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绎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这个故事本身就挺真实的,是黄裕兴根据他祖母的事迹改编的,主角当然不是他祖母,但故事的内容有部分是重合的,连幺寰的员工看完都能看到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
“您看完后觉得票房能有多少?”
胤导笑着说:“怎么?担心亏本?”
张绎苦笑一声,“当初投资虽然没想着要赚钱,可是亏本就意味着电影不好,不受喜欢,那我这个主角兼投资人可就很没面子了。”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偶像包袱的,不过你放心,以我多年的经验,这部电影扑不了,票房十个亿是基础,至于往上能涨多少就不好说了,票房这种东西真的也很玄乎,有时候明明大众知道这是一部好电影,却又不想去电影院看,有时候明明是烂片,又出于意料的好卖,所以,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张绎要说完全不在乎也不可能,不过确实也没非常上心,他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不怕一次失败,而且他看完成片后也觉得不可能失败,顶多就是一般与好的区别而已。
“好了,你想再多也没用,下午好好拍戏,《万妖之王》是一部商业电影,出彩的地方挺多的,如果票房成绩好,说不定还能拿几项奖,不过你应该把Jing力放在这部戏上,《武学之上》也许卖不出好票房,不过绝对能成为人们怀旧的经典之作。”
拍戏的日子是忙碌的,但同时又是枯燥的,演员的生活比起许多外行人想象中的样子更繁琐枯燥,有时候同样一场戏要重复拍几十遍,台词一遍一遍地背,表情一次一次的控制,就跟被按了复制键似的,偏偏导演就能从这些如出一辙的表演中找出那一丝丝区别,找出他认为最好的一个。
主角张岱宗和师姐下山后,并没有如愿过上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日子,他们的积蓄很快就被人哄骗了,身无分无的姐弟俩不得不为了生计做起了街头艺人,别人看不起是必然的,要钱的时候看着观众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很心酸,更难以接受的是那些人随意将铜钱丢在地上,像是施舍乞丐一样。
女主角最先撑不住这种时候,这与她想象的Jing彩生活完全不一样,而且大师兄来信中写的生活也不是这样的,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和师弟一起了,哪怕自己喜欢他。
终于有一天,两人吵架了,最终女主角在一个夜晚背着包袱离开了,等男主一觉醒来,再去追寻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从此,这对曾经相恋的同门姐弟走上了各自的路。
等他们再相遇时,师姐已经和大师兄在一起了,甚至已经成了亲,比起他们无媒苟合正式多了。
故事的最后已经拍完了,但在回到师门之前,张岱宗曾经历了一番生死戮战,他与大师兄最终还是走上了敌对的道路,各为其主,各有私心,一场交战在所难免。
同门师兄弟,两人武功路数是一样的,彼此的出招习惯也了然于胸,最初两人打的难分胜负,各自负伤,张岱宗自小就是武学奇才,别人十年的努力他五年就能达到,下山后经历过各种磨炼,自创了一门功法,本是不想和大师兄以死相博的,可对方显然想置他于死地,被逼无奈之下,张岱宗使出全力,重伤了大师兄。
他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伤害你,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若是师父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
“哼,别假装好心,如果真念着我这个师兄当初你就不该投到敌对的阵营中,那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师兄弟总有这一天的。”
在得知他心爱的女人曾经委身给小师弟后,大师兄对这个师弟就恨之入骨,他觉得是小师弟夺人之妻,这种恨岂是三言两语能消散的?
也因为这件事,他虽然娶了心爱的女人却并不痛快,后来更是一门一门的妾抬进府,成亲时的山盟海誓早成了过眼云烟。
大师兄重伤不治的那天大雪纷飞,这场戏是在东北拍的,才刚进十一月,这里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银装素裹仿佛一个纯洁的世界。
身怀六甲的女主来给丈夫收尸,与主角避免不了的一番交谈,最后,她一把匕首插进了男主的腹部,哭着说:“你杀了我丈夫,让我的孩子没有了父亲,这一刀就当是替他报仇了,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等我的孩子长大,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英勇就义的,他是个英雄。”
血ye滴在雪地上,仿佛绽放了一朵朵红梅,那么妖艳也那么决绝。
“卡!”胤导裹着皮毛大风衣瑟瑟发抖地喊道:“行了,过了,赶紧带下去暖和一下。”在这样的风雪天,东北气温零下十几度,在户外每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演员还穿的并不是非常厚。
张绎以前只觉得京市就够冷了,没想到东北更冷,僵硬着手脚走过去,助理给他裹了一件羽绒服,又披上一床厚被子,这才让他活过来。
“暖和一点就赶紧去把戏服换了,你这身上的血迹都成冰渣了吧?”胤导揶揄道,为了拍摄效果,血必须一滴一滴落地,可实际上,在这样的温度下,血ye刚流出来就凝固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流血和血落地是分开拍的,但张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