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是了,师兄确实该后悔的,若不是我……
我心中苦涩,却见温珩温柔地捧住我的两颊,拇指轻轻拭去我的泪,动作轻柔,仿佛在为什么稀世珍宝拭去尘埃,如此珍惜,如此深爱……
“师兄,”我不该哭泣的,然而我一出声,我的声音便控制不住地带上了哭腔,我也无法止住从眼眶滚落的泪,抽噎着抓住温珩的衣襟:“你告诉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不是你的错。”他捧着着我的脸,试图将我脸上的泪擦干净。然而,他才擦干,又重新有新的泪水打shi了我的脸,他没了办法,把我抱在怀中,轻拍我的背,轻声哄道:“莫要哭了。”
可我又觉得我是不该落泪的,我没有资格落泪,更不该恶人先告状似的抢在温珩跟前哭泣,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听我的大脑劝告,一意孤行的宣泄它的惶恐。
“师兄,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我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我不能早一点发现呢?现在的师兄还会要我的爱吗?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温珩像是一个战败的将士,在我面前丢盔弃甲,他牵动嘴角,像是在试图露出一个笑来,最终却是一个充满涩意的笑,他慢慢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在害怕。”
害怕?
他在怕……什么?
温珩看出了我心底的疑问,苦涩一笑,道:“我怕我的喜欢只是我自己强加在你身上的枷锁,我的爱只是你的负担。”
“可即使那样,即使我对你的爱会成为你身上的枷锁,我也不愿意放开你。因为我最怕的,是失去你。”
“所以,不是乐生的错。是我不知廉耻,明知道乐生和秦峥已经结为道侣还不愿退出,是我得寸进尺,明明想好只要看着你幸福就足够了,却插足你的人生,是我贪得无厌,明明三生有幸能够得到乐生的回应,却还不满足,还想要独占乐生,得到乐生全部的爱……”
“不是你的错。不是的。”我急声,语无lun次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欢师兄的。也是真心想要和师兄在一起,师兄……”
贪得无厌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才对。
明知道那样是错误的,不应该如此,我却自私的不肯放手。
这样贪婪,自私的我……
温珩望着我,叹道:“我知道,只是,我也会有私心。”
“所以,我祈求你,请你再多爱我一点吧……”
“嗯,嗯!”我重重地点头,止住的泪重新落了下来,哽咽道:“我会的。我一定会改……”
“傻孩子。”温珩揉了揉我的发顶,又是一声叹息,“真是……”
“如何叫我能割舍呢……”
他俯身吻住了我。
第129章
为温养鹤崇神魂,我们离开昆仑寻找灵药,途中温珩与秦峥因故与我暂时分开。毕竟卸任一宗之主和担任一宗之主一样麻烦。无极除了那日前来声讨的无极长老,其他长老对温珩继续担任宗主之位倒是并无意见,反倒是极力挽留温珩,然而温珩去意已决,双方僵持了许久各自退让一步,温珩在培养一个新的宗主后便可隐退。为了早日退位,温珩不得不回到无极。而秦峥则因血脉觉醒进入成长期,必须回滇沧接受进一步血脉传承,一时间我竟是落了单。
彩鳞镇是无极宗辖下的一个普通城镇,唯一能够称为特殊之地方,大概就是这个小镇是唯一一个坐落在无极宗宗门山脚下的城镇。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理由我没有进入无极宗,而是选择在彩鳞镇停留。
“师尊,”说话的是我上月捡来的弟子,前世与我有几分的渊源。至于我是如何捡到我的弟子,还要从头说起。
起因是这样的。
在温珩与秦峥先后回了宗门的第二日,我被人埋伏了。偷袭我的却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浑身上下俱是浓郁到消散不去的死气。
那老头下手狠辣,打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像是拼着一条命也要弄死我。
“我哪里得罪了你?”我被这个老头追得心力憔悴,忍不住问。
那老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桀桀的笑出来,枯瘦的手指指着我,厉声道:“得罪?你杀了我的后人白敛,毁了我们白氏,我自然要杀你。”
白家老祖?我皱了下眉,冷声道:“是白敛占了我的仙骨在先。”
“那又如何,敛儿是我白氏最具天赋的子嗣,只要融了仙骨……我最后悔当年竟只抽取你的仙骨,却没有杀死你这个祸害,害得敛儿枉死,白氏一蹶不振,你该死!你该死!”
我的仙骨是被白家老祖剥下融入还是孩童的白敛体内,白敛竟然没有骗我,他是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我不再说什么,我跟这个白家老祖无话可说,无论我说什么,他只会觉得他们没错,错是我,我又何必与他多废口舌。于是,我速战速决,赶在白家老祖自爆灵力之前将他的灵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