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这才明白为什么秦陆会把曲凛气成那个样子,豪门关系果然是无比复杂,一时间楚越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去订机票。
虽然甄微早就认识楚越,但为了给甄微留面子,楚越将秦陆送到地方就等在外面,当天没有返程的飞机,只能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一夜才悄悄返回京城。
楚越直接将车停在了机场,下了飞机开车回程的路上却赶上百年不遇的大暴雨,车子在一个半道熄火,内涝水急,竟然将两个人差点淹堵在车内。
幸而楚越在车上放了个逃生锤,两个人有惊无险。
夏日穿得单薄,逃生紧急,楚越不顾一切钻出车窗,胸口和脊背都被玻璃茬子刮破了,为了护着秦陆,一条胳膊也被划了好几个大口子,血流如注。
秦陆受了惊,不小心扭伤了腿,楚越背着秦陆蹚水走了好几公里,才等到秦家的人来接。
两个人被进医院处理伤口,卢琬霞闻讯赶来,心疼儿子,不由分说将楚越责备了一通。
“小楚,我知道你身手好,可就你一个人陪着秦陆出远门,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今天这么大的暴雨你也敢开车上路,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往日里的小心谨慎别丢了才好。”
楚越不想争辩,顺着话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二少涉险,下次不会了。”
秦陆打断道:“妈,这事不怪楚越,是我要出去的,也是我急着催他从机场出来。”
卢琬霞盯着儿子肿胀的脚踝心疼不已:“好了好了,看你这脚踝都肿成这样了,腿肚子还刮了好几道,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Cao不完的心!”
秦陆冲母亲笑了笑:“我没事,擦点药缓两天就好了。”
卢琬霞又摸了摸额头:“你脑门怎么这么热,又发烧了?楚越,快去请医生过来看看!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小陆发烧都不知道!”
秦陆无奈拦道:“妈,不用叫了,刚才医生已经看过了,就是受了寒有点低烧,楚越也受了伤,在发烧呢,我饿了,有吃的吗?”
秦陆本想处理完伤口就回家,卢琬霞却坚持办了住院手续,在秦陆的坚持下,楚越跟秦陆住进了一个病房。
被卢琬霞盯着吃了点东西,秦陆用甜言蜜语将母亲哄回去休息,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伤员。
秦陆吃得不多,剩下的都被楚越包圆了。
吃晚饭,楚越收拾了餐具站在病房的洗手池前洗刷。
楚越的胳膊缠了纱布,前胸和后辈的伤口不深,擦了药裸露在外。
秦陆盯着楚越宽阔的肩背上青红斑驳的伤口,想到这伤口是因为救自己产生的,眼神竟然冒出了一丝嗜血兴奋的快意。
秦陆喜欢征服强者,第一次见到楚越,就设局让楚越跟好几个保镖格斗,亲眼看着楚越将那几个人都打倒在地。
楚越的身手,无疑是保镖中的强者。
现在这个身手强悍的特种兵,每天忠诚地执行他的指令,在他麾下鞍前马后地服侍他,这让秦陆很满意,可也觉得不够。
他的心底叫嚣着另一种欲望,想要将这个体格强壮的男人压在身下蹂躏,撕咬,占有。
秦陆从不害怕面对自己的贪婪,越难的事越能挑起他的征服欲,在商场上他想超越曲凛,他想打败一切竞争对手。
在性事上,秦陆虽然没有过任何经验,却十分清楚自己对温柔如水的女人毫无兴趣,只有这种体格强悍的特种兵,真男人,才是他真正想要上的。
秦陆炙热的眼神逐一检视着楚越赤裸上身的伤口,内心一片兽血沸腾,脸色却依旧白皙平静。
洗完餐具闲下来的楚越,此刻正打开被雨水浸shi的钱包,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币和一张shi透的照片摆在床头柜上晾,照片里是一个小男孩,手里举着一副水彩画。
秦陆侧头看了看,知道照片上的是谁,却故意问:“这是你儿子?”
楚越笑了笑,摇头说:“干儿子。我战友的孩子。”
“多大了?”
“今年5岁了。从小就喜欢画画,这是他给我画的画像。”
秦陆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闲闲地转开话题:“你赚的钱,都养这孩子了?他妈妈呢?”
“他妈妈两年前改嫁了,和丈夫又生了个孩子。”
“那就把孩子丢给你养?”
“他爸爸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我养他是应该的。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家人。”
脑子里每天都在琢磨着争权夺利的秦陆,忽然对他的私事感兴趣,这让秦陆觉得诧异,却也没有犹豫,尽量简短地作答。
楚越是河北人,父母在他入伍那年在一次火灾中双亡,因为这件事,这些年他几乎连烟都不抽。
他那个战友也是河北人,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为了掩护他这个狙击手牺牲,妻子不久后带着抚恤金和3岁的儿子改嫁,婚后却发现丈夫是个吃喝嫖赌的混蛋,甜言蜜语骗取了抚恤金花光之后,露出了真面目,生完二胎之后一直产后抑郁,病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