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言只穿着中衣,赤着脚,脚背上青筋微凸,黑色大理石地面衬的他白如纸面。
季望春想都没想,奏折一推,便把郓言抱在怀里。
郓言无语,角色是不是反了?明明两人差不多高,可季望春平时还上武场演练,他却被关在石室一整年,差距也自然越来越大。
挣脱几下,挣脱不开,季望春用自己的龙袍为他擦拭脚底:“太傅怎么也不穿鞋就跑下来了?”
郓言懒得理他,自己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他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两份奏折,随口问道:“你在忧心什么?”
“无事。只是朝中有兄弟二人,一者中庸之姿,却写的一手好字。一者龙凤之才,写的字却……”
不用他说,郓言已经一眼看明了。
一个字体端正,看着不累眼,一个写字龙凤飞舞,看明白他写什么内容都要分辨半天。
大致是楷书和草书之分吧。
看季望春一脸为难的样子,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难题呢。
郓言忍笑答道:“龙凤之才这位,风流洒脱尽现于字体之内,也算得上龙凤之才的名声了。”
再看季望春的批改字体,位于楷书和草书之间,规矩自守有余,每次笔锋想要脱离轨道,却又被他自己克制回来。
郓言看他一眼,觉得字如其人,倒也有几分意思。
一来一往聊的开心,季望春干脆把他按在椅子上:“太傅来写。”
郓言并不推辞,持笔,季望春为他研墨。挥手写下一句诗,“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
马匹都为到来的离别而不舍,何况人乎?
郓言不知道季望春有没有看懂他暗含的意思。只见他脸色未变,继续兴高采烈地和他写字作乐。
便也按在心中,不再去提。
大太监喜子端着要替换的茶水走到门前,听到里面欢声不断,停下脚步,又端着茶水离去了。
他的徒弟问道:“师父,里面那人谁啊?”
竟然能把皇帝逗的那么开心。
喜子脸上一冷,教训道:“多嘴,天子的事,你不要问,只默默看,默默做,对外一句都不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诗歌都是采用的。应该都晓得,肯定不会是我写的
第56章 太傅x皇子(4)
季望春直勾勾地看着郓言,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郓言在桌面上铺了一张干净的纸,为他作画,一株桃花很快铺满画纸。
点缀完最后一片花瓣,郓言放下毛笔,顺手摸了季望春的喉结。
季望春乖乖地凑过来,靠在他胸前轻笑一声,男人味十足。
郓言却道:“胡闹。课堂之上,怎敢对师长不敬?”
“怎么个不敬?”季望春勾长尾音,他是个行动派,嘴上说着,手已经行动起来。
郓言抓住他做乱的手:“这就叫不敬。”
“那太傅怎么怎么惩罚我?”
郓言在四周看了看,没找到戒尺,只找到了大号的毛笔,放在手中轻敲,有些疼,不算过分。
季望春的呼吸有些急促,任由郓言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推倒在低矮一些的案上。
郓言手持毛笔,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往下,又高高举起,似要落下。
季望春闭上眼睛,不敢看。
可下一秒,身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睁开眼一看。郓言却拿毛笔蘸了墨水,在他身上作画。
郓言压低声音:“陛下美不胜收,不如做我的画布,可好?”
不等季望春回答,他便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阳光便透了进来,空气中的浮尘清晰可见。
郓言又找了别的型号的毛笔,果真一派要作画的气势。
季望春衣服大开,躺在桌面上,自得其乐地看他作为。
郓言原本打算做些艳图的,可看季望春这张脸,除了偶尔勾搭他时流露出些春意,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合格的君王。
思来想去,他做了一幅江山图。
最后落笔时,画了一株象征都城的牡丹花,以茱萸做花芯,一层一层在季望春胸前盛开。惹人采撷。
“好了吗?”这不知是季望春第几次这样问,回答他的是一句“聒噪”,还有毛笔更加细微的触感。
他撑在案上的腿都有些发抖了。
郓言画完最后一笔,这才站起身来细细欣赏。
满身墨痕。
室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守在宫殿外面的太监眼观鼻鼻关心,却是比方才更加用心。
刘光来了。
喜子在殿外通报。
今日皇帝上完早朝居然没去御书房,而是在寝宫,是以大臣都有些担忧,便让刘光来问候季望春,是否龙体不适。
季望春听完之后,板着脸随手拿了块砚台扔到门上,吓了喜子一跳。
“朕是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