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没关系,我就在这儿,我不会放手。”
说完自己又释然地笑了一下:“小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早早地就找到你,不对,让我娘早早地找到你娘,我们从娘胎里就订娃娃亲,我看谁敢欺负我媳妇儿,揍不死他!”
放完狠话潇洒利落地把剑收好,带着李晟景往堤坝去:“走吧,大风大雨一起闯,谁让你是我的小景呢。”
李晟景跟着走了两步,又差察觉出来哪里不对劲,晃悠着手腕追问谢意颜:“喂,谁是谁媳妇儿?”
谢意颜一下子让他给问卡了壳,自己结结巴巴:“那个,我是你媳妇儿也行,都可以。”
“在哪儿学的这些个。”李晟景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小话本少看点吧,把人都教坏了。”
原本还带着些微严肃的气氛,就被三言两语的笑闹声给冲散了,李晟景的紧张和害怕也淡了一些。
“喂,那边干什么的?这是玩的地方吗?谁带来的,赶紧下去,老张呢?让他看着点,怎么什么人都让往上上,那两人,赶紧下去!”一道相当嘹亮且暴躁的声音直冲着两个人就过来:“说你们呢没听见是不是?赶紧撤下去,这是什么地方,堤坝重地闲人不得入内,赶紧回去!”
来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还有点娃娃脸,身上脸上都是泥巴,他没撑伞也没穿蓑衣,浑身上下都已经shi得不成样子,一身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颜色,见到忽然冒出来的两个人,火气很大。
“什么时候还不知道点轻重,赶紧回家去!”
“这位公子,我们想上堤坝上看看情况。”
“你看什么?”年轻公子上去就急赤白眼地怼了谢意颜一顿:“你看看水就少了?你看看天就晴了?还你看看,你当自己是谁?大禹呢?滚滚滚,没功夫跟你废话,赶紧走,没人顾得上管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老张!老张!让你守着下面,你他娘的守的是个屁,这俩大活人怎么冒出来的?万一有不懂事的小孩儿上来呢?”
瞧着是个文雅的小公子,那一张嘴是真不饶人,把一个大汉骂得一脸急躁,最后还得跟他解释:“我咋知道我就扭个脸的功夫这俩人就跑上来了,真不怨我,你们俩,快点下去,别在这儿耽误事儿,这谁家的呀,都已经挨家挨户通知了,没有叫到的不许擅自到堤坝来,咋还这么不听话!”
“哎,你们俩……你们俩穿成这样也不是来干活的吧。”老张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缠在一起的手腕,脸色更不好看:“玩来了?鳖犊子,这是玩的地方吗?滚滚滚,净添乱,害我被骂。”
“小齐大人!小齐大人!小齐!堵上了,你交代的我都堵好了,你来看看。”
远处又是一道声音,堤坝上说话全是靠吼的,李晟景往声音的来处看了一眼,扯了一下谢意颜的手腕:“金大同。”
“谁?”谢意颜非常吃吃惊,又往那边看了看,就看见一个跟面前这小公子差不多形象的人正往这边冲,也是没打伞没穿蓑衣,一身衣裳已经被泥裹得看不出来颜色,这人是金大同?
那个邺京城里不学无术的纨绔金大同?这……不是吧?跟谢意颜想的可不太一样,他迟疑着问李晟景:“没看错?这人是金大同?”
“你们认识金大人?”先前冲他们嚷嚷的年轻人这才又看向了他们俩,脸上倒是有点喜色:“你们也是京城来的?是治水来的?”
“小齐,我堵好了,你快去看看去。”金大同已经到了跟前,先跟那位小齐邀功,邀功完了以后才注意这边还多了两个人,他就扫了一眼,根本就没当回事,一眼过去之后又去看那小齐,正要说什么,忽然瞳孔震惊,又急忙转过来,脸色顿时就就变了。
“太,太……”舌头直接打结不会说话了,膝盖也跟着弯曲,差点要跪下来,被谢意颜先一步给他搀扶了起来。
李晟景知道他这是认出了自己,毕竟是内宫后妃的亲哥哥,没道理连太子都不认识,便点了点头:“在外不必见礼,一切便宜行事。”
“您怎么来了,您的腿……好了?喜事,大喜事。”金大同是真的高兴,他的高兴很直接,脸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状态:“您来了就好,我还怕自己出事,您来了,就有主心骨了,庆阳的百姓就有救了,好好好,好!”
“这位是?”那小齐大人还不甚明白,茫然地看着他们。
金大同赶紧要介绍,又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说,求救地去看太子殿下,见李晟景点了头,才赶紧介绍道:“这是庆阳郡守齐睿齐大人,多亏了他日夜守着堤坝,庆阳才能等到太子殿下的到来,齐大人,这是太子殿下,殿下亲自到庆阳来治水,庆阳之福呀!”
看得出来,他已经快要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齐睿万万没想到贸然上堤坝的人竟然会是太子殿下,当即就跪下行礼,又被谢意颜给单手捞了起来,太子妃很是无语:“出门在外不便见礼,从简即可,殿下刚才不是都说了,你没听见?”
“孤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