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原本想说不用,不过最后还是嗯了声,然后他握着谢追的手往下带,同时,自己也帮了谢追一把。
又叫了一次水,换了干净的床褥,两人再次躺下。
萧善亲了亲谢追的额头,低声道:“睡吧。”
谢追脸颊泛热,他闭上眼。
一夜好眠,第二天萧善和谢追醒来,外面又飘起了雪花。
谢追还不饿,于是两人就缩在暖暖的被窝中,人在冷天有时会变得有点懒散,尤其是萧善这种不想参合太多事的人。在不用Cao心的日子,他是能不动就不动。
谢追看着屋外的飞雪,又看了看身边的萧善,心道,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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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那天,京城原本有花灯,不过因为冰雪还未融化走路容易滑倒的缘故,为了大家的安全花灯取消了。
萧善和谢追原本还说一起去逛逛看花灯的,现在取消了,两人也就没有出门。
知道谢追喜欢花灯,萧善令人买了不少灯回来,挂在王府各种,这么走过去也像是在逛一个小型的花灯会。
等夜晚来临,灯火点燃,屋外烟火绽放,萧善看着谢追笑道:“喜不喜欢?”
谢追点了点头,他道:“我小的时候也在京城看过花灯,后来在边境久了,都忘了京城的花灯是什么样。”
“没关系,以后咱们年年一起逛灯会。”萧善握着他的手笑道。谢追轻轻应了声,其实只要两人在一起,看不看花灯都无所谓。
萧善和谢追正说着话,吉安匆匆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谢追看到来人眼睛一亮,这人不是旁谁,正是谢沉身边的侍卫古宁。
古宁走上前还未行礼,谢追便问道:“古宁,你回京了,那我大哥他是不是也回京了?”
古宁板着脸点了点头道:“公子已经回府了,让我来告诉王爷和王君一声。”
谢追急道:“大哥这些天一直没什么消息,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派人提前告诉我一声,至少把院子提前收拾一下。”
古宁神色不变,他道:“公子想给王君一个惊喜,再说谢府一直有人打扫,王君不用担心。”
谢追有很多话想问,但最终没有问。
很多事古宁都听谢沉的,他要问也该问谢沉。
这时萧善开口道:“既然大哥回京了,那我们明日去看他。”
古宁给萧善和谢追行了个礼,然后才离开。
等他走后,谢追忧心忡忡道:“大哥突然回京,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善笑道:“若真有事,你大哥这侍卫就不会这么平静。明日我们去谢府看一看大哥就知道了。”
谢追听了这话,略略放下心来。
***
这晚东宫气氛比较严肃,原因无他,而是小雪墩又病了,这次是起了热。
这年头大人起热都难治,更何况说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小娃娃。
萧锦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脸色通红胸口微微起伏的小雪墩,她很小很瘦,脸上还有因喂苦药而哭过的泪痕,柳静宜在一旁直抹泪。
萧锦伸手在小雪墩额头上碰了碰,只觉得她的皮肤如若火烧。
他猛然收回手然后垂眸不语。
柳静宜用锦帕擦了擦眼角,然后她低声道:“太子爷,你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孩子睡下了,你吃点东西吧。”
说罢,她唤人送来了膳食。
膳食自然是最好的,色香味俱全。
萧锦终于抬头看向她,他的目光很奇特,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琢磨什么。里面的情绪很薄,没有了往日温和,灯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疏离和陌生。
柳静宜从来没在萧锦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她心中一慌,不由的又喊了一声太子。
萧锦定定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这些日子孤一直在查当日你早产之事。”
柳静宜看着他没有说话。
萧锦继续平静的说:“孤把整个东宫都筛了一遍,筛查了不少东西。孤查到了许良娣那边的一些事。许良娣身边的宫女曾私下同人说过,你这个太子妃没有娘家无权无势,心眼又小,她们的良娣有才有貌,对你早晚能取而代之。”
柳静宜错开眼,眼圈里有水气弥漫而上,她胸口起伏不定,看上去情绪有些激动:“没想到太子殿下能查到这些……这些话臣妾身边的人也提起过,只是并未有确凿的证据。加上许良娣又有身孕,太子殿下又出京狩猎在外,臣妾也不好拿着没有证据的话询问。万一是有人故意陷害许良娣身边的宫女,万一许良娣因此出了什么事,臣妾实在担当不起。”
萧锦淡淡道:“说起来这都是孤的错,孤一直以为自己就算不如父皇英明,但后院之中也不会有太多龌龊之事。你是孤的太子妃,孤平日里敬你放权给你掌控后院,即便宠幸侧妃也绝不越过你。就怕有人乱了心想要爬到你头上,使你这个太子妃说话不管用。你我成婚一直无嗣,孤总想着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