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他下楼接水的时候,找了一圈儿没看见岑溪,问道,“太太呢?”
张妈回复,“刚才太太说晚饭吃多了,去外面走走。”
他刚想给岑溪打个电话,余光瞥见茶几上放的手机,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拿了件外套出去了。
等他从溪水湾出来,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夜晚正式开始,这个季节的晚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微凉。
走了十分钟左右,他就看见了公园的入口,很多人都习惯晚上来这里散步或者是遛狗。
犹带着水汽的晚风总是带着清凉的触感,岑溪晚饭后想出门散心,一个人溜达到了附近的公园,找了个角落,坐着发呆。
灯光被树影打碎,婆娑成了碎片,随风摇曳着。
一件黑色风衣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入目的,还有明显属于男人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随即就是江屿阔的俊脸。
岑溪默默的看着他,把身上的衣服剥掉,“我不喜欢黑色风衣。”
四目相视,死寂了大约半分钟,男人无声的看了她一会儿,坐了一个让岑溪始料未及的动作---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岑溪低头看他,“你这是干什么?”
“背你回去。”
岑溪发笑,“我双腿健全,能独立行走。”
“sorry”,男人也没回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蹲在地上,悠悠的嗓音带着低笑,“太太,昨晚是我不好,请你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背你回去,好不好?”
她别过脸,看向公园里来来往往说笑的人群,“可是我不太想呢。”
他转过头,从被枝叶下泄露的灯光里看着她,“太太,我请求你,让我背你。”
岑溪抿着唇,跟他对视了十秒,末了,她轻轻笑出声,“行吧。”
说罢,她往前走了两步,爬上男人的背,“公园和溪水湾虽然不是太远,但背着我也没那么容易,你可别逞强啊。”
她虽然偏瘦,但身高在那里摆着,也快有一百斤了,一个成年女人的体重背一会儿没什么问题,但背个十几分钟,还是很挑战体力的。
江屿阔背起她,长腿迈开步子,慢慢的走着,边走边回头看她一眼,“要不要回去之后你再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逞强。”
岑溪环着他脖子的手推了推他的脑袋,“看路。”
夜晚的别墅区,比白天多了几分热闹,挺拔而高大的男人背着自己的女人,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回头率很高。
岑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只是觉得时间被拉得格外漫长。
差不多十五分钟,两人回到溪水湾,见他们手牵手进来,张妈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太太,我想请个假。”
岑溪坐在沙发上,朝着张妈笑,“怎么了?”
张妈笑道,“我儿媳妇快生了,我得回去照顾她一段时间。”
“行。”岑溪有些遗憾,“张妈你走了之后,我以后只能吃外卖了。”
江屿阔道,“我给你做。”
岑溪怔了怔,随即弯唇笑道,“好呀。”
*
第二天一早,张妈做完早餐就离开了,晚上两人回来后,岑溪上楼洗了个澡,下楼找了半天,发现他果然在厨房做饭。
江屿阔正挽着袖子切菜,听见她的脚步声,低低的浅声道,“你去沙发上休息会儿,还要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好。”
岑溪没走,倚在身后的大理石台子上,托腮瞧着男人俊美的侧脸,眨眨眼,“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啊?”
江屿阔没抬眼,薄唇弯出浅弧,淡淡的笑,“大学那会儿吃不惯美国的饭,就自己动手,自然练出来了。”
“可你妹妹之前不是说是你爷爷让你学的吗?”
男人抬眸看她,眉眼间笼罩着一层笑意。
“你笑什么?”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太太,你要明白,如果我不愿意,没人能逼得了我。”
虽然他说的是做饭这件事儿,但岑溪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也没深思,岑溪出去后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个综艺。
四十分钟后,江屿阔叫正窝在客体沙发上的岑溪吃饭。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真的饿死了,今天中午去见当事人,跑了三个区才找到他人....”
声音戛然而止。
岑溪愣愣的看着餐桌,问,“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餐桌上除了正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的饭菜,还摆着一个蛋糕。
是个六寸的小蛋糕,很小,但做的特别Jing致漂亮,nai白色的底,几乎整个蛋糕都铺满了浅粉色的小玫瑰花,上面还插着三根蜡烛。
江屿阔没有回答反而挑眉问,“你还没搞清楚我的生日吗?”
“之前问了张妈,她说是11月呀,现在明明才九月。”
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些,“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