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
谭小武收敛起笑容,毕盛的眼眶慢慢红了。
音乐的节奏一变,沈漱石踩着钢琴跳跃的节拍唱着rap,这是他第一次在队友面前吐露心声。
“福利院的大门要打开
今天又有新的客人要来
院长把同伴们梳洗打扮
却独独漏了我在一旁傻看
不懂事的时候问过老师
爸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我记得老师欲言又止
最后我学会了不再多事”
阮梦溪温柔的目光落在哥哥身上,他知道这是哥哥给自己的回答。
他曾说,等到自己放下了,想通了,就会把一切都告诉自己,也许这首歌不是全部的答案,但也是哥哥敞开心扉的第一步。
“七岁的时候我等来了父亲
他高大伟岸满足我一切的幻想
我温柔地牵起我的手说带我回家
最后却教会了我不要轻易相信”
“自始至终
我没有见过妈妈
但我不止一次地梦到过你
我还会幻想你是否温柔美丽
是否这一切只是和我玩闹的一场游戏”
钢琴的曲风再一变。
音符流淌地缓慢了些。
弟弟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低着头,声音都有些不稳。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娃娃眼睛眨啊眨
谁能寄给她几句话
告诉妈妈有人在想她
别再害怕
娃娃快长大
终有一天你会能见到她”
音乐的节奏慢下来,沈漱石的声音也低沉下来。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喊这两个字。
“曾经我无数次的幻想
终于有一天
我真的看见她
我想要告诉她
等不及告诉她
现在就告诉她
妈妈,妈妈,妈妈
我长大了。”
谭小武已经在一旁哭出了声,毕盛搂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对于石头的家事,他知道得更多,所以听来才会更触动。
他忍住发红的眼眶,用力地鼓掌。
四个大男孩,用掌声掩盖住满屋子的哭声。
谭小武听完歌,第一时间给自己老妈打了个电话,听妈妈骂了一通,还傻乐着,神清气爽地回来。
毕盛翻着手机里唯一一张全家合照,久久沉默。
阮梦溪看着墙上的倒计时,等待着和那个素未谋面却分明熟悉到骨血里的人的第一次相见。
而石头,只是擦了擦钢琴键上莫须有的灰尘,按下那些沉重的音节,藏住心底的苦涩。
阮梦溪构思很简单,这首歌不需要配什么舞蹈,只是要让星火全员表演的话,最好能让老毕和小武都在加入一点自己的心声。
毕盛却强烈否决了,“这首歌现在就是最好的,从它创作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完整的了,哪怕加上我的和声都是画蛇添足,如果再加上小武的词和唱,估计就毁于一旦了。”
谭小武想反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可是……”软软还想再说。
“我知道你希望每首歌都是属于星火的,也希望能让阿姨看到现在的你很好,星火对你而言是不可分割的整体。”毕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你得先明确一点,这首歌是送给谁的。”毕盛深深看了眼两人。“如果是送给妈妈的话,再加入我们的话就不合适了。”
谭小武显然没听懂毕盛的弦外之音。
倒是阮梦溪一下子被点醒,抬头眼底满是震惊的看着毕盛。
毕大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小武哥难道也?
阮梦溪飞速地看了眼谭小武,看对方傻乎乎的样子,顿时又放了心,好吧,他们还不算太失败,至少还瞒住了另一个,这样是不是代表外界也没人看出来?
“要表明我们是一个整体,不一定得通过表演,我们也可以准备一桌子好菜,今天不排练,我等会和小武去趟菜市场,回来给大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毕盛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阮梦溪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晚上六点十五,阮妈准时到达别墅门口。
阮欣彤亲自开车去接的爸妈。
进门前,阮爸还给晕车的阮妈顺了顺后背,“等会可不能生气,你现在身体不好,再气着了,不好弄。”
阮妈拂开他的手,不领情,“去去去,谁说我要生气了,小溪现在可乖了,也不顶嘴了,算算都有大半年没见儿子了,我就不能是想儿子了?”
“嗯嗯,这一路都听你念叨了多少遍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夸过几句儿子,这几个小时可把几年的都夸完了。”阮爸就见不得阮妈这副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