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次黑了下去,观众们流着泪,又开始期待下一首歌是什么?
后来有人形容这场演唱会,别人家的演唱会可能是给你歌单,整整两个小时都是在挥舞着荧光棒大合唱,而星火的演唱会就像是一场冒险,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首歌是什么样的舞台。
也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对下一个舞台满怀憧憬。
这时候,星火四人超强的业务水平就显现出来了。
为了让整场演唱会中间没有空余的时间,星火的道具都尽量简化,同时在四个人合体的大演唱中间加入单人或双人的表演。
而这一次在阮梦溪和沈漱石的双人表演之后,站出来的是——毕盛。
给毕盛的舞台只需要一个话筒,他就可以把你拉入一场听觉盛宴。
“天空下起雨了,他撑伞,在你身边陪着。”
背景音是干净的钢琴音,雨滴淅淅沥沥地坠落,让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很想爱她,但是眼睛在说谎
隐瞒比较容易吧,免得感情变的复杂”
男人动情地唱着歌,闭上眼,声线穿过雨滴,直抵人心。
“我很想爱他,但是理智在吵架
退出可能解围吗?谁能给我一个好的回答”
毕盛唱歌的时候很容易就陷阱那旋律编织的情绪里,也很容易带起别人的情绪。
好像只是看着他一个人站在台上,一切的孤独,不解,挣扎,难过都涌现出来。
大屏幕上突然切换,放着阮欣彤最新演的一部剧。
剧里正是女人跳舞跳到一半力竭,摔倒在地上,脚已经高高肿起,女人还是逞强地咬着牙,扶着墙站起身。
却在站到一半地时候又重重摔下,女人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失声痛哭。
阮欣彤坐在台下一愣,她还不知道这一part会放自己的戏份。
只是突然在毕盛唱歌的时候放着自己的戏,这还是第一次,有种微妙的感觉在心里窜了一下。
男人明明是语调悲伤的“我很想爱她”,却被阮欣彤听出几分甜蜜的感觉。
台下的观众倒是也没有多怀疑,不少人还调侃着,星火果然是年度最佳优秀员工,这不得加年终奖?就连演唱会都不忘给老板的新剧宣传,真的太敬业了。
舞台又黑了下去,像是两颗星星之间短暂的黑场。
这一次又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架子鼓的声音最先响起,镜头也摇到了最角落的地方,观众们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舞台上竟然搬来了一台架子鼓。
这也是这次舞台厉害的地方,早早地搭建了升降台,专门为了这种大型器乐准备的。
谭小武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能把架子鼓打得有模有样了,至少这时候切他的单人镜头,丝毫不怯场。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上面印着大大的恶字。
手上的鼓棒,随着节奏,头也跟着摆动,整个人都好像融入了音乐里。
让台下观众也忍不住跟着摇摆。
背景音里有摩托车的声音一闪而过,紧跟着电吉他的声音跟上,阮梦溪一扫和弦,边走边弹,姿势肆意,他也穿着同款的短袖,大大的恶字配上他那张纯良无害的脸,颇有一些反差萌。
“这城市的车流和着地表额颤抖,像一颗石子落入地心之后泛起的温柔。”
沈漱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配上这让人躁动不安的音乐,成了点燃现场气氛的火柴。
毕盛快速地换了衣服,在沈漱石唱到高chao之前,拿着贝斯赶到了台上。
也怪不得外人都说星火都是妖孽,让所有人震惊的不是他们的实力,舞台应变能力,颜值或者是危机公关能力,而是他们的学习能力。
还从没有哪个男团可以在如此大的曲风中间改变,尤其是乐队,还是摇滚乐队的尝试。
毕盛的贝斯,谭小武的架子鼓,包括阮梦溪的电音吉他,沈漱石的摇滚唱腔,几乎都是新学的。
哥哥们主动把最简单也最好学的吉他让给了弟弟,主要是因为准备这部分节目的时候,阮梦溪正是备战高考的时候,实在分不出那么多Jing力去熟练其他的乐器。
而阮梦溪也没有让哥哥们失望,乐感出众的他,玩起乐器来也相当娴熟,从入门到熟练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随着谭小武挥舞鼓棒,敲下一个开镲,电音吉他,贝斯,架子鼓的声音合为一体。
阮梦溪也情绪激动起来。
“谁隐藏春秋,谁在大雨之后,把旗帜插满最高的楼
过去陈旧的还在坚守,内心已腐朽,摇摇欲坠不停退后
毁灭即拯救!”
摇滚有这样一种魅力,让平日里寡淡沉默的沈漱石也会变得躁动热血起来。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颗摇滚的种子,只是大多数时候埋得很深,而每当电音响起,大家好像都爆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