短浅,只在意眼前的发展?”
对方被云依人怼得无话可说。
云依人起身,将资料袋放在桌子上,“昨天贵公司不打招呼就失约,是贵公司的诚信问题。今天你向我道歉,我原谅了你,那是我本人对你的原谅,不能代表时氏就此原谅了贵公司的失约。”
看着对方脸色越来越白,云依人顿了顿,又道,“生意场上的交易,本就不该打感情牌。更不要因为是时氏夫人来和你们谈合作,就卖弄可怜。至于合作上的事,贵公司要是想通了,我们合同照样签,和之前一样,不会改动合同一条。”
说着,云依人便离开了。只留下对方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
不知多久,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对方连忙回神摁下接听,“喂?她可不想你说的那么容易搞定啊。好在她没有怀疑,合作的事还能成吗?行,那就谢谢了。”
打完电话,对方并未多作停留,拿走了云依人留下的资料袋,便离开了。
云依人回到别墅已经晚上9点,时擎酒又没回来。
她有些累了,晚饭也没有吃,冲了个澡,就倦得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似乎是时擎酒打来的,但她太困,误以为是在做梦,没当回事。
次日,云依人洗漱完下楼,吃早餐时忽然响起昨夜的怪事,便翻了下通话记录。
发现时擎酒凌晨2点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犹豫要不要回个电话给他,可想了想,还是没有搭理。
吃完早餐的云依人开着车去了公司。
到公司时,吴靓连忙趴过来,问,“依人,你是不是和boss吵架了啊?”
开电脑的云依人手一顿,她拧着眉望向她,问,“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吴靓努了努嘴,“我今天一来公司,就听人说,boss昏迷在办公室,还叫了救护车呢,甚至那个时候还是凌晨。”
“凌晨?”
“是啊,有人在加班,亲眼所见。”
云依人掏出手机,立马打了电话给时擎酒。
可不想那边却是费森接听,“喂?云小姐吗?你有什么事?”
“时擎酒呢?”
“少爷在公司呢。”
云依人不确定的问,“你确定?”
“自然,我现在就在他旁边呢。”那边的费森迟疑了下,“要不要把手机给少爷接听?”
云依人冷着声音问,“昨天凌晨是你拿时擎酒的手机打的电话给我还是他给我打的?”
那头的费森不说话。
云依人知道了,“他怎么会忽然昏倒?为什么都已经送去了公司还要回公司上班?”
“云小姐,这些事我不好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亲自问少爷把。”
云依人也知道费森在时擎酒面前就是个窝囊废,“把手机给时擎酒,我要和他说话。”
“好的。”费森喜出望外,可过了没一会,就听他殃巴巴地道,“云小姐,少爷说他忙,没时间和你通话。”
云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