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官看起来似乎是眼睛的孔洞里滚落了一滴泪水。
他哽咽到:“我们……没有……溃逃……”
墨兰斯很冷静地在旁边提醒到:“如果你们没有溃逃的话,以联盟的武器科技水平,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完全被消灭,而且悄无声息。”
总指挥官似乎是手的葡萄藤一般的肌rou部位剧烈扭曲着,看起来像是被墨兰斯气到了。
“要不是你们……联盟怎么会……”
墨兰斯笑着说:“对啊,我就是特意报复你们的,难道只许我们帝国的人死,只许穷人黑户死,就不许你们联盟的人死,不许富人高级官员死?”
总指挥官差点就抽出rou条跟墨兰斯打起来了,然而墨兰斯直接一刀割断了他的双手的rou藤。
血ye与组织ye喷溅而出,弄脏了“星空玫瑰”的金属外壳。
“不动锋”被墨兰斯刻意挡在身后,所以并没有沾染上半点污渍。
总指挥官脸上的表情顿时像是炸开了一般扭曲起来。
他痛苦道:“就算要报复,你报复完‘七贤’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
墨兰斯:“这一下是替我的某位朋友给你的,她说你活该,死了也活该。”
总指挥官愣住了。
他的视线透过反人类的孔洞,望向墨兰斯所在的机甲。
“她还活着?”
墨兰斯:“与你无关。”
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墨兰斯慢条斯理地用高温喷枪给自己身上被飞溅上污渍的部位进行了消毒,淡色的火焰下是最高的温度。
虽然目前为止,“噩梦瘟疫”还没有表现出过强的金属同化性,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还是应该保险起见先处理了为妙。
“为什么说联盟没溃逃?”
总指挥官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回答到:“我们无法找到敌人,因为对方似乎并不想与我们正面遭遇,对方也不想让我们发现他们。”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随机地因为Jing神崩溃而变成怪物死去。”
“但很快,我们就从残存的数据库里找到了绝密失效的记录,在某颗接近首都星的医疗行星里有进行过能抑制这种Jing神崩溃的制剂的研究。”
“我们几位联盟的高级指挥官经过投票最终决定去取得这份资料。”
“虽然敌人并不明确,但我们确实没有溃逃。”
“我们在那颗行星,遭遇了真正的敌人。”
“如果不是我的战友们用群星战术悍不畏死地阻拦它们的话,可能你们现在也见不到我了。”
墨兰斯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研究资料在哪?”
被打断的总指挥官有些不甘地望着墨兰斯。
这种怨毒一般的不甘情绪仿佛附骨之蛆一般,追随着墨兰斯。
但他最后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因为除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外,总指挥官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威胁墨兰斯。
墨兰斯的手上有他第一任最对不起青梅竹马的妻子。
他只能顺着墨兰斯的意思,说明到:“资料都被我储藏进罗盘底下的芯片里了。”
话音未落,大概判定周围没有危险的墨兰斯就打开了机甲的驾驶舱,跳了下来,周围的rou藤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像毒蛇躲避雄黄一样地躲避着墨兰斯。
总指挥官心情复杂地看着完全不受威胁的墨兰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巨大的不同。
墨兰斯切开了扭曲在一起的rou条,取出被镶嵌在其中的罗盘。
总指挥官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动作,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这个罗盘有问题?”
墨兰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到:“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把罗盘保存到首都星的地底最深处?”
总指挥官没话可说了。
他的目光落在墨兰斯的身上,格外的复杂。
墨兰斯不紧不慢地用手帕擦干净了自己拿来切割用的制式刀刃,然后才去处理罗盘,以及罗盘下面的凹槽里,被隐蔽存放的芯片。
他淡漠地抬头道:“我们会如实地向世人说明你们的所作所为,只要我们能够活到未来,人类还有明天的话。”
总指挥官嗤笑了一声:“我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爱一个第三环链的人,在第三环链的人心里,伴侣永远不会高于理想吧?”
墨兰斯笑了笑,冰蓝色的眼眸像是全宇宙最美的稀有元素宝石。
他说:“你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因为他不能以同样的程度来爱你,而斤斤计较吗?”
总指挥官陷入了沉默。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像你们这种地位的人也会死吗?”
这一次墨兰斯没有回答,倒是林池坐在机甲里开了口:“你既然这么清楚我们必须将理想放在其他感情之前,那你也应该知道,一旦出现了什么难以克服的灾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