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一句话,乔中羽却觉得自己好像被甩在空中荡来荡去,到了头脑眩晕的程度。
在眩晕之中,她突然想起先前她给渺渺发送信息,发了【今天来参加聚会,好累啊,早知道不来了。】,她当时觉得怪怪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这话语是撒娇,是诉苦,是依赖一个人才会有的表现。
她以前觉得渺渺是个小孩子,是没有遭受世俗污染的Jing灵,是需要被保护的存在,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在潜意识里把渺渺当作了可以依靠的人。
乔中羽把自己缩回被子,成了个缩壳的乌gui,渺渺则走到季满庭面前,说:“护盾呢?”
季满庭本来这在纳闷这群邪教的人咋问啥啥都不知道,回过头来,看见渺渺,顿时露出了微妙的目光。
“裹得那么严实,我看不需要护盾。”季满庭调侃道。
但这句玩笑话渺渺显然没有觉得很好笑,直直看着季满庭面无表情,季满庭就帮乔中羽加了护盾,嘟囔道:“人靠衣装啊,现在看起来还真挺有范的。”
顾银盼听到,便说:“这可是我的衣服。”
季满庭立刻说:“我看你没那么适合这件衣服。”
顾银盼怒目而视:“你是什么意思!”
渺渺没理会两人,站上窗沿,跳了出去,踏空而去,衣摆在空中展开漂浮,漂浮梦幻——虽然怀里抱着一个棉被。
季满庭便突然停止和顾银盼的拌嘴,道:“很像啄山君。”
顾银盼不以为然:“她们都是中山神,像有什么奇怪的。”
季满庭摇头:“成长环境不同,经历不同,时代不同,有相同气质也是少见的,我见到啄山君的时候,她已经经历失去啄山的痛苦,又曾被方壶神君禁锢,所以显得淡然沉稳,渺渺又是为何?她从没经历什么苦难。”
唐九容听到后,惊讶道:“方壶神君是说尚飞花么?”
季满庭和顾银盼双双点头,唐九容便又说:“她禁锢前任中山神?为什么?”
季满庭也有些惊讶:“你对这事好奇?”
唐九容道:“白天刚碰到过尚飞花,而且对方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用出了法术,似乎是靠信仰之力,所以就对这事很好奇。”
季满庭详细询问,顾银盼便开始叙述,唐九容补充细节,很快说完了,季满庭思索片刻后,便说:“我听闻方壶有个先天法宝,名叫万灵宝书,本来不轻易认主,却被尚飞花强行打散灵智,留作己用,你们说,这全知教会不会……”
唐九容道:“这邪教想要发展,怎么也要好几年?尚飞花上半年还被人拐卖呢。”
季满庭便道:“宝物总是渐渐有灵,察觉到主人出事,自主救主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尚飞花失踪可是有四十年了,更何况……那山上还有个太平。”
这话十分有说服力,唐九容皱起眉头,又回过头去,问:“尚飞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囚禁啄山君又是为了什么?”
季满庭道:“听说啄山君为人冷淡,两人大约是有过节,不过我还听说过一个八卦……”
季满庭突然眼睛发亮,露出一丝稍显兴奋的笑容:“我听说是尚飞花爱慕啄山君,强行将对方留住了。”
“噫!”顾银盼发出了嫌弃的感慨。
唐九容也不信,认为这实在太过于狗血,季满庭便说:“好,我也不信,听说尚飞花喜怒无常,十分善变,大概只是想要降伏对方。”
顾银盼道:“肯定是的,尚飞花什么做不出来啊,她当初也想抓我,被我逃了!”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唐九容立刻将惊讶的目光投向了顾银盼,顾银盼似乎是说漏嘴,说出口之后,便支支吾吾起来,道:“那个时候刚化形比较弱而已,后来我可不输给她了。”
唐九容察觉到顾银盼不好意思,便不问了,季满庭却不依不饶:“你们俩差了多少岁?她开始比你厉害那么多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顾银盼恼羞成怒,几乎要伸出了爪子,唐九容制止两人,将话题带来回来。
三人商讨一番,统一认为尚飞花是个残忍的强大的不择手段的大妖怪,可这么说来,能把那么厉害的妖怪给伤害成这样的,又是什么人呢?
这问题涉及到现在,季满庭似乎知道些内情,但打着哈哈,不继续说了,三人便把这事放在一边,开始继续探索起邪教秘辛来。
此时渺渺带着乔中羽,已经快到家了。
乔中羽总觉得这段路似乎很短暂,简直一转眼就到了,她被渺渺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简直没反应过来,直到探出脑袋看见熟悉的房间,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到家了。
可是渺渺的怀抱似乎有种吸引力,叫她舍不得下来,她努力克制这种不舍,清空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我得给我爸妈打个电话,不然他们要担心了,还得洗个澡,是不是还要去了医院啊,唉,我真是倒霉……”
她话音未落,突然看见站在她面前的渺渺,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