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后,我已经说过了,让你不用再来了。”
黑袍男人颇有几分委屈的意味:“我也说过了,什么时候把你带出去了,我什么时候便不再来了。”
“再说了,”黑袍男人说到这儿,立即看向谢书灵两人,眼神又恢复了刚才的狠厉,“我这次来,正好帮你逮到两个外人。”
白衣男人摇摇头:“我让他们进来的,这宅子,你真当谁都进的来吗?”
黑袍男人语气更加委屈了:“本来只有我能进来的,现在你让别人进来了。”
白衣男人叹了口气:“行了,放他们走吧。”
“不行,”黑袍男人这句话说得很坚定,“他俩有些不对劲,先关起来,我走的时候带回去审。”
“我的话你如今也不听了?”白衣男人说。
“我的话,你也从未听过。”黑袍男人寸步不让。
白衣男人似乎有些懒得与他争辩,摆摆手:“随你,但只能关在我这儿审。”
黑袍男人见他让步,这才再次露出无邪的笑容:“听你的。”
谢书灵只听见他俩刚商量完,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只记得自己紧紧抓着谢邀的手,没有松开。
第76章 “恐怕是阵眼的禁忌在困……
鼻尖有些痒,谢书灵睡梦中挥了挥手,想扫开鼻尖上的东西,多半又是蚊子来叮他了。
扫了几下手,鼻尖又痒了起来,谢书灵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含糊不清嘟囔了一句:“谢邀,去买下蚊香。”
这话说出口后,谢书灵脑袋忽然清醒过来,下一秒立刻睁开了双眼,下意识摸向身旁,手中握着的手,此时空了!
他正要喊谢邀的名字,就听身后传来谢邀的声音:“我在这儿。”
回头一看,谢邀手中正拿着一根毛笔,趁他回头时,伸手用毛笔的狼毫扫了扫他鼻尖。
原来刚才是谢邀在作怪。
谢书灵松了口气,谢邀还在就好,他从地上站起来,先是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谢邀,身影没那么透明了,脸色也不灰白了,虽然整个人还是灰扑扑的,但看上去不像是随时会消失的样子了。
谢书灵长舒了口气,这才转头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古风古色的屋子,显然是这宅子中的一个房间,屋子内有几处点着灯笼,光线不算亮,在紧闭门窗的屋内昏暗地照着谢书灵两人,两人的侧脸半隐在Yin影中,有一丝沉寂的感觉。
谢邀走到正对门的一处矮榻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毛笔,说:“我比你先醒一会,已经试过了,门和窗户都下了禁忌,暂时出不去。”
谢书灵跟着他来到矮榻坐下,注意力被他手指间转动的毛笔吸引,问:“毛笔哪儿来的?”
出于他这二十多年最常见的东西便是脖子上挂的毛笔吊坠的原因,而后遇到严妄后,又多了杆毛笔武器,他现在感觉他好似天生就对毛笔有不一样的感觉。
谢邀冲着左侧的长木书桌扬了扬下巴:“桌上拿的。”
谢书灵闻言起身朝着书桌走过去,眼前的书桌是褐红色,有些陈旧的痕迹在上面,能一眼看出哪些地方是经常摆放东西的,此时书桌上除了一个竖着的木筒和几卷字画放在其中,桌上便只剩一方砚台了。
谢书灵打眼看见砚台时,便收回了准备拿字画的手,径直拿起了砚台。
“认出来了?”谢邀在身后问。
“嗯,”谢书灵拿着砚台回头,“这是我们前不久在鬼境中,最后破境时严妄找出来的那方砚台。”
或许砚台有相同的款式和颜色,但当时他们仔细研究过鬼境带出来的那方砚台,与此时谢书灵手中的这方,都在相同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刻痕。
当时那方砚台的刻痕看不太清,只模糊看得见是字,但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当时他们并没能看清楚上面刻的什么字。
此时谢书灵拿着手中的砚台,清清楚楚看见在相同位置刻着的两个字。
“判官。”
谢书灵皱着眉头把砚台又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这才递给谢邀说:“应该没错,是当初严妄找到的那方砚台,除了字迹能看清楚,别的没什么不同。”
谢邀点点头:“判官?我以为地府只有阎王,跟你上班时也没听他们提起过判官。”
谢书灵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白衣男人既然说了这是他的宅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就是判官?”
“而刚才来的黑袍男人和严妄长得一样,能力又不像是模仿阎王的小鬼,还与判官这么熟悉,难道他……就是阎王?”
“我们在地府的禁忌之地中,这地方不是谁都能来的,地府别的鬼来了恐怕早就被里面的厉鬼撕碎了,这么说来的话,判官和阎王的身份就更有可能是真的了!”
谢书灵越猜测下去眼睛越亮,直到他抬起头看见谢邀的那一刻,忽然止住了话头。
谢邀挑了挑眉:“怎么不说了?”
谢书灵顿了顿才说:“画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