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孕吐得厉害,男人吃什么吐什么,后来情况好转多少能吃一点,但吃得也不多,以至于现在怀孕六七个月了也没长什么rou,倒是肚子像吹气的气球一样涨大,双ru臌胀起来,敏感又娇嫩。
顾九渊目光下移,落到男人侧躺着,显得更加浑圆的肚子上。
修长的指从衣摆下伸进去,落在温热的肌肤上,顾九渊原本只是想摸一摸,谁料薄薄的肚皮突然鼓起一块,似有什么碰到自己手掌。
顾九渊心头一跳,把盖住关衍肚子的衣衫往上拉开。
rou眼可见的,软绵绵的肚皮又鼓了一块起来,他再次把手覆上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人肚子里的生命在鼓动。
一种奇妙的感觉透过掌心传递到心里,心尖像被人戳了下,又酸又软。
这是阿衍和他的孩子。
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攀上他手背,耳边传来男人睡意尤浓的嗓音:“什么时候了?”
没听到回答,关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神色复杂的顾九渊。
“怎么了?”关衍哑声问。
顾九渊:“他在动。”
关衍低头,果然看到肚皮鼓起瘪下去又鼓起来。
昨晚顾九渊就抱着他去更衣的铜镜那里看过了,小果子长大了许多,是一枚青涩的小果子了。
顾九渊:“他出来以后也会这么活泼吗?”
关衍失笑:“胎动而已,他很健康。”
言罢,拢了衣衫准备起身下床。
“下回早点叫醒我。”
顾九渊弯下腰,凑过去,双手撑在床沿,把人困在胸前:“晚点起也没关系。”
关衍的呼吸一下子乱,眼尾开始chao红。他用手推了推越来越过分的人:“够了。”
顾九渊放开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关衍身子愈发笨重,他不敢太放肆,晚上和关衍正经地双修多过单纯的寻欢,已经好些日子不能像成亲那日一样酣畅淋漓地深入宣泄了。
被惯坏的胃口没办法填饱,最近他习武要比之前勤快许多,他感觉内力又Jing进了!
彼此都是男人,关衍又怎么会不懂他的隐忍,红着脸道:“再等三个月就好。”
“我没事,只是……”顾九渊蹲下身,给他把鞋袜套上,“怀孕太辛苦了,你晚上都睡不好。”
关衍摸摸鼻子。是睡得不太好,这孩子许是养得太好了,又或者和顾九渊说的一样以后是个活泼的性子,在他和顾九渊双修的时候一直安静地吸收他俩的真元,等他要睡了却一直在肚子里闹腾。
洗漱用早饭,等收拾好出门都快到晌午了。
日头白晃晃的,关衍戴着斗笠和戴着面具的顾九渊慢慢往山上走。
开春的时候,他和顾九渊去挑了几块临溪的山地种植药材,大部分药材都成活了,生长情况良好,目测可以大批量种植。
“教主!关衍公子!”
鲜衣怒马的伪少年大喊了声,手中缰绳收紧,枣红骏马嘶鸣一声缓缓停下。
开春便去牧场巡视的沈飞白翻身下马,正想给顾九渊汇报马场的情况,目光扫过关衍令人无法忽视的肚子,立马怔住。
冬日严寒,身穿棉衣披大氅,男人的身形被遮掩起来,没谁发现异样,可夏日衣衫单薄,肚子鼓起的形状看得一清二楚。
这么大的肚子,沈飞白就是再不靠谱也不可能怀疑关衍肚子里生了个瘤子。
尤其顾九渊把手放在关衍腰上,时不时给他揉一下……
想到刚才遇见的身怀六甲的妇人,沈飞白脑中“嗡”的一声,傻了。
这……这……
不可能吧?
瞧他怔怔看着关衍的肚子欲言又止,顾九渊不悦皱眉:“何事?”
沈飞白:“马、马场来了一批马……”
他咽了眼口水,顶着顾九渊冰冷锐利的目光,干笑两声,飞快说道,“教主您不是想要给关衍公子挑一匹好马吗?我让人留了几匹温顺的,您什么时候和关衍公子去挑?”
他这么一说关衍就想起顾九渊那匹漂亮神气的墨焰,转头眼神微亮地看向顾九渊。
“我还没有去过马场。”
顾九渊温声道:“阿衍现在不适合骑马,可以先挑出来养着。今日迟了,阿衍若想看的话明日再去如何?”
关衍点点头:“好。”
禀告完,沈飞白很有眼见地退下。临走前他偷偷扫了眼关衍,马鞭一扬,往柳长老的药庐飞奔过去!
路上遇到吴长老,沈飞白把人叫住,神秘兮兮地问:“吴长老,你有没有觉得教主和关衍公子有什么不妥?”
吴长老摇摇折扇:“没有啊,教主和关衍公子不挺好的?有人管着教主,教主每日固定时间练武,练完了就回去吃饭,不挺好?”
沈飞白:“不是,是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吴长老:“什么大事?”
沈飞白四周看了眼:“去柳长老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