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她夫婿王屠户则一张臭脸,趁小娥去灶间忙活,亮出明晃晃的尖刀说:敢动我娘子,那边挂着的就是你了!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铁钩上好大一个猪头。
字画路子被堵死了,我只能在后头帮王屠户切肉,挣点饭钱。王屠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要跟小娥维持两人宽的距离,他对我还不错。
收摊时他还拍着我的肩开玩笑:老弟这么有天赋的不多见了,家里起码是两代的武人吧?
我没接话,给他一包肉碎:刚剁的软骨肉沫,包馄饨孩子都馋哭了。
王屠户翻开觉得十分满意:你很有想法,跟我学杀猪吧?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齐辰说我这是死要面子,不肯学杀猪又不肯向公主求饶,活该每天被尿床孩子滋醒。
你要再这么说,同你喝酒前我就不沐浴了。
别!齐辰求饶,又神神秘秘地凑近说,不过没事,你很快就能重获自由了。
别靠那么近。我皱眉,他酒气喷我脸上太恶心了。
齐辰没拉开距离,反而用扇子遮住我俩的脸,悄声说:御史打算找人假扮恶贼,再将长公主骗出去奸杀了,遗臭百世。
我觉得仿佛当头一棒,张了几下口才说出话来:为何?就因她建功立业?
齐辰摇摇头:因为她是个女人。
我想将酒杯放回桌上,却不小心翻倒了。这些个清流自诩最刚正高洁不过,行的却是天下第一下流之事。
我肯定地说:长公主是那么好骗的吗,他们办不成。
齐辰笑了笑塞给我一张纸条,撤下了扇子。
我环顾四周,发现本来周围吵吵嚷嚷的食客们都远离我俩好几张桌子坐。正在疑惑时,跑堂勉为其难地走上来说:二位,我们这是正经酒肆,烦请克制些。
我一低头,自己裤裆湿得滴滴答答,再看齐辰那把扇子,上面竟画着戏水鸳鸯。
面对我满腔怒火,齐辰耸了耸肩:我知道的就这些,怎么选就是你的事了。
能怎么选,还能离咋滴。
纸上只有地点日期,我只好在那日天未亮就在宁禾丘蹲守,等了半天却连个可疑人影都没见着,不得不怀疑齐辰这小子在耍我。
我往回走,在城门口却碰到了采棠,她惊讶地问:驸马,你不在泥禾丘?
我顿感不妙,连忙夺了个路人的驴车往泥禾丘赶,走前不忘嘱咐她:快通知卫兵过去!
一路上我都不敢多想,将驴车赶得飞快,漂移过弯,超过了好几匹马。
我赶到时昭悦身边几个侍卫婢女都倒在了地上,她本人也已经被扯住了袖子,男人正要朝她脸上呼去。
我不知哪来的劲,踩了一脚驴头就朝那些个彪形大汉飞扑而去。他们大约没想到杀出个程咬金,都愣住了。我压倒了其中一人,不顾身上疼痛站起来,挥出拳头就是被一顿乱揍。
我只能尽量护着昭悦,洞房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抱她,这身子真的什么时候都香香软软的。
这些人也是很心大,这时候还光顾着打回来而不是把我们都杀了,难怪他们永远做不成大事,只会怼朝中有能力者。
快支持不住时,采棠带着人马总算到了,迅速制服了大汉们。
在晕过去前,我听见昭悦幽幽地说:奚尧文,你要是骑马来就好了。
废话,我还想像说书里那样一个扫堂腿瞬杀所有人,最好穿件仙气飘飘的白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而不是被打成王屠户的猪头一样趴在地上,撅起的臀部还粘着许多驴车上的草根。
虽说糗了点,经过这一劫我名正言顺地被八抬大轿抬回了公主府。昭悦没再追究我拿剑指她的事,还准许我搬到偏房,找了御医来替我疗伤。
御医说,我左耳恐怕就此失聪了。
我把这事告诉齐辰,这小子不仅没歉意还哈哈大笑,说我的窝囊样已经满城皆知,连我喝花酒那家的老鸨都不好意思出门。
气得我扭头就走,偷偷跟跑堂打包了最贵的羊肉和美酒,指明了齐辰的桌子结账。
休养了俩月,伤几乎好全了。我庆幸着幸好只是聋耳而不是瞎眼或者断手,毕竟就指着字画来挣些零用钱。
夜里我做了个美梦,梦见只着薄衫的昭悦钻进了我被窝,芊芊玉手主动搂上了我的腰。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这艳福,一定是传说中的触底反弹!
我赶紧在朝思暮想的唇上啵了好几口,压了上去。梦中人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生怕她跑了,连忙说:我不做什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等她平静下来,我就把想做的一股脑儿都做全了。想到以后能回味的不光只有洞房那夜朦胧回忆,我心里就美滋滋的。
等天亮醒来,看清怀中睡着的女子后,我霎时从云层跌落。昨夜不是梦,真的是昭悦!
我按下又蠢蠢欲动的下身,冷静分析,最大可能就是昭悦走错了屋子。等她醒了,会不会叫人把我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