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昆宇一脸茫然,“给谁买?”
话一出口齐昆宇才想起来他之前和温洵聊天听温洵提起过,温岭母亲在去世之后是被温洵家收养的。大学那几年温岭努力让自己除了安排好的课程之外接手各种策划,但凡有一丁点关于设计类的活动他都尝试一二,努力让自己连轴转的温岭最终在大三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漫画,当然温岭本人从那之后也开始常驻在医院
齐昆宇瞟了一眼温岭手机界面上的护肤品,“阿..阿姨喜欢什么?”
这是温岭做好功课浏览的第五套护肤品,抬头盯在齐昆宇下巴位置,“唔,送过金镯子,按摩仪,围巾和包。”
齐昆宇思考几秒钟抽走了温岭手里的手机,“我想了,SKP买张购物卡吧,我听祝然之说最高价格可以高达5000,阿姨喜欢什么可以自己买。”
“昆宇,”温岭重新埋在齐昆宇颈窝嘟囔,“叫阿姨辈分就乱了。”
“你说什么?”
温岭不太敢看齐昆宇自顾自的说:“我说的不对吗?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家里吧,像是苦守寒窑的小媳妇,在家凄凄惨惨戚戚,还不会做饭只会点外卖。”
自从和齐昆宇和好之后温岭总会在某一瞬间去挖苦齐昆宇,他特别想看见齐昆宇脸上的表情从臭屁变成吃瘪,预想还是和现实有差距的
温岭没得偿还被齐昆宇压在身下,带有肆意的侵略地舔舐着温岭的唇rou,急躁而滚烫的呼吸洒在温岭脸庞。温岭的指尖轻揉在齐昆宇一早上炸起的几根碎毛,在几次绵长的亲吻后齐昆宇用手轻挑开了温岭宽松的t恤,指尖划过的地方如同喷洒出来的热气一般炙热
胸前的两粒珍珠已经被齐昆宇揉搓的略有些充血,就在温岭发出呜咽时齐昆宇瞄准喉结,再而是蔓延红色的玉颈和分明的锁骨。规律的手上动作让温岭难免发出颤音,弥漫在眼周围的雾气让温岭看不清耳尖发红的齐昆宇。紧抓着的床单和啧啧水声充斥在房间各个角落,明明是蔚蓝天,房间里却生出来一丝不可言说的暧昧,留给齐昆宇的是肩颈上的牙齿咬痕
床单是被齐昆宇卷着放进了洗衣机,温岭是被齐昆宇横抱进了卫生间
一番整理之后两人选择了高领衬衫
站在独栋别墅前的齐昆宇还是怯生生的站在温岭左侧,“我去真的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啊?”温岭自然的牵起齐昆宇紧张出汗的手,“你别紧张,姑姑人很好的。”
咚咚咚
门敞开的时候一个系着围裙手腕上带着翡翠手镯,对手提蛋糕的齐昆宇眨了几下眼睛,手上则是有点慌乱的打开了玄关处的鞋柜,“快进来快进来,等你们好久了。”
温岭手撑在玄关穿上拖鞋直奔厨房,“姑姑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温姑姑借着目光左侧看见还在沙发旁站着的齐昆宇,小声的对着温岭,“这孩子是不是害羞啊,你要不跟过去看看?”
温岭转身手搭在齐昆宇腕上,“你先把蛋糕放下呀,就当回家了。”
齐昆宇僵硬的被温岭牵着走到沙发位置,紧挨着一只金毛犬坐下
在图书馆那次的遇见后,温岭有试探性的问祝然之为什么从没有见过齐昆宇的爸妈,祝然之起初会左顾而言他,被温岭反复询问过后才说出齐昆宇的爸爸和妈妈在齐昆宇初二那年离婚了,因为妈妈家里还算有实力所以齐昆宇被判给妈妈后没有什么经济问题。最开始一切都相安无事,齐昆宇的妈妈还会偶尔关注一下自己儿子的学业,直到齐昆宇考进附中,二层楼的别墅里只剩下了齐昆宇和打扫卫生的阿姨
齐昆宇被接到国外刚好是温岭高中毕业,站在妈妈身边的男人搂过一个小女孩,也就是齐昆宇现在的姐姐齐珃
祝然之特意避开了细枝末节,还是被温岭察觉到了。此时坐在沙发上的齐昆宇要比以往拘谨很多,一直紧绷着的肩胛肌rou在一次次的摸金毛毛发得到了放松,就在温岭准备起身的时候齐昆宇突然拉住了他摇摇头
放下报纸的姑父给齐昆宇倒了杯水,“温温你把人带进家门也不知道给人家倒杯水喝。”
水杯被送到齐昆宇面前的一刻齐昆宇的确有点口渴,“谢谢叔叔。”
咽下水的几秒齐昆宇终于明白温岭为什么时刻关注地缝,他不太敢把遮挡在脸上的杯子拿下来,听见对方咳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姑..姑父。”
在齐昆宇这二十二年的生活里,他很少体验过真正的父母对于孩子的爱,他还记得小学作文课要写以我的父母为题目的作文,每个小孩都交了唯独齐昆宇的作文只是空白。在遇见温岭前他的期待只来自于爸妈可以提着班级上小孩都有的玩具,然后一家人坐在餐厅里吃顿家常饭
高中的齐昆宇在期待中渐行渐远,在法官和众人的注视下没有任何情感的开口说了选妈妈
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孩子挤在了温岭旁边,“小叔叔!”
温岭手夹在小孩胳肢窝抱起,“我们侨儿又重了,今天在学校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