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话,小娃攀在文乐的肩头睡着了,临睡前还抓着他一缕长发不放。
傅澈小心翼翼抱他回房,文乐踮着脚目送,直到人进了里屋,问:“可取了名字?”
“还未取名,家里老夫人四处游玩,归期未定。澈儿慈孝,说该是长辈取名。”聂寻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福至心灵,往傅骁玉身上一看,说,“祭酒大人文曲星在世,不比我们这些粗人,若愿给小儿赐名,也是好的。”
文乐笑骂,说:“我家不磷教的可是皇子皇女,你好厚的脸皮敢让他赐名,若是缘分到位,是不是还得当场收个学生,书还没念,先把辈分占上?”
聂寻摸摸鼻子,说:“我找了算命先生,说小儿文学出众,若是真能做祭酒大人的学生,肯定光耀门楣。”
“你这人惯会顺杆儿爬!”
傅骁玉笑笑,说:“取名一事重大,该由老辈取,我就不僭越了。至于收学生这事儿,他何时能来镇国府行磕头礼,便何时收。”
聂寻惊喜地直笑,连忙作揖,说道:“先替小儿谢过祭酒大人。”
镇国府中无人,严舟扑了个空,无奈地摇摇头,说:“这些都是九殿下的赏,还请转告少将军一声。”
得了回复后,严舟便往宫中赶,他这一出来,宫中那位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每回都要发一会儿脾气,跟个小孩儿似的。
天色正好,护城河边的柳树发了芽,叶片青绿干净,像是透亮的翡翠。
严舟没坐轿子,看着护城河的景色,一路走到了宫门。跟着的小太监叫苦不迭,生怕这位要紧人回宫晚了,招上头的骂。
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下宫钥之前到了宫门口。
严舟瞧着那正在施工的宫门,问:“侍卫大哥,这是在修什么?”
侍卫拍拍脏污的手,说:“马上登基大典,皇宫里里外外都要换新。这宫门是内务府吩咐下来的,说是九殿下的命令,要在这宫门上嵌琉璃石。”
严舟一怔,一眼瞧过去,旁边的宫门已经完工,火把照耀之下,那琉璃石闪着淡淡的光,如同星辰一般。
“景王府算得了什么,以后让你看更气派的。”
在那徐州郊外,陈太守的屋门被少将军一脚踹断了。
周崇曾跟他说过,南岸运来了琉璃石,嵌在门上,顶比那陈太守的漂亮。
琉璃石到了陆洲,周崇却没急着去嵌。
严舟还以为贵人忙碌,脑子里装着一万件事儿,这种小事儿当然不会记在心中。
夺位、登基大典,哪个不是要紧的事儿。
他偏偏记着这个。
“小严公公、小严公公?”
严舟回过神来,提起长长的衣摆,往宫内跑去。
小太监一愣神,连忙跟在后头跑得气喘吁吁的。
作者有话说:
元晴后面故事不涉及主线了,我直接放在番外单起一章哦,啾咪。
第152章 碧螺春
宫中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本王没什么忌讳,这几年战事多,国库空虚,能少费钱就少费钱。户部尚书与你家又不是外人,他若是拿国库说事儿,你便让孙煜儿回头求他去。”
张烈无言地看着面前耍赖皮并即将登基的皇上,总觉得今后的日子,不会比文帝在位时轻松。
正商讨着呢,外头传来吵闹声,周崇竖着耳朵听了听,说:“行了,天都黑了,明天再讨论。”
张烈告退,与严舟擦肩而过,暗叹难怪要催促他离去。
严舟没有行礼,直接扑到了周崇跟前,俯身埋在他腿上,脑袋也不抬。
周崇吓了一跳,把殿中的人都赶了出去,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严舟不说话,只顾着埋头。
周崇眉头微微拧起,说:“可是有谁嘴巴不干净,与你说些不好听的了?”
严伯身体不好,经不起颠沛流离,周崇让他留在陆洲养老,交给权家照看,也算是放心。这回宫之后,里里外外的人都得换,自然由严舟这个知根知底的人前去。
少不了人对他不忿。
严舟自以为瞒得妥当,却不想原来自己身侧酣睡之人,耳目通天,什么都知道。
严舟不说话,把周崇急坏了,只能喊道:“小江去哪儿了?进来!”
听到喊了今日与自己一齐去镇国府的小太监,严舟这才直起身子,道:“我没事,你别吓唬他。”
周崇看他眼睛微红,更是发火。
他都当上皇帝了,难道还有人欺辱严舟?那他这个皇帝还不如不当!
严舟听到脚步声,连忙拉周崇的手,这一拉,那人顺着力道坐了下来。
两人平视着,严舟看着周崇的脸,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周崇生得不如傅骁玉那般Jing致,嘴唇薄薄的还朝下,平白生了一股子Yin狠气息。旁人见了都害怕,只有严舟见着会想要与他亲昵。
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