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买字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我抓住跑得慢了一步的大爷询问:贾大爷,您的祝寿图
事实上,这不是我们的初吻。
尧是能随意起名的么?其中的嘲弄不言而喻。爷爷怕有后祸,跪在先帝面前苦苦哀求,说孩子命薄,怕压不住这个名。先帝只笑不改口,命我长到八岁进宫侍读。
我很怀疑我其实是门口那条大黄狗生的。
好啊,公主把册子收走原来是自己爱看。我感觉拿到了她的把柄,神气起来。
三、
高声吆喝传来,众人都散至角落巷口。随着一辆四马大车驶过,滚滚尘土中我的摊子只剩下散架的桌凳条和满地纸笔。
我以为我已经惨到是时候该触底反弹了,没想到惨是没有下限的。
齐兄,你还是心疼我的。
皇后没来,但太傅来了。原来皇子等了半天没等来我,就告诉了太傅和宫人来找。不出意外,和春宫册一起被拖出来的我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毒打。
满街的摊子单单只掀了我的,长公主什么意思很明显。没人敢冒着触怒她的风险来买字画了。
昭悦噗嗤一笑:那好吧,你们不准玩了,好好做功课去。
发现我在看,昭悦说:你不说出去,本公主允许你亲一下。
我找到乔辰,以朝他的宝贝美酒里吐痰为威胁,总算搞到些钱,支了个书画摊子。
我和皇子都大松一口气,赶紧钻回桌前开始练字。看昭悦走了,皇子又起了玩心,想斗蛐蛐,叫我去花园找几只生面孔来。
喂!!
小娥看见我很开心,张口就答应了借宿,让我跟她大儿子挤一
避让避让,长公主车驾!
昭悦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我连忙钻到她身边。那天看了什么我浑然想不起了,只记得她身上的熏香,淡淡的很好嗅。没看几页,我就脸红耳热得像是高烧,下身蠢蠢欲动。我偷瞟了她一眼,却只看见一张平静的脸,觉得很纳闷。
别啊,求公主饶命!看她要走我急了,皇子最多被罚抄书,我就不一样了,什么挑唆罪淫乱罪,太傅不得生剥了我的皮?
还在皇宫的时候,有一天皇子在母后箱底翻出本册子,里面描绘的图案让人看得春心荡漾。我俩正留着口水边看边傻笑,突然一人挨了一记栗子。
齐辰把院里狗窝扩建了一下,赠我把茅草保暖,自己则抱着猫猫进屋去了。我和土狗四目相对,正要抱头痛哭时,齐辰又出来了。
当年荣王作乱,爷爷和父亲都被指牵涉其中。虽然后来证据不足被释放,但父亲被革职,爷爷连降三级,族人三代子弟不可再习武。消息传来,老妈吓得早产,将我生在了街头。
没办法,人家是公主。我只好退一步商量:能让我也康康吗?
唉,都是往事了。
看就看,你还敢告我不成?昭悦理直气壮。
不是我吹,在书画上我还是挺有两把刷子。从前在公主府就很多人上门求,还奉承我是才子,拿出的润笔费也相当可观。
皇子当然不能没面子,一个眼神过来,我即刻代替他跪抱住了昭悦的大腿:求公主别告发我们,太傅这两日被夫人抓破了脸,本就心情不佳,巴不得找理由罚我们呢!
小小年纪如此淫乱!昭悦夺过册子,本公主这就告诉太傅去!
齐辰吱呀一声打开院门,对着我的屁股把我踢了出去:想了下还是不妥,我养的是条母狗。
不罚你们怎么长记性?
我凑过去,想印上就好,可真碰上了那张红唇,又控制不住地舔了好几下。
先帝听闻后,亲自赐名给我:尧文。
我不知道骄纵的她又想怎么捉弄我,但这可是亲公主的机会,天下间哪个少年没幻想过亲公主?
新婚那夜,她粉汗淋淋的样子好美,唇也好软
昭悦忽然站起身,册子也没拿就跑了。我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害怕起她告诉皇后把我头砍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去找了小娥。她从前是昭悦的侍女,后来放出宫嫁了人。
侍读如今流落街头被雨淋。
皇、皇姐皇子一下慌了手脚。
果然出摊才几天,找我预定的人就排出了三条街。
我寻了好几圈,蛐蛐没找着,倒在假山后发现翻看春宫册的昭悦。
不要了、不要了。大爷吓得一哆嗦,求驸马高抬贵手,放过我这老头吧!
大哥到底还是把我扫地出门。我能理解他,毕竟我们是奚家,要比旁人更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
路边被我送过饭的乞丐好心给了我一把伞,自己去茶肆躲雨了。我打开,真是把好伞,凹陷大洞正好在头顶上方,比不撑雨还大。
赶走老妈子,浑身发热的我只能自娱自乐了,一边伸手活动,一边回想起昭悦。她比我年长三岁,刨开任性妄为的性子不说,皮相那是相当不错,满城打着灯笼可能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