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让他郁郁寡欢,他上过生物课,朦朦胧胧地知道一些,可……诱惑他走向成熟的,是郓言。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总觉得那是危险的信号。
某一天上午,周强突然又回来了,他身后的背包鼓鼓囊囊,他的脸也因为兴奋而爆红:“小兔崽子,以后咱爷俩就吃喝不愁了!”
他弄来了一大笔钱,还说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以后他会更加有钱。
他让李冬去上学,不必在家里看着小卖部了。
他还在镇上买了一栋房子,说以后他们就住在那里。
李冬直觉有危险,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重新回到学校,不知为什么,孙伟和郓言之间也有了矛盾,孙伟有一个青梅竹马,叫刘莉,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他们隔壁班。
刘莉喜欢郓言,闹的人尽皆知,孙伟就生郓言的气了。
可他还是会带着郓言转来转去,只是在欺负李冬的时候,下手更加狠毒。
孙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蛇,让人按着李冬的手脚,就要把蛇塞他裤子里。
李冬吓得哭个不停,还是郓言制止了孙伟,谁知道孙伟干脆就把蛇扔到郓言身上,不止如此,他还威胁郓言,让他以后小心点。
当天夜里,郓言被他外婆的惊叫声吵醒,跑过去一看,老人家房间里的窗户被打破,还被放进两条蛇来。
这让郓言恼怒不已,他和孙伟打了一架,他赢了,他狠狠威胁孙伟,如果孙伟再敢这样做,他会杀了他。
孙伟被打怕了,暂时安静下来。郓言又恢复自由身,只不过现在,身后多了个叫李冬的小尾巴。
他也会骂李冬,反正李冬不会介意,还总是对他露出那种黏人的笑脸。
周强停掉了小卖部,搬到镇子上来,这里离学校更近,更加方便李冬上学,却离郓言家有些远。
周强昼伏夜出,时不时就要消失几天,李冬经常会跟在郓言身后,送他回家,再自己一个人走回镇里。
李冬的话越来越多,他会跟郓言讲他的那些奇思妙想,在他的世界里,物理就是恒定不变的基石,有着有迹可循的规律。
而那种规律,正是人世间的道理所缺失的逻辑。
他搞得懂物理,却搞不懂人心。
郓言兴趣缺缺,无聊地用树枝拨弄蚂蚁。
冬夜的某个夜晚,一声惊雷响起,李冬从睡梦中惊醒,却在床边看到了神色莫名的周强。
他吓得抱着被子躲在床上,胆怯地看着继父,可周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随后长叹一声,从他房间里离开。
一次又一次,那种目光越发直白,充满了让李冬害怕的讯号。
他锁门,周强有钥匙;他堵门,周强半夜伸手进来把障碍物拿走。
更让他觉得害怕的是,周强已经从看,上升到了摸。
他不知道该向谁说这些事,这样的恐慌让他变得害怕和人接触,却又不知该逃往何处。
某夜他哭叫着用刮胡刀片划伤周强的脸,又赤着脚从家中逃出来,可他无处可去,只能瑟瑟发抖地回到家中。
不出意外,周强把他往死里打,说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在冬夜里跑出去,又挨打,李冬生病了。
一整个冬天他都没去上学,被周强关在房间里,窗户都被封闭着,他只能从缝隙里向外看去。
却一次都没有看到郓言的身影。
周强没有送李冬去医院,全靠他自己治愈,很多次他都在高烧和伤口溃烂的疼痛中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可他总是迷迷糊糊的想到郓言,就像是在沙漠的炎热中,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在迷糊和清醒中旋转不定。
春天,他总算好了七七八八,挣扎着去学校上学。郓言和孙伟又和好了,下课时,孙伟扒着郓言一起去Cao场打球。
李冬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
放学路上被孙伟几人拦住的时候,李冬看着郓言,心中还有莫名的惊喜。
孙伟没有打他,而是带着他,去了一片偏僻的树林里。他心跳的很快,小声问是要去干嘛。
孙伟坏笑着和伙伴们对视一眼,露出yIn/邪的笑。
他们把李冬推倒在地上,孙伟站在他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下半身,问:“听说你和你那个赌鬼老爹睡了?”
李冬脸色煞白,生病一冬天,他身体比以前更加孱弱,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人按的死死。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他脸涨的通红,痛苦的皱着脸,不敢去看郓言。
孙伟给了他一巴掌:“别装了,你爹自己都说了。”
李冬心冷到极点,他不知道周强在外面说了什么,可他真的没有。
“伟哥,别跟他说这些,你不是要试试吗?”
试试什么?李冬迷茫地看着他们,孙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啤酒瓶子,在手心里敲打:“听说男人和男人是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