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粉苗远也曾有过,可惜数量太少,被他配出来给了文乐,就怕文乐万一染上,还有一条命可以赌。而那一颗药,不知道文乐给了谁,苗远也没细问,总之文乐是没有吃的。
病情最早好转的是一个病情较轻的Jing壮男人,他的妻女都已经离世,全靠着自己老娘还在外头候着他,撑着他将这个病治好。
半月时间过去,他便已经能够自由下床走动。
经过几个大夫的会诊,他总算是能够走出宅院外头。外头挤挤嚷嚷地站了不少的人,却没人敢与他说话。毕竟谁知道这些人的医术如何,万一他没有被治好呢,感染上别的普通人该如何?
男人还没有感受到这些人的眼神,人群中就走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她拄着拐杖一步步朝着男人走来,喊道:“儿啊......苦了你......”
两人相拥而泣,外围的人们面面相觑,却也不像当初那般防备了。
徐州的情况越来越好,傅骁玉远在金林也能感受到轻松,只要他的爱人没有赶上那病痛,他便无什么担心的。
朝中的情况也稳定不少,徐州的事情让文帝愁眉苦脸好一段时间,拿到了文乐的文书后,眉头才缓缓地展开,说道:“这少将军......果真是能人。”
朝中上下无一人敢上前说话,不知文帝是说的正话还是反话。
“臣替少将军,谢皇上夸奖。”
一声微沉的话语从傅骁玉口中吐出。
大臣们这才松了口气,还真怕这文帝发声,没人敢回,都快忘了这傅祭酒与少将军结亲,两人睡一个被窝呢。
文帝见傅骁玉道谢,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殿里安安静静的,也无人敢搭腔。
外头吵闹,文帝咳嗽了几声,一抬眸的功夫,蒋玉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士兵进了殿中。
“皇上!辽大乱了!”
阿斯刚走一月,算着日子,应当还没回到辽境内。
阿斯是大单于的心腹,如今辽的大乱是大单于的大儿子淳维作乱,据边关来的消息所说,大单于已经身死。
傅骁玉眉头微皱,这大单于一死,阿斯的和谈书就如一纸空文,不说这协议的事儿,单那阿斯回辽有没有命活都得另说。
文帝表情也不见得多好,用指腹揉了揉眉心,说:“若徐州情况稳定,让少将军先回金林。至于辽大乱一事,镇国将军劳苦功高,先守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再说。”
“父皇,若是辽大乱......”太子出来,拱手说道,“或许南朝也能从中获利。”
文帝似笑非笑地打量太子一眼,说:“既然璋儿有如此雄心壮志,不如璋儿亲自前往边关去替朕争这利?”
太子怔楞,连忙跪下,说道:“儿臣、儿臣......”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连峦儿都知晓何为民不聊生,你这个太子当的,属实有些蠢笨了。”
太子脸色煞白,跪坐在地上不敢搭腔。
一旁的二皇子周峦乐呵呵地拿扇子敲一敲自己的后背,连日的烦躁消散,只要看到他这个哥哥吃瘪,他比什么都高兴。
下了朝,傅骁玉却不比往日轻松,走到宫门外,一路想着那大辽的事儿。
天上鸟鸣声不断,今日不知有何异象,鸟儿都惊燥不已。
人群中喊了一声,大臣们停下脚步望天上看去,不知道从哪儿来一只大鸟,翅膀长开似有人那般大。它在天上肆意展开自己的羽翼,没有任何一只鸟儿敢在它周边动弹。
那鸟儿像是瞧见什么似的,竟直直地朝着傅骁玉飞过来,尖利的喙像是要将傅骁玉那琉璃石一般的眸子生生地啄了去!
马骋吓了一跳,从后腰处拿出一把匕首来,刚准备挡下,就被傅骁玉拍开。
鸟儿猛地停在了傅骁玉的手臂上,爪子似要将他的手臂生生捏碎。它活动着脖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一嘴的腥臭气息让人难耐。
傅骁玉这才发现它的爪子上挂着一个竹筒,约有小娃手臂粗细。取下来之后,鸟儿便高飞离去,惹得其余的鸟儿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唤。
“可吓坏我了,那是个什么奇物?”
“不清楚,真是雄伟。”
“我以前读过一本游书,说是草原上有一鸟儿,名隼,可帮人打猎。从天上俯身往下,一爪便能活活捏断一只猎物的脊梁骨。”
“还有这等飞禽?”
“我听闻......边关有不少。”
傅骁玉拿着那竹筒,打开后里头是一封信,还有一些琥珀摆件儿。
或许是之前傅骁玉寄胎发的事儿给了文乐灵感,他召来隼,专门给傅骁玉寄了一竹筒的东西。
傅骁玉失笑,将那琥珀递给马骋,说道:“少将军心善,这些东西你找工匠打好,做些首饰送去聂府,就说是少将军从徐州寄来的。”
他这话音一落,周围又哄闹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