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瘦、温暖,手感很好。
江一则呼吸一紧,手上的莲蓬头抖了一抖。
赵无眠顺势把头枕在了江一则肩上,在他耳垂边唇瓣一开一合,似是无意撩拨,“投桃报李,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这天晚上组织停电活动的估计是月老。
美妙的电在赵无眠第一次洗澡时断了,又奇迹般在他第二次洗澡时来了。
结束后赵无眠整个人身躯柔软得不行,挂在江一则身上。
江一则抱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脸侧。
浴室里的电灯泡突然亮了。
赵无眠身体下意识僵了一瞬,旋即又放松了下来。
他身上隐约露出些许曾经死要面子还作死的气质,故意道,“怎么,灯亮了就害羞了?”
江一则轻笑一声,仿佛觉得赵无眠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 江一则也不示弱,不轻不重地在赵无眠腰上掐了下,眸子很深,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 赵无眠见到这种眼神,莫名腰一软。
“开个玩笑嘛。” 赵无眠扶着腰,撇了撇嘴。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又过了好一会儿了。
照夜白一只猫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散步,还打翻了江一则摆在那里的手电筒。
赵无眠把手电筒捡起来关掉,意味深长,“比较起来,这个手电筒还真是一点作用没发挥。”
“......”
江一则真是被赵无眠这张过于优秀的嘴撩拨得不行了。
他忍无可忍,刚想说话,赵无眠就一下抱住了他,认真道,“好了,不开玩笑了。”
江一则抬眸看过去,发现赵无眠的脸上带着不算明显却很柔和的笑意。
停电是一场意外。但江一则知道,赵无眠有点担心自己因为那个没见过的妹妹突然出现会心情不好。
而赵无眠说过,自己会教他,教他学会爱,教他接受爱。
江一则深吸口气,在赵无眠脸侧轻啄一下,“你今天几点回来的,你下午... 下午,”
“下午我也没跟你妹妹聊什么,就只陪她去了殡仪馆,听她讲了几句。” 赵无眠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她叫江一婷。”
“你爸爸应该还是给她留了点东西的,她对他也比较有感情。”
“只不过,” 赵无眠顿了顿,“按照她的说法,你太耀眼了,导致她的日子比较难过。”
“我?” 江一则有点困惑。
“嗯。估计你爸总是拿你跟她比吧,” 赵无眠叹了口气,“小姑娘年纪不大,却老是丧丧的,没什么自信。”
“其实你妹妹并不笨,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挺有灵性的——比如,用比喻句。”
江一则:“... 比喻句?”
“嗯,” 赵无眠说,“比喻是最重要的修辞手法之一,非常考验文学功力,也需要天赋。你妹妹在这个方面的领悟能力可比你强太多了。”
“..........”
江一则有点酸。
还不敢表露出来。
“不像你,连个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出来的象征都不知道。” 赵无眠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江一则没听清。
“没什么,” 赵无眠咳了咳,糊弄过去了。
现在往回看,他觉得那个槲寄生下的故事太羞耻了。
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
一年将尽,没多久到了回家过年的时候。
赵无眠今年给任妍提前打过了预防针,告诉她江一则因为种种原因过年没有合适地方去,可能要一起回来。
任妍:「哦。」
赵无眠知道任妍对他和江一则的关系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唯恐她生气,本来想借机多解释几句的。
他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瞒的——既对江一则不尊重,也对自己的父母家人不尊重,可任妍似乎还没打算戳破这层窗户纸。
赵无眠心里有点打鼓。
他不知道的是,任妍前脚刚跟他聊完,后脚就在全家广而告之了这个消息。
众人都十分激动。
尤其是赵无眠八卦的外婆,“眠眠这个同学是哪里人?多大年纪?干什么工作的?长得高吗?他们怎么认识的?他,”
任妍实在忍不住了,“妈,你这样是要吓死人家吗!都说了这个同学现在名义上只是赵无眠的合租室友。合!租!室!友!”
“你别整的跟查户口似的。”
“都是过来人,” 赵外婆非常不满,“这种说辞完全就是遮羞布,谁信谁是傻子。”
任妍:“.........”
由于江一则工作的原因,今年他们回来得挺迟,到家已经是大年二十九的晚上了。
在机场,江一则下了飞机还有点犹豫。
他知道,从邵屿和林听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