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掏出手机,将屏幕上的几张同一个人不同年纪的照片照下来,然后编辑成邮件发回美国。
“这怎么可能?”
另一边,听到赤井秀一这句话的茱蒂睁大了双眼,屏幕中的男子面目英俊,甚至有点英俊过了头。眉目间带着点冷漠的Yin郁,但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和黑暗完全搭不上边的人。
或者说,没有人会在拥有这样光明未来的情况下,去选择一条朝不保夕的路。
“这张履历就是一个笑话,只能证明组织假证做得很高明之外,没有丝毫的价值,别被骗了。”
编辑完邮件,赤井秀一将页面关掉。能这么轻松地打开之后这种内部人士的网站,他也是得到了一个‘朋友’的帮助。
在琴酒已经弄死了他那个交通部朋友的情况下,他希望能不给这个被他盗去了工作ID的人带去危险。
当然,按照他的推测,琴酒不会在无关紧要的‘羔羊’身上浪费力气。
就在赤井秀一和茱蒂顺着工藤新一提供的这条线索追下去的时候,东京的照桥宅,在主人一家重心转移到京都那边之后,久违地迎来了它的两个主人。
只不过,其中的一个今天仿佛睡得不是那么安稳。
月见看到了火。
漫无边际的火光,从眼熟的建筑物上升起,灼热的气息几乎舔上了他的脸颊。
到处都是人声,还有枪支交火的声音,偶尔建筑的某一处会有一簇明亮的光芒升起,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刺耳的爆炸声。
这是……
组织在墨西哥的一处分部,也是绝大多数内部中高层人员眼中的总部。
月见从没去过那里,但是在琴酒交给他的资料上见过。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组织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来自他们的谋划吗?
不应该啊,在他和阵哥的计划中,并没有将这里的分部给计算进去。
组织在这个国度已经渗透地太深了,甚至比米国还要深。若是这里出了问题,对组织的稳定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这里都暴露了,只能证明,组织出问题了。
组织……
阵哥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阵哥一定不会一无所知,也不可能毫无反应。
所以,他在哪里?
月见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猛地抬头,看向面前那栋建筑。
“是那里吗?”
是的,当然是在那里。
他这时候应该在分部里面,据守交火。
月见一阵焦虑,他想上前——不用去问那些包围着分部、穿着防弹衣举着防护盾的特工们,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当务之急,是要保证阵哥的安全。
忽略了心中若有似无的违和感,月见抬脚就往边上走,他要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找机会溜进去。
可是,包围这分部的特工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瞬步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死活都用不出来。
没有瞬步的帮助,身上没带手机,在心底呼唤家里的付丧神也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没有内部的坐标他也没有办法开穿界门或者黑腔。
和八年前听到父母去世一般,惶恐的心态再一次久违的席卷了他的身心。
或许,此刻的他更加惊恐。
毕竟,父母的那一次,他是直接得到的消息,那时候他身边还有兄姐需要他撑着。每一个漆黑的夜晚,会有一个穿着黑风衣带着黑礼帽的青年从窗户中一跃而入,抱着他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而现在,他眼睁睁地看着交火范围不断地扩大,重装特工艰难却一步步地层层推进,组织步步失利。
——不,他并不关心组织,那只是他用来维持地下社会秩序的一项工具。
但是,他不能再失去阵哥。
月见焦灼地盯着眼前的一切,陷入惶恐中的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明明他就站在这里,那些特工们却对他视而不见。
包围圈逐渐的缩小了。
他没有一刻停止试验自己的能力,但这时候,却连灵力都没有回应他。
到最后,他看见了那眼熟的银色长发……
“GIN!”
少年尖叫着,睁开了双眼,直挺挺地从柔软的床铺中弹起身,双目中盈满了惊恐的泪光。紧接着,就扑到床边一阵干呕。
下一秒,他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打在墙壁上发出一声不堪承受的巨响。
“月见?”
没有丝毫光亮的房间,琴酒毫无阻碍地快步上前,扶住还趴在床边干咳的少年。
手刚伸过去,就被少年紧紧扣住。
很难想象,那样细瘦洁白的手指会有这样的力量,抓得琴酒的手腕都有点变了形。
然而,这个匆匆忙忙奔过来,连睡袍都没来得及披一件的男子却面不改色。反而伸出另一只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