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你不能给明明一个弟弟,难不成还要让我同别人生?”
“这当然不行。”谢追想也不想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而且我容不下有其他人在你身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恐怕忍不住要杀人。”
萧善笑出声:“这就是了,所以别想那么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谢追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萧善的手:“那你也顺其自然。”
萧善:“……”他不顺其自然是为了谁,他也很辛苦需要好好补一补好不好。
后来萧善和谢追还真顺其自然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从了萧善的愿意,他们只有萧明钰一个孩子。
***
比起云南的热闹,京城的年过的如同以前,充满了威严和肃穆。
因为没有了萧善这个活跃气氛的人在,团圆之夜,皇帝给大臣赐菜后不久就结束了宴会。
谢沉这个刚入官场不久的人还得了皇帝的赏赐。
很多人都眼红他得圣心,谢沉心中却苦笑不已,他觉得皇帝一点也不想给他赐菜,但许是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善和谢追,又勉强赐给他了。
宴会散后,萧锦把谢沉喊住,他们同行了一段距离。
以萧善和谢追的关系来说,谢沉自然站在萧锦这一边,不过平日里萧锦很少同他直接来往,谢沉不明白这个时候萧锦把他叫住做什么。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看萧锦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谢沉主动道:“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萧锦道:“没有,孤只是想到三弟和谢追在云南过年,心里有些感触,不知道明明这孩子怎么样了,听三弟上次来信说能翻身了。”
谢沉接口道:“是啊,臣接到王君来信,说孩子调皮的很,总是喜欢抓人的头发。现在都会笑了,每次王爷抱他的时候都很开心……”
他说了几句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了,正准备停住不说时,猛然看到萧锦听得十分认真的脸庞。
谢沉心尖一抖,暗道,萧锦该不会就是想听他絮叨这些吧?他可记得谢追说过,萧善往京城写信写的很勤。
想到人人都说萧善同萧锦感情好的事,谢沉心下感叹,然后刻意放缓了脚步,继续说道起来。
眼瞅着萧锦没有不耐烦的表情,他才放下心来。
两人这一路几乎每次都是谢沉在说,萧锦时不时附和上两声。
直到走到宫门口,谢沉才收声。
萧锦看着离东宫有好一段距离的宫门,神色一点尴尬都没有,他道:“孤送你到这里。”
谢沉心道你那是听故事听得忘了时间才到这里的,哪里是送我。不过面上,他还得感恩道:“多谢太子殿下。”
谢沉正准备出宫门时,萧荣和顾玲珑的马车也到了。
萧荣掀开帘子看到萧锦和谢沉,眉眼飞过些许不耐,心道,谢家还真因为萧善的关系完全站在了萧锦的身后。
顾玲珑也看到了两人,若是萧锦不在,对着谢沉一个人萧荣出面说句话就是。现在萧锦在,眼瞅着萧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顾玲珑踢了踢他的小腿。
萧荣扭头看她,顾玲珑扶着腰准备下马车同萧锦打招呼。
萧荣知道她最近不舒服的很,参加宴会能忍到这个时候十分不易,于是摁住她道:“你身体不适好好呆着,我和太子说句话。”
然后他下马车皮笑rou不笑的看着萧锦道:“太子这是送人出宫呢。”
顾玲珑听到这话直想翻白眼,说实话,要她是太子,她也得在心里给萧荣准备个账本,以后好翻开瞅瞅。
萧锦倒没有在意萧荣的讽刺,他道:“三弟不在,孤替他送谢卿出宫。”
萧荣听到他提萧善,嘴角抽了抽,心道,不在就不在,有什么好挂念的。他可记得,萧善的孩那个叫明明的出生后,他没有派人往云南送满月礼。萧善第一次给他写信要礼物,还指明要贵重东西,害得他去金店打了个纯金的平安锁快马加鞭送到了云南。
这些好东西,他留给自己的孩子不香吗?可萧善凭着脸皮厚,愣是从他手里扣走了不少好东西。
萧锦看他没有动,便道:“夜深天寒,大哥快回去吧。”
萧荣也没想着继续留下,得了这句话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谢沉这才告退出宫。
谢沉坐上马车时无意中看到宫门内萧锦往回走的背影,他心下叹息了一声,这个太子做的有点孤独。也许这就是命,要成为皇帝的人,注定要孤独生活。
那厢睿王府的马车行了一段距离,顾玲珑看着萧荣道:“你心里对太子还不服气呢?”
萧荣很想跳起来问她自己凭什么服气,只是看到顾玲珑的肚子,他想要嚷嚷的心思就淡了些,他忍耐着哼哼道:“我是长子。”
顾玲珑叹息道:“臣妾知道王爷的心思,只是今日雍王入席时称呼父皇为皇上,臣妾看到了十分感慨。”
那晚淑妃被废,萧艺被过继雍王府,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