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从小离异的他是跟着父亲过的。
他母亲早已改嫁他人,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仿佛没有这个儿子。
而他父亲赌博成性,脾气暴躁,输了钱就打他撒气。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子,在泥泞中成长的安淋,却从小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这样的安淋,给人的印象就是听话乖巧,热爱学习。
直到有一次开家长会之前,老师要求每一个同学的家长都得到位。
众目睽睽下,安淋十分有礼貌地举手站起来,Jing致小巧的面庞露出些许没有温度的笑意。
“老师,我家长实在是来不了,他们早就死了。”
这是听起来很打趣的一句话。
直到那一刻,褚封才对安淋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并不是表面那样乖巧。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他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
比如此时此刻。
许多人都无法做到的事,被他做到了。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点点闪烁着的繁星。
“司机在宋家楼下等你,马上下楼。”
苏剜接到程郁这番以金主身份打来的电话时,他都刚刚洗完澡打算睡了。
好不容易装聋作哑摆脱了原主他妈和他姐聒噪的轰炸,居然还不得安生。
苏剜微微叹一口气,还是磨磨唧唧穿起了衣服。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程郁撕破脸也没什么好处。
或许今天晚上可以和他谈谈。
本来他们莫名其妙的关系就很奇怪。
出门时,穿着奢华睡袍的宋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这么晚到哪去?谁让你天黑了还出去的?”
苏剜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一滞,心里蔓延起丝丝烦躁。
他听到她的声音都惧怕了。
这人真的太能说唠了。
“出去一下。”
他尽量耐心道。
“你怎么就不知道和你姐姐学学什么叫做好的家教?”宋夫人满脸不快,“这么晚了,不许出去,别给我丢人了。”
苏剜闭了闭眼睛,似乎下定什么决心。
“可是哥哥在等我。”他装作有些为难。
对不起宋司爵。
他在心里默念。
反正这兄弟常常夜不归宿,稍微“请”他帮个忙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宋夫人立马变了脸色,露出丝丝笑意,“哎呀,剜剜你真是的,还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
她放柔了声音,“快去吧,别让哥哥等急了。”
苏剜,“……”
这人真神。
应该说,原主那一家子都很神奇。
随即,他就心安理得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37章
夜色浓稠如划不开的墨块,唯有繁星闪烁着丝丝微弱的光。
别墅内安安静静,此时大部分佣人似乎都已经离开了。
只有大厅还亮着一盏定过时的浅黄色的灯,散落的光影勉强能照亮走廊的路。
“程先生在楼上等您。”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低垂着头道。
苏剜礼貌道了谢,上了了楼。
随即轻轻敲了敲房门。
程家老宅并不是程郁的独自居所。
然而整一个三楼都是程郁的私人领地。
按理说,毕竟这是在家里,谁会将自己的地盘划分的那么清楚,又不是在外面和别人住。
不过程郁很早就有这个主观意识了,甚至深刻贯彻着。
平日里,除了打扫,佣人都不敢多上来。
都说看一个人的行为看他的品行。
看来他很有主见,还是个行动派。光是看这三楼里一丝不苟的摆放,就看得出他可能有些许控制欲。
房门没多久就打了开来。
一开门,氤氲的水汽夹着沐浴露的香气扑面。
那人穿着浴袍,漆黑细碎的头发shi漉漉的,发梢滴着水,沿着脖子,没入紧实健硕的胸膛。
修长手指还执着一杯红酒。
程郁颀长身影伫立门边,微微垂着眸居高临下的看他,没有说话。
房里没有开大灯,光线和走廊一样,都是昏暗的。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匿在Yin暗处,看不清脸上情绪,但视线却如有实质,逼人压抑。
气氛有些暧昧。
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下一秒,苏剜就猝不及防被人狠狠堵住了唇。
夜色静谧,灯光昏暗,红酒散发着醉人醇香。
然而苏剜的面色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表情。
程郁的动作过于猝不及防,又猛又急。
然而他此前正十分有逼格的捏着一杯红酒在灯光下晃悠。
然后伴随着那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