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向他伸出一只手来,“满意了,就跟朕回去。”
何垂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非但没上前,反而倒退了两步:“皇上,您说什么呢?临走之前,能听您说那番话,草民已经心满意足了。”
武帝骑马逼近,双眸如虎视狼顾,斩钉截铁地说:“跟我回去。”
何垂衣盯着他弯了弯唇,语气笃定极了:“皇上,草民有该回去的地方。”
“该?朕来告诉你,你该去地方是哪里!”他俯下身,一手抓起何垂衣的肩膀,将他带离地面,押上马背,何垂衣始终面不改色。
他压着何垂衣的肩膀,何垂衣并不挣扎,只是顺着他的姿势,仰躺在马背上。
“皇上,你非要留下草民吗?”
“你若非要留着我,”他垂下眸子,嘴边的笑容变得Yin冷无比,“我会想方设法接近夜无书。你不是想让我吃下蛊虫,变成他的样子留在你身边吗?我就给他下蛊,让他变成我喜欢的样子留在我身边。不过,你放心,那个人绝不会是你的样子。”
武帝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敢!”
“你大可一试。”何垂衣抵住他的手,“我和你们不同,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都敢用。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在这里杀了我。”
脖颈间的手骤然收紧,“你以为朕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何垂衣收起唇边的笑容,两颗血痣像滴落在雪地里的鲜血,既醒目又刺眼。
“皇上,您错了,我从不觉得,您会对我手下留情。”
武帝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埋下头,张口咬住他的脖颈,从压抑的低笑变成放肆的大笑。
“何垂衣,离了朕你能走得多远?”
他不适地偏过头,却被武帝强制扳回来,他扬唇一笑:“只要你放我离开,多远都行。”
“我们拭目以待吧!”他将何垂衣狠狠摔下马背,看他狼狈地在雪地打了个滚,眼神讥讽,“那你尽量走得远一点。”
何垂衣将掉落在地的帷帽重新戴上,扫去衣上雪花,对武帝拱手道:“多谢皇上成全。”
“这马拿去。”
何垂衣了然他的目的,含笑点头:“多谢。”
“走得太急,连马都忘了牵。”
等何垂衣翻上马背,武帝站在马下,分明仰视着何垂衣,浑身上下却透露着气势凌人的气息。
他道:“何垂衣,你信不信,三日之内,你一定会回到朕身边。”
何垂衣拉紧缰绳,静静坐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声气,语重心长地说:“皇上,原来你不明白。我不是在和你置气,不是因为你爱夜无书,也不是因为你接近我的目的,更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是,我问心无愧了。以前想离开,总觉得你待我这样好,就这么离开对你太不公平,现在,我去何处都与你无关。”
他垂下头看着武帝,眼神平淡而疏离,声音却那般坚定:“所以,我不会再回来了。三日后不会,以后都不会。”
“希望日后别再碰见,告辞。”
他挪开眼神,再也不看武帝一眼。
骏马缓缓驶过城门,何垂衣身上的枷锁已经彻底消失,如今,他又回到那个了无牵挂的自己,生也好,死也罢,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抹赤影渐渐远去。
何垂衣侧过头,眺望着远处朦胧的美景,忽然,嘴边绽开了一朵温柔的笑容,那个笑容,是在皇宫的两年中,武帝从未见过的。
那笑容里,充满了自由与轻松。
那一瞬间,武帝感受到百爪挠心的刺痒,他冷漠的眸子跟随着何垂衣,嘲弄地说道:“不会回来?”
“三日后不会?永远也不会?”武帝冷冷勾唇,“你真以为,朕会放你走吗?”
“来人啊,把何公公给朕抓回来!”他顿了片刻,才添上一句:“生死不论。”
“你想要自由?”武帝嗤鼻一笑,话尾染上些愉悦:“朕偏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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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厕所的隔间被人一脚脚踹开,最后只剩谢苍这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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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错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