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怡想为自己辩解,又发现她根本无从说起,难道要说她刚刚看见江南黎在看她,一时太高兴了想走过去?
谁会信?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郑欣怡委屈的红了眼眶,有些想哭,偏偏在这么多人面前,只能忍着。
她心想,顾起觉得我是故意的,那江南黎呢?他会不会也觉得我是故意的?
升旗仪式结束,台上的三位好学生向台下走去,江南黎过去接的贺白秋,郑欣怡就在贺白秋旁边,想说点什么的样子,磨磨蹭蹭间,江南黎到了。
“你围着干嘛呢?让让,我们要回教室了。”
“啊,哦哦。”
郑欣怡赶忙让开,两人头也不回的一起走,江南黎更是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郑欣怡追上去了,当着江南黎的面拦下贺白秋。
江南黎眼眸眯了眯,日,这什么玩意儿啊。
“贺,贺同学,我刚刚不是故意要绊你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贺白秋手指有些紧张的捏着衣角,低下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没事的,郑同学。”
他说没事,郑欣怡就松了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江南黎开口了,“不是故意的你伸什么脚,松松筋骨呢?”
怼的毫不留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就给她留面子。
旁边已经有同学注意到了,偷偷停下来关注他们。
郑欣怡差点被怼的哭出声,原本红艳的唇褪的颜色惨白,被牙齿紧紧咬住。
“江同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郑欣怡忍着哭腔开口,旁边围观的人没一个站出来帮她说话的,江南黎是谁?原主江南黎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难管的刺头,虽然现在安分了些,但不少人还是不敢管他的闲事。
江南黎不想再听郑欣怡可怜下去,又不是什么人哭都能让他心软的。
他拉着贺白秋走了几步,从路人同学的空隙中离开。
郑欣怡一个人留在原地,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没有人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白秋没摔出什么大碍来,江南黎检查过后逐渐就把这事忘了,因为有别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天,他约了朋友去酒吧玩,结果发现夏之岩在这家酒吧打工。
做的是酒保,给他倒酒时被他认出来的。
对方现在脸上完全没有当初嚣张的样子,更多的是几分沉静隐忍,上完了酒就自己退出去了。
贺白秋没认出他,因为他自己还在专心致志的举着江南黎的酒杯跟他谈条件呢。
“喝一杯,只喝一杯好不好?”
江南黎单手捂着头,现在只想穿越回去把之前轻信贺白秋会改的自己一闷棍打死。
改个屁,骨子里的固执,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非觉得这对你是好的,就不肯放弃。
这样的人,如果不经历一次大的挫折,是真不会改的。
“啧,算了,不喝了,你们玩,我去个厕所。”
去厕所是江南黎跟兄弟对的暗号,他心情烦躁的时候就说去个厕所,兄弟们立马找借口帮他拦住贺白秋,然后他就去抽烟。
果然,他这边刚说要去厕所呢,贺白秋就站起来,“我陪你去。”
嗐,谢谢你不用嘞。
其他几个兄弟赶忙也站起来,说什么都要跟贺白秋打一把牌。
贺白秋无奈只能看着江南黎离开。
男厕所外面,江南黎站在那点了根烟,身后都是男人淅淅索索的声音。
一根烟抽到一半,有个什么东西拍了他一下。
江南黎转头,就看见刚刚给自己倒过酒的夏之岩出现在自己身后。
“日,你怎么在这,你想干嘛?”
不会是特意来堵老子的吧?
不至于吧?
但想想,他还举报了夏之岩害得对方退学了,就算现在对方把他堵在这打一顿都是不稀奇的。
江南黎小心的点开手机通讯录页面,面色惊异的看着夏之岩。
夏之岩走到窗口,背靠着窗口倚在那,“我听我妹妹说,你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了?”
他说话间虽然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但对贺白秋的鄙夷还是在的。
在他眼里,那小白脸不就是靠勾搭人上位的吗?
夏之玲跟顾起认识,所以夏之岩会知道这件事他一点都不奇怪。
“对啊,怎么了?”
江南黎应的坦坦荡荡。
夏之岩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你变了很多。”
江南黎心里不可自抑的慌了一下,他跟夏之岩接触不多,一直跟对方接触的,是原主。
“是人总是要变的嘛,对不对?你不也变了很多?”
江南黎暗搓搓转移话题,夏之岩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