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池星沃渐渐有了意识,他没有立刻睁开眼,他感觉地面在摇晃,像是还在地震。
池星沃眼皮亮亮的,并不不刺眼,外面是白天,难道他没死,而是又穿越了?
池星沃缓缓睁开眼,然后便看见了头顶的的花纹,是用金漆描成的福字以及祥云纹。
他正在一辆马车上,一辆正在行驶中的马车上。
窗外是飞速后退的树木。
他抬起手,目之所及,从手指到手心,再到手臂,完好无损,洁白无瑕……
这不可能是他的手!
“和…和尚……”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既惊疑不定,又充满了期待。
池星沃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低,远比不上外面马蹄奔跑的声音,也完全被挥起的马鞭声淹没。
可池星沃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马鞭声停了,接着便听到了衣料的摩擦声,有人进来了……
池星沃想坐起来看看那人是谁,手撑在小桌上,又抖了抖,因为虚弱无力再次跌了回去。
身前一阵风刮过,那只无力而颤抖的手被牢牢握住,他落入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
池星沃看到了那个让他忍不住想笑,可笑着笑着又哭了的人。
池星沃硬憋着泪,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和尚轻轻抚摸着池星沃的后颈,柔声道:“对不起,星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池星沃抱着和尚的臂膀,趁和尚看不见,一个劲儿将眼泪擦在对方的肩膀,只是因为和尚的衣服跟人一样,布料硬硬的,导致眼泪越擦越多。
“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不要再掺和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了,好吗?”
感受到肩膀处的shi意,和尚动作一顿,然后又心疼地轻拍池星沃的后背:“好,都听你的!”
池星沃得了保证,这才开心许多,拉起自己的袖子,是很柔软的丝绸,胡乱地抹了把脸,自己觉得差不多干净了,便将脸贴向和尚的脖颈,似是亲,又像是咬,语气里满是威胁:“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咬死你…”
说完,池星沃用力一口咬上去,毫不客气,只是当牙齿深陷其中时,池星沃又心软地松了口,轻轻地舔舐着伤痕。
这哪是惩罚,明明是折磨。深受其害的和尚只觉又痒又麻,却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直到池星在那块儿种下又红又大的草莓,这才罢休。
“青羊城的事情都解决了吗?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救我的?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说到最后一个问题,池星沃怨念颇深,非常想将和尚另一边再种上一个大草莓,让两边对称才好看。
“我怎么会不记得星沃,谁都可以忘记,我唯独不会忘记你…”和尚认真地看着池星沃。
那深邃的目光落在池星沃身上,池星沃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那我喊你,你为什么不应我?”
“我忘记你,星沃,你相信我,只是那时,我的脑子像是突然停止了思考,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的心永远记得你…永远……”
池星沃嘴角不自觉上扬:“那青衣城的事呢?”这家伙倒是不那么傻,他问了那么多,好歹也算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是哪个。
但他又觉得有点奇怪,向来笨嘴笨舌的和尚,有时候怕麻烦,宁愿别人误会,也不愿意多说几个字,今天怎么像突然开了窍,嘴上抹了蜜般?
“青羊城一事已经过去两个月,而你也睡过去了两个月。白狐杨夫人已死,这事便算了结。”
眼见和尚不愿意说入魔的事,也不提他是如何被救的,池星沃便没有勉强他,转移话题道:“那杨夫…不对…那白狐为何要杀那么多人,又为什么要布那欺天术呢?”
池星沃一直想知道原因,初见那个女子,只觉她可爱和善,颇得民心,却不知会有这么一天。
“为了救人……”和尚将自己所知全部告诉了池星沃,最后再补上一句,“都是那白狐自己说的。”
池星沃皱眉:“这怎么与我知道的不同?”
“什么不同?”
“那日我来找你,是跟一群僧人同来的,一路闲聊时,从那些僧人口中,我得知,那白狐的丈夫见异思迁,爱上旁人,与白狐合离了,怎么在你口中,他们又是一对情深的恋人?”
和尚虽也略感意外,却对白狐的事情毫无兴趣,他将脸埋入池星沃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野兽般在闻着气味,又像是在确认所有物。
他的右手按在池星沃后颈,唇贴着雪白细嫩的脖子,从喉结一路往上,直到紧锁住池星沃的双唇。
猝不及防的索吻,让池星沃没说完的话顿时一停,沉稳的语气也渐渐变了调。
和尚记挂着池星沃身体虚弱,一记深吻后,果断地抽出不知何时已蹿入那柔软内衫的手,半压在池星沃身上,紧紧拥抱平复急促的呼吸。
后来,一次激烈的欢好中,池星沃看着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