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赵无眠在电梯里碰见了邵屿。
他们最近都忙,虽然住对门,但是有段日子没见过了。
赵无眠有点轻微的心虚,他知道邵屿肯定已经知道他同意江一则搬过来的事了。
以这货那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嘴,指不定一开口全中国的熊猫都饿得没饭吃。
然而邵屿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到了家门口,赵无眠感觉有几分尴尬,“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邵屿:“我刚刚跟徐奕吃饭回来。”
赵无眠:“.........”
江一则在加班,徐奕在约饭?
邵屿继续,“他说他们公司已经忙得快炸了,问我要不要去那里打工。”
赵无眠发出了文科生的困惑,“你不是学数学的吗?”
“可以建模啥的。”
邵屿说,“不过我已经拒绝他了。”
“......”
“哦。”
“你跟江一则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邵屿终于问了,“我听徐奕说,江一则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还托我问你追人小技巧。”
“......”
邵屿说着,面容有一丝惨不忍睹。
赵无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肯定不算在一起,说是合租室友,但连鬼都不会信这个答案的。
非要说的话,只能算分摊房租的炮友。
听着就让人肾疼。
赵无眠想了想,“没什么情况。
北京房租涨了,我就同意他搬进来了。”
“......”
邵屿的表情说明了他不想对这个解释发表任何评价。
“对了,”场面安静三秒后,邵屿把自己家门打开,半掩着从玄关处拿出一个快递盒,“前两天林听风在工作室碰到了梁谓,他让把这个带给你。”
赵无眠有点奇怪,“这是…?”
“他说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邵屿没什么表情,“他说他要去拍MV了,可能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这么一说赵无眠才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又快到了。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伸手接过,只觉得这个盒子沉甸甸的。
邵屿靠在门上,“梁谓的酒吧好像要重新开业了,你去吗?”
赵无眠一愣,“我不知道。”
“……”
“在梁谓和江一则当中选江一则…”邵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叹了口气,“算了。”
邵屿把门一拉打算回家。
“你等等!”赵无眠喊住他,“我跟你说了,我跟江一则现在没有什么情况,单纯就是我允许他住进来而已。”
“这有区别吗。”
邵屿不耐烦地扒拉着门,“他住进来了,你还可能会跟别人在一起吗?换句话说,即使他没回来的时候,你就真的有考虑过发展其他人吗?”
赵无眠突然感到一股气血上涌,邵屿的直接和敏锐让他窒息。
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瞒不过去。
赵无眠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像一种无言的申辩,也像一种不敢直面的回答。
邵屿没再多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嗯…我还是更了
我真是太勤奋了
第95章 酒后……。
赵无眠一个人在门口站了会儿,拿着梁谓的礼物进了家门。
梁谓在赵无眠的事情上向来上心。
他知道赵无眠不喜欢奢侈品,皮带手表什么的现在也不戴,所以Jing挑细选了一支钢笔。
这玩意儿乍一看只能说别致,但赵无眠是见过用过的,他一拆就知道这支笔最起码五位数往上走,六位数都有可能。
赵无眠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回赠价值相等的东西,所以除非是长辈送的,不然这种价位的礼物他现在一般是不收的。
可梁谓这次他实在不好拒绝,再拒绝他跟梁谓这朋友就算彻底玩完了。
赵无眠心事重重地把钢笔收好,给梁谓发了条道谢的微信。
赵无眠最近其实一直很烦。
江一则不在,让赵无眠有了短暂而虚假的喘息机会;可事情的本质无可更改——邵屿已经一语道破了,他再无法自欺欺人。
赵无眠洗完澡,给照夜白按克倒了点猫粮夜宵,然后难得的不想看书不想动也不想写论文,就自己瘫倒在客厅沙发上,脚翘得比头还高,一副荒唐颓废的样子。
此刻无人,他是真的伪装得有些累了。
五年前的冬天,当赵无眠孤身走出那场无法忘记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他就像拒绝了心爱之人的塔季扬娜一样,在无边的风雪中依偎进了熊的怀里,毅然决然。
梁谓是跟着赵无眠一起走出来的,却并非同路人,只是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