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纤说:“完了,你得罪了时尚圈的人。那群人可没办法用你爸的人脉摆平,下次你上杂志,他们要乱写你了。”
“写就写呗,池岩看了气出病来,那就最好了。”池安说。
柯纤笑了一下,说:“他们是想采访你和乔青筠的事情吧?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池安语气硬邦邦的,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柯纤说:“你有没有恶心到乔青筠,我不知道。可你蹭她流量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啊。你要是真想在娱乐圈发展,不如找我,只要你撒个娇,我什么都为你做。”
“哦?”池安斜睨着眼,说:“让你帮我杀了池岩呢?”
柯纤连忙摆手,说:“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池安切了一声,说:“这才不是‘什么都能为我做’。”
柯纤自知没办法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探讨下去,于是果断闭嘴。
池安觉得房间里空气格外浑浊,于是打开了窗。
两人再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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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纤手腕伤得不重不轻,柯纤硬是在医院里赖了大半个周。
池安知道柯纤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所以一直呆在医院,除了不怎么主动说话以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柯纤笑着说:“小惨,不要这么善良,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池安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说:“我善良?”
柯纤说:“你大可以不管我,结果在我跟前逆来顺受了那么多天,还不善良?这让我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要是我下次救了你的命,你会以身相许吗?”
池安:“……无聊。”
柯纤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正在气氛变得奇怪的时候,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池安和柯纤同时抬头,看见聂涵包裹得严严实实,正虚虚举着手保持敲门的姿势。
柯纤说:“你怎么来了?”
聂涵似乎有些尴尬,说:“你们俩动作好一致啊,哈哈。”
池安往后看了一眼,说:“你经纪人没来?”
“我自己偷偷来的。”聂涵摘下围巾,露出一张Jing致的、化过妆的脸,她对柯纤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柯纤没说伤人的话,但也不像之前浓情蜜意的样子。她脸上挂着礼貌又疏离的微笑,说:“谢谢你。”
聂涵被柯纤的态度伤到了,脸上的微笑有一丝凝滞。但她很快振作,重新充满元气。聂涵问柯纤:“伤得很厉害吗?住院住了这么久……是不是很疼?”
柯纤说:“还好。医生说最好在医院里养着,这样保险。”
“哦……”聂涵点点头,说:“当时我也在那个酒吧,我不知道你也在。要是知道的话,可以一起喝一杯的……”
“是私事,不方便跟别人在一起的。”柯纤淡淡地说:“即便不是私事,你的经纪人会允许你跟我同桌喝酒吗?最好还是避开他吧,你自己也这么说过。”
聂涵愣了愣,说:“你看到了……”
否则怎么会知道,她的经纪人也在?
经纪人不允许她谈恋爱,所以聂涵之前每次跟柯纤见面,都尽量避开经纪人,柯纤也配合。这本来是一件不影响什么的事情,可为什么柯纤此时提起来,竟然有一种指责的感觉在?
聂涵一下子觉得委屈,说:“明明你之前也说不想公开的……”
“我没有公开,到现在你经纪人都不知道。”柯纤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好聚好散,这样不好吗?”
聂涵说:“你之前……明明那么喜欢我……”
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哭腔。
池安知道,现在到了最让人心碎的分手环节。她有些不适应。
所有朋友都知道,跟柯纤谈恋爱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柯纤愿意跟一个人好的时候,能把人宠到天上去。可柯纤不想要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无根的野草,怎么祈求也没有用。
池安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直面柯纤的残忍,她为聂涵心疼,但也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聂涵肯定也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
池安站起来,说:“那我先出去了……”
柯纤叹了口气,说:“你别哭,被你粉丝看见了会伤心的。”
聂涵说:“我没哭……”
柯纤看出她的逞强,换了个话题,说:“你跟乔青筠在一桌?你们在聊什么?”
聂涵勉强回答:“那边找到了真爱,想要结婚,所以要跟我解绑。那边害怕被我倒打一耙说出轨,所以正在想办法把锅甩到我身上。经纪人要提前应对这次公关,想找小乔合作……”
柯纤问:“怎么合作?”
聂涵说:“炒炒cp,再立点别的人设……之类的吧。”
柯纤说:“炒cp?你跟乔青筠炒cp,能帮助你在出轨的舆论战里占据不败之地?”
聂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