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大师兄以及祁小师弟早早就掉包了你的rou.身。”
“现在想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倘若那时被那良玥得逞了jian计,我们现在就得束手无策的看着你魂飞魄散了。”
许儒突然想起来什么。
他好像受了好多委屈,眼泪汪汪,悲从中来道:“你可不晓得大师兄和祁小师弟这段时间有多为难人,天天在这里绕来绕去。”
“逼得我搬来一口棺材,救不活你,我也一起去了,还好你醒了,不然呜呜呜呜~我这朵娇花都要变成一根木梗儿了。”
让人嘴角直抽,果然是二师兄,这爱耍宝的狗血肥皂剧演技也是没谁了。
“你可别了。”
祁沉没走进来,依然始终别人欠了他二百五的嫌弃语调道:“倘若你是娇花,那天上都可以下蛤。蟆雨了。”
“祁小师弟,你也太伤师兄我的心了,啊~宽尽春来金缕衣,憔悴有谁知(注1)。还是我的妻妾妾们会安抚受伤心灵呜呜呜呜~”
“那就好走不送了。”
关上门,许儒被提着后衣领子丢出去。
终于把阔噪的二师哥送走了,祁沉没拍了拍手,觉得耳朵都清净了不少。
一千年过去,二师兄和祁小师弟的相处模式还是这般朴实无华啊。
转过身对着素玉青,祁沉没微启唇,想说什么又抿住,终于是撇过头去:“……你还记得我是谁否?”
“算了,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记得了也没用,我也不是很在乎。”
一股子的别扭令人熟悉又亲切,就像很久以前那样,一直在天遥派一边毒舌一边恼羞的和他相处。
“跟我走,天遥派里有个人要见你。”
前往思南峰,路上遇见了许多来往的弟子,有年纪稍大的,但大多是没见过的新弟子。
因为从没见过素玉青,好奇的偷偷观望。
只看到一身如雪的白衣,如雪的长发被一根乌色的绸带简单的束住。
样貌生的好看端正,对眉对目就似那名画师的笔下,是可远观不可近看的寒凉高洁,身材匀称高挑。
或许神仙都该是这样的,看着看着不由得使人心红热了。
走远了,小声的私语是谁:
“好像是素玉青,素仙尊,碧从峰以前的师尊呢 。”
“我知道,听说是位很厉害的人呢。”
“真的吗?快讲来。”
远远的,还能听到弟子们的交头接耳,喁喁私语。
祁沉没主动开口,缓缓道:“良玥被抓后很快伏法,交代了自己很早便投奔了魔道。”
“你的冤情已经被洗清,没有人会认为当年背叛了天遥派,欺师灭祖,勾结魔道,背叛师门的人渣祸害是你。
“以后我也不会让别人再说。”祁沉没站住,声音略低:“不论,你信不信。”
不等素玉青开口,祁沉没又道:“好了,到了。”
门关上,内殿里,背对着在面前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转过身,衣着月白色,黑发束得端正,那容貌一如当初英俊,岁月不带来一丝痕迹。
“你,可好?”
“我想,你或许想要回去碧从峰上,所以我早早就让弟子搬些日用东西进去了,好在那里天天都有打扫,无需隔断时日再搬进去。”
“你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开口,天遥派从不缺这些,况且,那本来就是你应该有的。”
一股脑的讲了一堆,江楚仁突然停下,原地无声无息。
他望着,仿佛天空随时消失的烟火,奢求地小声说:“……玉青师弟。”
“我并非是,素玉青。”
素玉青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借用的是原身的身体,所以一开始才能过得比其他人轻松自在。
天遥派和师兄们对他好,也是同样因为在外面看来他就是原身。
无法告诉背后原因,也不该再利用这份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亲近和依赖了。
即便他也希望……自己是原身,是那个“素玉青”。
江楚仁怔了一下,他重新望着素玉青,脸上分明是如沐春风的笑容,笑意却不答眼底,带着深深的疲倦。
“是了,我倒忘了,不是玉青师弟。”
“关于天卷,我一直都想与你商量能否交给九大修仙门派,也好方便妥善保管,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可以,天遥派做主,我也比较放心。”
“那能否,再听我最后的一句话?”
“无论哪天,都可以回来天遥派,不论过去多久,这里永远都会为你敞开,我永远都记得曾经有一个名素玉青的师弟。”
离开思南峰,遇见的是祁沉没,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你要走了?要去哪里?”
“不知道,边走边看吧。”
“……”
祁沉没忽然丢给他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