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了。”李晟景从被子里面将谢意颜的手腕拉出来,摆得规规矩矩给木神医诊脉。
木神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咳嗽一声:“他不会没穿衣服吧?”
李晟景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在,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谢意颜之前不小心中招的情况跟木神医说了说:“他说只喝了一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先生给看看。”
“一口?”木神医捏着谢意颜的脉搏顺嘴说道:“那不应该吧,一口的话,顶多也就是上个头,起点兴致,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简单来说,就喝一口的话,随便撸一把可能就完事了,怎么也做不到如此激烈的程度,做完还把自己整倒下了,就很不像话。
“是吗?那药是不是有问题?”李晟景立刻紧张起来,眉头紧锁:“他要多久才能醒?对身体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会不会有不良反应?”
木神医抬头看他,语气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觉得他可能是故意想借着这个借口逞凶办坏事呢?”
这多好的借口呀,如果小两口之前没圆房,那借着这个机会不会把事儿办了,还管什么药不药,影响不影响的。
而且他都说了这药没影响,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人家太子殿下竟然第一时间还担心臭小子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被骗着吃干抹净了。
反而还一直担心那个傻小子。
木神医摇摇头,认真把脉,然后确定:“药没事儿,就是助兴的东西。”
“那他怎么……”李晟景的语气还是有点急切。
木神医:“你俩这是第一次吧?愣头青的傻小子容易控制不住自己,那药虽然对他的身体没造成什么影响,但很上头,又是第一次,可能是兴奋过头之后身体出现的保护反应,过过度亢奋,休息休息睡一觉就没啥事。”
“他没事,你这……可不太好说呀。”木神医的视线落在李晟景的身上,摇摇头:“你也太宠着他了,他是药劲儿上头自己没个轻重,你呢?你又没让人下药,就任由他不管不顾随便胡来?你这身上的伤,得养上几天才行,药我放这儿,等他醒了让他给你上药。”
“另外这几天忌房事,身体最重要。”木神医神色坦然,医者典范:“刚开荤容易把持不住正常,不然你们就晚上分开睡,可千万不能再让他胡来了,伤上加伤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以为年轻就任性胡为,现在不保养身体,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做大夫的说话肯定不会顾忌那么多,反正他自己说爽了就行,哪管听的人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他是只管把话说到就行。
“他确定没事吗?”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木神医再三肯定之后,李晟景才稍微安心一些。
靠在床头看着睡着的人,眉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泄出来的虽然身上还是很难受,但那点难受都不重要。
手指一点点在谢意颜眉毛、鼻子、眼睛、嘴巴上面慢慢抚过,最后又蹭了蹭他的脸。
太子妃长得好看,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会儿越看就越觉得好看,赏心悦目怎么都看不够,尤其是……是他搂着自己时的样子,足以让人为他沉沦。
动了动酸涩还有些疼的身体,李晟景自己在谢意颜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谢意颜也闭上眼睛慢慢睡着。
谢意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他记得跟小景这样那样的时候还微微泛着白,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深夜。
怀里的人浅浅的呼吸着,谢意颜一低头就看见了李晟景凌乱的领口,以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耳朵立刻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那一刻真是又满足又舒坦,好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抱住了就舍不得撒手。
真好,他跟小景圆房了,终于圆房了,以后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夫。
圆房真的太好了,圆房真的太舒服了,圆房真的让人……还想再来圆一次。
他还沉浸在圆房的美好里,怀里的人忽然就拧着眉头“嘶”了一声,似是及其不舒服的样子,谢意颜一慌,这才回过神来,小景的体温跟之前不一样,热得厉害。
小景是落水以后的毛病,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夏天身上摸着也是凉凉的感觉,就是被人抱着,谢意颜出一身汗,他都不见得能有多热,可现在这个温度,就明显不正常!
低头一试,果然烫得吓人。
“小景,醒醒,先醒醒。”谢意颜不敢让他再睡:“你发烧了,身上难受不难受?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烧?来人,嗯快叫木神医过来一下,小景发烧了!”
李晟景本来就睡得迷糊,一会儿梦见自己在抱着一个大火炉子热得很,一会儿又在寒潭底下,又黑又冷,偏偏身上还百般难受,像是被人鞭笞了几百下一样,正是分辨不能的时候,听见了谢意颜的声音,才慢慢找回了现实。
就听见谢意颜要叫人。
他赶紧拦着:“别,别叫人。”
“还不叫人呢,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