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河看向绪自如。
宅内这会儿太阳才在天际边浮了小半个头,绪自如恰好坐在正对光亮出现的地方,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跟宴清河的视线对上,皮笑rou不笑的:“毕竟你我二人都知道,大善人决计不是因为她的蛊虫而昏睡这么久的,是吧,师兄?”
作者有话说:
待会儿再更一章
第8章 何大善人(二)
沈笛走到秒音仙身前跟对方套近乎:“妙音仙姐姐也爱东街那家混沌面啊,我平日下山也爱去哪儿吃混沌面。”
奈何他这项生搬硬套新学来的技巧算不上多熟练,讲得有些磕磕巴巴。
“你我二人还不知谁大谁小呢,你叫我姐姐?”秒音仙虽然整天自称“姑nainai”、“老娘”,但听人称呼自己为“姐姐”,她便冷着脸立马反驳。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在乎年龄,还是不在乎年龄。
沈笛被秒音仙问得尴尬不已,十分耿直地拱手自我介绍起来:“我是符安门沈笛,今年十七岁。”
“……”秒音仙也没见过这么实诚就自报年龄的人,她十分不耐烦地烦了个白眼,很没有跟人谈天的欲望。
沈笛探索Jing神很强,丝毫没有眼力劲,客套了一句后就开始进正题:“我听闻养蛊者需拿自己的鲜血来喂养蛊虫。
刚刚见您要离开,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秒音仙回道:“我爱用什么原因就用什么原因。
我还能现在就捂着肚子跟人说我怀孕了要出门找稳婆接生。”
沈笛出门一趟,以为见到的绪自如这人就够离经叛道,没料这还有个更离谱的,沈笛有些懵,半晌不知道怎么接话。
秒音仙转身要离开,沈笛立马跟上去,豪不气馁:“巫蛊之术向来只能在苗疆习得,且听闻学这个要以身为引豢养各种毒虫。”
秒音仙闻言冷笑了一声:“既你这么了解,还来问我作甚?”
沈笛不气不馁:“可我观您面相为中原人士,并不像苗疆那边人的骨骼长相。”
也不知道沈笛这句话是怎么惹恼了秒音仙,本就脸色不耐的秒音仙,直接抽出腰间笛子,以笛做匕刃往沈笛身上xue位刺去。
沈笛跟她堪堪过了两招,被秒音仙一脚踹在了胸口,踉踉跄跄几步后,最后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厅内坐着吃早餐的众人,闻声来看,齐声开劝。
秒音仙收回脚,挽了个笛花,把笛子插回腰间后冷着脸睨了跪在地上的沈笛:“男人,离我远些,滚。”
她说完抬起步子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沈笛捂着胸口,抽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表情显得有些萎靡,他学艺不Jing了,竟被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厮见状,竟然走过来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沈笛的肩膀:“小哥。
这个暴脾气的姑nainai你也能看上,勇气可嘉啊。”
“……”沈笛闻言顿了顿,苦笑了片刻,最后拖着身子走到了绪自如的身边。
他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仪态了,反正刚刚被一脚踹跪到地上时已经丢尽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绪自如身旁。
“我待会儿会去问管家,大善人应该有段鲜少人知的过往。”
沈笛捂着胸口,仍旧在十分严谨地分析事情。
绪自如笑他:“师弟,你们符安门没人了,派你这样的就出来了?”
沈笛板着脸回道:“符安门人擅长的是追踪。”
绪自如闻言哈哈大笑:“这事嘛,怎么也得有命追是不是?”
沈笛不接调侃,十分敬业:“秒音仙此人说话前后相矛盾,且行事鲁莽暴躁,身上怪处重重,她跟善人到底有何渊源?”
绪自如摊开双手,故作无辜状:“这我可不知道。”
他抬手指了指前厅里或站或坐的人,“我觉得你可多问问。”
他补充,“每个人都去问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笛十分认可绪自如说的话,坐在原地忍痛地喘了数下才要站起身,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宴清河突然开口道:“刚刚她那一脚用了全力?”
沈笛向来敬佩宴清河,自是不想被宴清河看轻了,只咬牙说:“还好,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绪自如啧啧两声,嘲讽的声音大到整个院内的人都能听见:“女人怎么了,还不是一脚把你给踹翻了。”
沈笛脸色微微变了变,本来就觉得丢人,被绪自如这么一喊出来觉得更加丢人了。
绪自如大声嘲讽完又恢复正常周边几人能听见的音量:“她这……”他说着手还凌空在沈笛几大xue位上点了一遍,“招招走的都是死xue的位置。
她要一不下心众目睽睽下杀了你,也能说是被你调戏后气急攻心。”
沈笛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不解。
宴清河皱着眉头:“你待会儿去找灵珑,让她帮你看看有没有内伤,或是有无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