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礼头脑昏昏,可也知道他话里的拒绝意味,又伤心又害臊。
他都这样了,都已经明示了,这人居然还坐怀不乱,还想给他注射抑制剂。
这样想着,他眼角渗出泪水,小声哼唧中也带了哭腔,动作中也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似乎难受极了。
扯不到郓言,他闭上眼睛开始胡乱扯自己的衣服,领带被他自己扯到一半,卡在那里,怎么都取不下来。
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然后放弃,开始转战自己的衬衣扣子,这次顺利解开,露出Jing致的锁骨,那种香味更加明显了。
他像个无力的幼崽,被大老虎提在面前,笨拙而又竭尽全力地卖弄着自己的风情。
谁叫他面前的人是个木头呢。郓言看热闹似的,等他身上的衣服被脱的七七八八,开始自娱自乐时,郓言才低声轻笑,像是看完闹剧一样,把他放在自己腿上。
贺星礼赤/裸的后背,脊线十分凸出,郓言把手贴在上面,稳住他的身体。能透过机械手臂,感受到他火热的温度,还有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带着哭腔,两只脚踩在郓言左腿上,拱起身体,想要达到快乐的顶端,胡乱地支起手,在郓言身上触碰。
因为难耐,细白的脚趾也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身上还挂着些碍眼的衣物,可在郓言面前,又一览/无余。
郓言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扭头看向自己,命令道:“睁开眼。”
贺星礼乖乖照做,睫毛上甚至挂着一滴泪水,眼波比湖水更加多情,他委屈地撅着嘴巴,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郓言……”他张开唇,小声而又多情地呼唤着,脚趾调皮地伸向某处。
却又总是试探错误。
郓言抓住他的脚,放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右手上移,摸到他肿胀的腺体,贺星礼急促呼吸,胸/膛挺得更高,像献宝一般。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羞耻,胡乱地扯着衣服想要遮掩。他睫毛轻垂,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一边。
双腿却像蛇一样,紧紧攀着郓言的腰,不肯放松。
他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郓言揉弄他的腺体,笑道:“我可是你未来丈夫的亲哥哥。”
贺星礼胆大而又羞怯地笑,把嘴唇凑上去,在他脸颊印上火热的吻。
“乖孩子。”郓言已经无法抑制住心中的疯狂了,他脸上挂着宠溺的笑,肢体动作却十分强硬。
他不顾贺星礼想要离他更近的动作,然后网站不让写,我也不知道怎么改,反正就是一些晋江不让写的东西,饶了我吧,我真不会改。
这样的动作让贺星礼有些无措,他蜷着腿,想要收回,下一秒,郓言抽回系在手臂上的丝带。
然后接下来也不让写,反正就是晋江一些不让写的东西,不仅如此,郓言还恶劣地在他耳边低语:“这是你送我的,第三个礼物吗?”
大脑一片混沌,好像在炎热的夏天吃到了冷饮,又像是在大冬天,突然被扔到火山里。
黑暗的室内,细碎的哭叫声中带着不满足的呜咽,然后一次一次,胀满的洪水被门闸堵在那里。
挂在半空,带着提心吊胆的担忧,还有毁灭一切的疯狂,倾泄而出。
贺星礼趴在沙发上,左手垂在地面,他翘着腿,脚趾互相戏弄。他看着郓言整理好衣服,目光从他宽广的胸膛,游移到露出的金属脚腕上。
刚才无论他怎么哀求,郓言都不肯脱/掉/裤子,这让他有丢丢沮丧。
郓言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满意地看着贺星礼直勾勾的目光。
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随手拿一张木椅放在沙发旁边,坐在那里。
手指从贺星礼柔软的金发中穿过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愉。
“痛吗?”他轻轻摸着贺星礼手臂上的淤痕,上面残存着被捆绑的痕迹,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贺星礼懒洋洋地摇头,这可比抑制剂要舒服多了,他亮晶晶地看着郓言,心中不合时宜地想到,共济会说的,也许有一部分是对的。
没有人能抗拒的了欲/望的甜美,他们都是上帝亲旨的罪人。
郓言欲言又止,可戏还要接着演下去。
他低笑一声,叮嘱道:“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贺星礼的笑意逐渐消失,脸都白了,不过他还是轻声答应。
“好,我知道。”
郓言靠在椅背上,端坐着审视他,然后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拉开椅子,转身离开。
房门被紧闭,贺星礼的心掉入无底的深渊,他慢吞吞地坐起来,穿好衣服,拉开抽屉,重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然后拿着空空的注射管,在黑暗中发呆,站了很久。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