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坐在沈问言的腿上,眯起眼睛看对方。
沈问言被他这么看得浑身不自在,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蠢事。
“为什么这么看我?”沈问言紧张地说,“我又干嘛了?”
“问你个事儿。”
“哎,你说。”赶紧说吧,快被吓死了。
“你觉得和穆怎么样?”
“啊?”
“和穆,就是我们部门那个小帅哥。”
“有我帅吗?”沈问言不高兴了,“没我帅的一律不准被叫帅哥。”
“……说正经事儿呢。”
“我这也挺正经的啊!”沈问言吃醋了,“在你心里,得我最帅。”
余歇无奈地笑出了声:“行,在我眼里你最帅,那在你眼里呢?”
沈问言看出来了,余歇在给他设圈套!
现在的沈问言已经成长了,大部分时间里都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面对这样的提问,当然是应答自如了。
“在我眼里你最帅!”沈问言毫不犹豫地回答,“和穆是谁啊?不记得。”
余歇笑了,知道这人没正经跟他聊天,但还是忍不住笑。
“别闹,说真的呢,和穆是不是挺帅的?”
“干嘛突然提起他?”沈问言问完,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余歇,你该不会是要出轨吧?”
“啊?”
“你给我及时悬崖勒马,”沈问言说,“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干这种丧良心的事,会被社会谴责的!”
沈问言圈着余歇的腰,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甩了我,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我还去你公司闹,闹得你身败名裂!”
余歇趴在他怀里笑得整个人直抖,问他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最近在看电视剧。”沈问言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出轨的人是要遭报应的!”
“出你个大头鬼!”余歇掐了一把他的肩膀说,“我跟和穆不可能。”
“你知道就好。”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追你,你会动心不?”
沈问言满头问号:“他追我干嘛?”
“喜欢呗。”
“他喜欢我干嘛?”
“你管呢!”余歇不耐烦了,“快说,他要是追你,你会不会动心。”
沈问言拉过余歇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摸到什么了?”
“rou。”余歇说,“还有□□。”
“……认真一点,严肃一点。”
余歇笑:“你心跳蛮快的,心脏挺健康。”
“感觉到了吧?”沈问言说,“这是为你跳的,只为了你跳。”
余歇被rou麻到了,赶紧收手,跑一边喝水去了。
沈问言乐呵呵地跟过去:“给我一口。”
余歇又给他接了一杯,沈问言不要,非跟余歇喝一杯。
这俩人就这么又腻歪上了,可怜和穆,一颗好心向着他学长,还好几次在赵经理怀疑余歇跟沈问言走得有点近的时候帮余歇打掩护,结果成了这俩人互相以为的情敌。
实在是好人难当啊!
余歇跟沈问言在一起刚好一个月的时候,部门开始组织团建。
团建这事儿,是每个普通员工心里的恨。
没人愿意团建,没人愿意跟同事和领导一起出去“玩”,但每个季度一次的团建活动,想躲也是难。
上次团建余歇找了个借口逃了,这次也不想去,但又深知不可能每次都不参加,只能硬着头皮举手说:好的可以没问题,这次一定到。
赵经理在他们部门的群里发了几个方案,都是城市周边游,说是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回归一下大自然蛮好的。
余歇一点都不想回归大自然,他只想舒舒服服地在家睡大觉,最好被窝里还有他们沈总。
意见和建议是完全不能提的,提了赵经理就得生气。
余歇只在工作上跟赵经理对着干,这种事情就随他去了。
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几个方案看下来哪个都不是他想要的。
余歇不愿意去,但和穆兴致挺高的。
果真,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新晋社畜总是会对一些集体活动抱有美好的幻想,余歇看着兴致勃勃的和穆,在心里感慨:好青春,好乐观,真是令人羡慕的纯真。
最后他们定下的方案是去附近的山上露营,这让余歇脑子嗡嗡响。
和穆激动得不行,回头跟余歇说:“所以我们晚上是要住在山上吧?”
“是啊。”余歇丧着一张脸,灵魂已经出窍了。
和穆说:“我已经开始兴奋了。”
余歇微微一笑,对这个天真的年轻人说:“蚊子也已经开始兴奋了。”
看着吧,等到时候,就和穆这细皮嫩rou的,保守估计,会被咬一百来个包!
真够令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