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好衣服,检查了墙上的恒温器。它没有电。只是一个空白的绿屏。徐嘉纬去外面,沿着木屋一侧的线路一直到配电箱。
电路坏了,他说。就到加热装置。
什么会导致这种情况? 我问。风很大,把我的外套吹得乱七八糟。我把它裹得更紧,希望我回到浴缸里。
薛皓天比我知道得更多。但这可能意味着发电机还不够。
薛皓天像是被名字召唤一样,沿着狗熊峰小径走出了森林。他每走一步都用他的雪鞋和拐杖把膝盖踢得高高的。徐嘉纬向他挥手,他改变方向加入我们。
你弄坏了什么? 他问。
没有破坏弄坏东西。电路炸了。
当时你在哪里? 我问。
薛皓天转过头看着我。你把暖气调高了吗?
我什么都没碰!
你看起来好暖和。而且烟囱里没有烟。
我们洗了个澡,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
薛皓天对此挑了挑眉。
她没有碰任何东西,徐嘉纬坚持说。我们的用电量一整天都保持不变。木屋里很冷,那时我们注意到恒温器关闭了。
薛皓天嘟囔着什么,大步走了进去。当他回来时,他把脸埋在断路器里,开始拨动开关。
我去。
怎么了? 徐嘉纬问道。
加热器仍然消耗太多功率。发电机不够强,无法运行。
告诉过你我没有碰它,我伸出舌头说。
如果我们把暖气调小一点怎么办? 徐嘉纬问道。或者拔掉其他电器的插头?
我们运行的唯一其他设备是冰箱。并且加热器已经尽可能地调低了。 薛皓天沮丧地关上了断路器的金属门。在山上安装电暖器,你有多么愚蠢?尤其是当你有一个巨大的他妈的丙烷罐当做能量储备时?
他们太依赖太阳能电池板了,徐嘉纬说。
我们该怎么办? 我问。围坐在壁炉旁?你砍了很多木头给我们用。
薛皓天摇了摇头。不会散发出足够的热量。我们需要全天候待在离壁炉很近的地方。
徐嘉纬眯起绿色的眼睛思考着。还有另一间小屋
薛皓天点点头。正是我的想法。它的加热器使用丙烷运行。会很凑活,但总比冻死好。
站在寒冷中,风吹过我的外套,这个现实的危险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走进权瀚文的小屋,就像在被打扰了一样。他停止在键盘上打字,对我们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他避免看我,而是把目光放在他的朋友身上。他看起来很尴尬。
那个屋子暖气坏了。徐嘉纬说:除非你同意,否则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凑在你面前。所以千万别因为我们而受打扰。
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权瀚文咧嘴一笑。写作固然重要,但我想这比让我的朋友不被冻死更重要。
薛皓天开始搬家具。我们可以把床垫从另一个木屋拿过来,放在这里。会很挤,但我们可以让它发挥作用。
他和徐嘉纬离开去拿床垫。我和权瀚文呆在后面。
我们能谈谈吗? 我问。
你准备好说话了吗?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因为我有话要说。
我点了头。
权瀚文坐在皮椅边上,薛皓天动了动。他摘下眼镜,示意了一下。我可以坦率地承认,你的外型是我同意约会的原因之一。既因为你很漂亮也因为你长得和Isabella很像。我不能否认。但除了发型之外,你一点也不像她。差远了。哦,我的意思是很好。
他重新戴上眼镜,眼睛锁定在我的身上。自从我们吵架后的最后两个小时,我一直在分析我的感受。长长地审视自己。我现在可以肯定:我喜欢你,顾薇薇。我真的。而我喜欢你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某个人。如果你选择不相信我,我会理解的。但这是事实。
他的眼里含着泪水,声音里带着坚定的确定。我的心那层壳碎掉了了,想向他敞开心扉。但我还是犹豫了。
而你正在写作?你喜欢我只是因为你又开始写作了?
权瀚文苦笑着朝我走来。顾薇薇,别这样。我又来写了,因为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哪怕是这么短的时间,都已经治愈了一个我在流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