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程飞鹏照旧每天给尚青云送饭,还时常想方设法把他哥拐上他的车。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四年。
四年之后,尚青云已经成为了帝都市局资深刑侦顾问,级别待遇都上调了两级。而尚言也逐渐发现了他爸和程总的‘不正当’关系,并每天投身于保卫爸爸不被抢走的斗争中乐此不疲。至于,被尚言斗争的‘恶势力’程飞鹏,也在这四年期间,早就摸清了尚言的路数,并研究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反斗争策略。
又是一个深秋的雨天。
程总吹着口哨,开着车,拉着一后备箱的大闸蟹,直奔尚家父子的四合院。今天,他跟他哥约好了要一起过中秋,他还软磨硬泡地让他哥答应亲自下厨做一桌美味佳肴满足他又被馋了许久的胃。
中秋节放假,四合院里从早上起就是各种欢声笑语,饭香厨鸣。程飞鹏赶在半晌前到达,一下车就见尚言走了出来,程飞鹏下车后,边打开后备箱,边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现金递给尚言说:“去买瓶酱油,一会儿咱们做醉蟹。”
尚言:“做醉蟹跟酱油有什么关系?”
程飞鹏搬起那箱大闸蟹,头也不回地说:“那就买酒,你看着办。”
尚言觉得不对劲,跟着程飞鹏回了院子。他一脚才跨进门,就见程飞鹏跟个火烧屁股的猴儿似得已经哧溜钻进了他家的厨房,还一把关上了门。
尚言每头紧锁,几步跑过去,然而那门竟然推不开了?!
厨房里,尚青云正在切菜,冷不丁地身后突然有个人扑了上来,一下把他紧紧抱住——那切菜的刀一下打滑,差点切到手指。
“你干——”嘛,还没说出来,他就被堵了嘴。
程飞鹏就像个瘾君子似得,边亲边说:“我想了好多天了,哥,你就让我一回,好不好?”
“你——”
尚青云的话直接被程飞鹏吞进了肚子里。
大白天,在厨房,门外还站着一个锲而不舍推门的尚言,尚青云要是能同意,他就不是尚青云了。两人在厨房里,打架一样地纠缠起来,锅碗瓢盆奏鸣曲一响,门外的尚言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尚言急了!
这四年虽然猜到他爸很可能已遭程总毒手,但以往那两人在他面前相处还算正常,这冷不丁的听到墙角,那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劲。
尚言哐哐拍门,恨不得上脚揣,边拍边大喊:“爸!爸!这门坏了我踹开了啊!”
厨房里,尚青云被程飞鹏按在墙上啃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听到了尚言的话,自然也急了!可程飞鹏就是不撒开他,不但不撒开他,那手还老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尚青云实在忍无可忍一口咬了下去,程飞鹏‘呀’一声,终于捂着嘴松开了他。尚青云一把推开程飞鹏走过去开门。门一拉开,尚言看着他爸的嘴愣了下,而后连忙移开视线,盯着门把手,说:“爸,我刚才听见好像有东西倒了,我去看看。”他说着就想进屋,还没迈进门槛,就被捂着嘴出来的程总又推了出去。
程飞鹏:“别时浪磊去大江油了么?江油呢?”
尚言从来没见过程飞鹏这么凶狠的眼神,就好像是饿了许久的豺狼一息见到rou,却被打断了进食时那种恨不得撕碎眼前的障碍物的狠厉!
尚言不自觉就往后退了一步,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他爸转身回厨房的背影,突然又有了底气,他说:“家里应该还有酱油,应该够用,再说我也不知道——”
程飞鹏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走了。
隔壁邻居张大爷见此,连忙从厨房里冲出来,把放在院儿里的小煤炉端进了屋。小煤炉上炖着一锅柴鸡,这会儿味道飘满了院子,特别引人食欲。他进屋之后,跟老伴说:“还好我眼疾手快,不然一会儿尚言跟他老板再闹起来,又拿咱们家小煤炉放火可怎么办啊?”
老伴说:“这尚青云也是,一辈子没结婚,没想到竟然是——”
“诶诶,别说啦,背后嚼人舌根不好。”
尚青云被程飞鹏一闹,瞬间就不想给他做饭了。把厨房里收拾了一下,就回屋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然而,他才把裤子换好,打发走了尚言的程飞鹏就再度来袭。
尚青云抓着裤腰,冷着脸说:“你今天要是敢再动我一下,你信不信我让你三年都见不到我!”
“哥,我错了。”程飞鹏赶紧赔礼,这会儿舌头好了点儿,说话没那么呜朦了,又开始装可怜,嘟囔着说:“我就是太久没见你,上一回还是两个月前的了,我都快想疯了,我我我”
“你闭嘴!”
尚青云气得抓着裤腰的手都在抖。
程飞鹏瞥了一眼,这才意识到他哥在换衣服,忙问了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出任务。”
尚青云说完这句,就连忙把皮带系上了。又抓起了外套,手腕又被程飞鹏抓住了,“我送你。”程飞鹏说。
“不用了,我打车去就好。”
尚青云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