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前没人敢用刑,就只询问问题。若是周清不回答就一直重复询问,直到他回答为止。不一会儿周清就被转晕了,想着亲爹就在上面坐着,即使承认也肯定不会处死刑。
周清大胆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他在一次去赵家赴宴时转到二门上,突然见着女眷他也有些惊讶。虽说格局差不多,但赵家对比起周家来说就太小了,他以为还在外院。
初见时就被惊艳了一把,少女的娇俏和成熟少妇的风情同时在她身上体现。天气比较热,她的鬓角上也流下一滴汗水。
李氏发现他后远远行了礼就赶紧掩面离开,他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宴席上。常言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为李氏辗转反侧,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
不自觉的增加了去赵家的次数,却再也没有见到她。后来他想了个法子,趁着赵郎中不在家时上门,李氏不得不出面待,这才一解相思。
他觉得李氏那双含情目总是若有似无的勾引着他,定然是也对他有了感觉。于是借口机密要是请她转告,在挥退下人们后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子。
李氏挣扎起来,但他威胁若是把人喊过来就要把她脱光,李氏不敢吭声。两人就此成就好事,但赵郎中也回家来正好撞见这场景。
李氏哭得不行,赵郎中抱着妻子也哭。周清威胁他们若是不从就要让父亲处置他们,让赵郎中在户部混不下去。
被逼无奈之下赵郎中睁只眼闭只眼,不再理会经常上门来的周清,也不愿意与妻子说话。结果李氏意外怀孕,这下孩子的来源说不清楚了。
李氏羞愤之下撞墙自尽,他威胁赵郎中不准说出去之后就离开了。
周清感受着越来越凝固的氛围,声音慢慢低下去。皇帝狠狠闭了下眼,失望的看了周阁老一眼。周阁老满脸绝望,衰老颓废的气息忽然就显现出来。
皇帝心有不忍,但还是不曾理会。“三位爱卿,你们看该如何处置定刑?”
刑部尚书隐约察觉到皇帝的意思,心里放松,“依微臣看,最初虽是用强力压制李氏,但后来李氏不敢呼救而顺从周主事。责任在李氏,在奴仆都在周围时如果她呼救定然不会有事。”
偷偷看了皇上一眼,“因此两人应被定为‘通jian’,按律当杖责周主事一百,革除职务不再续用。”
贾赦不赞成,“陛下,周主事以名节胁迫女子顺从也是以强力胁迫的一种。古语言失节事大,李氏自然想要保全名节,以免在自己奴仆面前丢失颜面。李氏实属被迫,应当以‘□□’论处。”
拱拱手又道,“按律,□□有夫之妇者,死。但之后两人来往,李氏出于丈夫的默许而不再反抗,应属‘通jian’。按律将杖责一百,除名不叙。周清应判杖责一百,斩立决。”
周阁老险些没站起来骂贾赦,皇帝也被贾赦的话惊住了。贾赦太狠了,以前虽说□□应处死,但大多也没有这样判的。
皇帝还是有心要保住周清一命的,毕竟周家只有一个儿子,若是周家绝后周阁老必然是要一蹶不振的。把视线转向都察御史,希望他能说上两句。
都察御史做了这么多年,自然察觉到皇上的态度已经松软了,有心想给皇帝搭□□。“陛下,百善孝为先,周家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周清被处死周家就要绝后,但周大人为国尽忠这么多年...”
皇帝松口气,“爱卿所言有理,毕竟乱世重典,如今已是太平盛世,不必要这样严刑处罚。再有李氏也是个放荡的,在被强迫时就应当呼救,却还是眼睁睁被人强迫。不如...”
贾赦打断皇帝的话,义正词严的说:“无论刑律轻重,应当上呈朝堂后加以修正。在此之前必须要按刑律处事。若是今日周清□□部下妻室而不依律处罚,将来必有效仿之辈。还望陛下三思。”
顿了一下,贾赦缓和语气,“若是陛下实在怜悯周大人绝后,可判周清斩监候予其四月时间。四月之后拿人上刑场。如若周清身死或失踪,就请周大人代子受过吧。”
皇帝本就只是怜悯周阁老无后,听到贾赦给的建议也表示赞同,心里更欣赏自己的女婿。看着周阁老,心里同情他老年丧子,却更恨周清无状。
刑律就放在那里,自己非要自以为是头铁往里钻。为了快活连命也不要,呵。皇帝不再理会在地上嚎哭叫嚷着求饶的周清,径直摆驾回宫。
贾赦让人把地方收拾了,周清就直接让周阁老带回家去。
“你厉害,是我比不得你。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周清嘶哑着声音问。
贾赦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的房间真是正人君子该有的样子,我本也放松警惕,却无意间发现你房间里的东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越是掩饰越是可疑罢了。”
周清跟着周阁老回家去,贾赦从屏风后带走水泽。水泽走之前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避火图确实是周清的呢?”
贾赦笑着说:“这是周清的内室。周阁老的独子确实可能被下黑手,但他如果连自己的房间都管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