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时南说出口,宋林笙便碰了他一下制止了,然后道:“我觉得有几个小区还不错,等我问一下跟你们说。”
“好好,我们不是本地人,不懂这些,林笙知道那就听林笙的。”丁雨在宋林笙和时南相握的手上看了一眼。
时南感受到丁雨的视线,抓着宋林笙的手举了举:“爸妈,之前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跟宋林笙早就领证了。”
“啊……”
顾书为和丁雨齐齐一愣,虽然看他俩亲密的样子早有猜测,但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领证结婚了,丁雨反应很迅速:“挺好,挺好,只是爸妈没来得及参加你们的婚礼,但是红包我们一定会补上的。”
“不用。”时南忙摆手,“我们还没办婚礼呢,觉得没啥意思,等以后有空了,出去补个蜜月游就行。”
“行行,都行,随你们,你们开心就好。”
时南看得出来顾书为和丁雨对他很小心翼翼,什么都顺着,心里有些发酸,不由探身过去抱了抱丁雨:“妈,儿子是用来打的。”
丁雨眼泪一下止不住了,别开头去擦了擦。
小时候的小北挺调皮的,她经常吓唬他说要打他,每次一这么说,小北就抱着她的脖子撒娇,说:“妈,儿子是用来疼的,不能打,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晚饭后,时南扶着时海平回房间,几天不见,时海平像是苍老了不少,今天见了面也一直没敢跟时南说话。
“爸,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吧。”时南蹲在他身边,仰头看着他,“我相信您说的话,您没有拐卖过孩子,虽然当年走错了一步,但您没害过人,也没害过我,相反要是没有您,我也活不到今天,谢谢您。”
时海平摸着时南的头发,泪眼模糊。
他知道自己错了,这身病就是最好的报应。
时海平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时海平嘱咐时南好好对顾书为和丁雨,弥补他们这么多年的遗憾。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宋林笙,时海平感慨:“这孩子对你是真好啊,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我也没想到。”时南低低说了声。
虽然他没什么记忆,但是光听就知道宋林笙这些年有多难。
“那时候那些孩子每天只能吃煮不熟的牛羊rou,又腥又膻,偶尔往里面扔些馒头素包子之类的,他都偷偷藏起来,别看你在那里面关了那么久,他从来没让你吃过生rou。”
时南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时海平摸了摸时南的脸:“他在墙角处挖了个洞,将馒头什么的藏在里面,只要那天是吃rou,他便将馒头拿出来泡了水偷偷给你吃,后来被发现了,就有很多孩子过来抢……”
“打他了吗?”时南焦急道。
“打了,但是没打过。”时海平笑了一下,“那时候他不算最大的,有几个比他年长身形也高大的男孩子,但都没有他能打,他护着你像是不要命似的,没有人能动你。”
“南南啊,对他好一点儿,他值得。”
回家的路上,时南一直沉默不语,宋林笙看了他几次,时南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停下车上楼时,时南就贴到了宋林笙身边,宋林笙感觉到他好像有点儿缠人,便摸了摸他的脸,觉得他可能是今天晚上经历了太多情感冲击,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于是安慰他:“没关系,慢慢来,以后会好的。”
宋林笙掏钥匙打开房门,正打算开灯,便被时南抵在墙上亲吻。
宋林笙一边与他接吻一边伸手关上门,抵着他的唇笑道:“怎么了?”
时南伸手扯他的衬衣,呼吸急促:“宋林笙,我想做。”
宋林笙先是一愣,但时南很急切,一边亲吻他一边往卧室走。
像是有什么浓烈的情绪需要急切的发泄。
时南将宋林笙推倒在床上,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瓶子还有一个小盒扔在床上,便开始拖自己的衣服。
“时南,你冷静点。”宋林笙眸色幽深,明明是动了情的,但依旧保持着极大的理智,“我可以帮你……”
“我要玩真的。”时南俯下身体亲吻他,“我们是合法的,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不可以?”
“时南……”宋林笙想要推开他,但最终又叹了口气,开始回应他。
……
时南得到满足后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床头上的瓶子还有小盒包装完好都没有打开,而那位又去了洗手间。
时南若有所思,明明互相都有情,都是成年人,都身体健康,为什么就走不到最后一步呢?
为什么?
时南坐起身找了根烟点上,发泄后的他现在很冷静,冷静到大脑运转的都比平常快了很多。
宋林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直都藏得很深,时南很难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那么宋小白呢?
宋小白前两天的表现也很不对劲,时南其实看出了些什么,但他似乎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