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回了一串省略号。
池宴秒懂,发了几个哈哈哈。
[池宴:但我们是纯纯的打游戏的关系。]
谢寻又强调了一句:少说点话。
[池宴:我和嫂子只聊游戏,不聊别的,好吧?]
一个小时后,宋轻舟跟池宴说了再见,然后关掉了电脑开始找两只小猫玩,谢寻在厨房里替他热了一杯牛nai,但是他不喝。
因为不想出门,所以宋轻舟在手机上订购了一些菜,准备等人送上门。
谢寻戴着蓝牙耳机在跟他下属说话,又把他不要的牛nai送到了他面前,宋轻舟捧着杯子喝了一半,然后就不要了。
“嗯,出差的事情安排傅经理去。”
宋轻舟摸了一下小黑猫的尾巴,它马上就跑到谢寻脚边去了,宋轻舟也跟着它挪了地,跪坐在地板上要把它抓过来揉两下,谢寻捏了捏眉心,把不省心的小东西从地板上拉起来,简单地跟下属交代了几句话就掐灭了信号。
“地板上凉。”
宋轻舟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好啰嗦’然后又想坐在地板上,谢寻转身把人摁在了沙发上亲,宋轻舟被亲得晕乎乎的,也没力气反抗他。
“听话。”
宋轻舟舌头有点发麻,轻绵地嗯了两声,乖乖地待在了他的怀里,谢寻揉捏着他的手心,又一根根地把玩着他细白的手指。
宋轻舟缓和了一阵,软声问:“可以再亲亲我吗?”
谢寻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这个要求,亲到时间有些长的时候想把人往床上带,宋轻舟说什么都不愿意,一直在说没有准备好。
谢寻不明白,捏了捏他的下巴,“你想要做什么准备?”
“心理准备。”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眼尾也晕染着红,眸子垂下的时候显得极为乖巧,谢寻深深地看着他,以前他这样乖巧地在他身边晃悠的时候谢寻就有些想欺负他,只不过不是行动上,而是言语上,倒是显得有些恶劣。
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会在新婚当晚欺负宋轻舟,趁他装乖的时候多欺负几次。
“什么心理准备?”
“我感觉你每次……弄我、有点儿……”宋轻舟的耳根子都红了,说话磕巴,有些不好意思。
“不舒服?”
“有点儿奇怪,寻哥你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嗯?”
再更深入的讨论就不能了,审核可能不会放过,因此宋轻舟说了一句‘不说了’然后就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谢寻揉了揉他的头发,也没再追问。
*
商连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不顺心开始闹,陆谨言带着他去心理咨询室他半句话也不跟医生说,还趁他没注意的时候溜走了。
所以,陆谨言找到他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无端地带着几分冰冷,他几乎是把商连拽上车的。
“你弄疼我了。”商连挣脱了他的禁锢,想要起身,陆谨言一把按住他,然后拉着安全带给他系上。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要你时时刻刻关注我。”
他安安静静的时候陆谨言甚至不会感觉到他存在,只有他闹的时候陆谨言才会关注他。
“我一直在看着你、关注你。”
只不过商连大多数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真是病得不轻,又不想吃药。
陆谨言根本没办法和他好好地交流,也许上一秒他还是正常的,下一秒就开始犯病。
陆谨言道:“回家吧。”
中午,商连吃了一点药就开始犯困了,抓着陆谨言的衣服不让他走,他现在已经病到一觉醒来没看见陆谨言就开始砸东西。
“你睡,我在这里。”他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商连原先不想睡,但还是耐不住困意缓缓地沉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很久之前的,关于他和陆谨言的梦,有点儿真实,但是他却忘记了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以前的很多事情他都不太记得,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陆谨言,只知道他和陆谨言纠缠了快十年了。
商连入睡了也是抓着他的衣服的,陆谨言将他的手指缓缓掰开,然后放进了被窝里,他坐在床边看着商连,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很多年前陆谨言只是看着他,他就会犯怵,会害怕,却还是用发颤的声音跟他理论道:“您、您要负责。”
他笑了一声,但不是赞许,而是有些冷漠,“我结过婚,已经有一个孩子。”
“我知道。”
“我比你大很多。”
“没关系。”
“……我不喜欢你这样随随便便爬上来的人。”
如果商连是他家的小辈,他一定把他的腿打断,一点儿也不自爱。
商连小声反驳:“您不也随随便便睡了我。”说完他就抱着陆谨言的胳膊说:“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不是随随便便爬上来的。”