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口齿犀利,毫不留情:“虽然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显然入了魔障,坏了脑子。”
秒音仙冷眼看他:“你光凭着你一张嘴,就有不少人想杀你而后快了。”
绪自如耸肩,浑不在意。
秒音仙冷笑:“比如你刚刚又结了个仇家。
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在背后想捅你一刀,就跟萧安一样。”
绪自如恬不知耻地笑道:“无妨,我给自己算过命了,这辈子不会死在小人手中,所以向来不怕得罪人。”
他两人又斗起嘴来,站在不远处的了安双手合十叹了声:“施主一叶障目,本该放下。”
秒音仙闻言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你个臭和尚你又知道什么?”
“阿弥陀佛。”
了安低声念了句,不再言语。
安息先生惨白着一张脸,如同黑夜恶鬼般地盯着秒音仙看了许久:“你说不是你的子母蛊导致他昏睡不醒?”
秒音仙说:“我能让他这么好过,昏睡不醒?做梦!”
安息先生盯着秒音仙看了片刻,最后转身离开:“东伯,我去准备招魂祭坛,不能再等了。”
安息先生走后,东伯拄着拐杖往前走了步,有些疑惑:“我跟着我家老爷二十多载,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能遭人厌恨至此?”
秒音仙视线转向东伯。
这会儿院里正安静,站着的几个人都互相思考打量着没有说话,绪自如管不住嘴的笑出一声:“东伯你有所不知。
这个世上跟脑子坏了的没有道理可讲。
你给他施一碗粥,他恨你不管他一辈子的饭,你给他两个铜板,他恨你万贯家财竟然只给他这么一点。
好人难做啊东伯。”
秒音仙被绪自如这张破嘴给激怒,她拿着匕首朝绪自如欺身而来:“你一张嘴只会说,你又知道什么?”
绪自如功夫奇差,甚至比不过沈笛,明明离的很远,他仍旧是狼狈闪开,还被匕首割破了衣领,但是嘴上仍旧不饶人:“你有本事倒是给我讲出个新鲜故事来。”
秒音仙匕首一顿乱刺,绪自如躲闪的十分吃力。
只听“铮”的一声,剑身似月亮般皎洁的剑一把挑开秒音仙手中的匕首。
宴清河一把云皎剑笔直地挡在了绪自如面前,他不说话,沉默地注视着眼睛都气红了的秒音仙。
秒音仙拿匕首的手被震麻,她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止不住的粗喘气,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绪自如。
“你少说些。”
宴清河神色淡淡地瞥了绪自如一眼。
绪自如没搭理他,稳稳地站在云皎剑后面,嘴上继续开嘲讽:“恼羞成怒也只能证明我说的对啊。”
秒音仙自知打不过宴清河,她甩着手往东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冷笑问道:“东伯,你来说说二十年前你跟何枕在罗城遇流寇一事。”
东伯看着秒音仙良久。
在一旁的沈笛才豁然把今天下午听到的故事跟罗城流寇一事结合起来,他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你莫不是跟大善人一起被流寇绑走的那名流民的亲戚?”
秒音仙转头看向沈笛,重复道:“流民。”
沈笛蹙着眉头解释:“我虽也觉惋惜,但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你为此事积怨二十年,我觉得不值得。”
“东伯你倒是说说……”
秒音仙看了东伯一眼,随后环顾了一圈站着的众人:“何枕何大善人。
这个大善人,一生中唯一的怯懦大概就是二十年前,他同一流民被路上流寇所劫,二人相互扶持着跑出这个魔窟。”
劫匪在后面步步紧逼,他跟流民两人握着汗津津的双手在林间狂奔,之后流民因体弱在林间摔了一跤,久久无法站立。
年少的大善人,他的求生欲压过了他的道德感,他甩开那流民的手,自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秒音仙话音微顿下,绪自如啧啧笑出了声:“蝼蚁尚且偷生,你还说你执念了这么久不是入了魔障?”
绪自如这人是在场所有人下,最没资格说别人入魔障的,但他毫无自知之明,凡事都要插上一嘴。
秒音仙显然也是不想搭理他,她自言自语继续讲道:“这个故事错在哪了,东伯你肯定知道。”
东伯沉默无语。
秒音仙自问自答起来:“错在流民不是流民。
她是你们何大善人未过门的未婚妻。”
沈笛闻言顿了顿,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秒音仙冷笑:“他未过门的妻子跟他一同离家,路过罗城被流匪劫走。
逃跑时他自己跑了,一跑数月。
后来他的妻子被抓回,被侮辱,人疯了,肚子里还留着一个孽种。”
“你们猜猜她肚子里的那个不该有的孩子是谁?”秒音仙冷着嗓子问起院内的个人。
绪自如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